蘇綰聞言一皺眉頭,“中行大人?他是什麼人,怎麼男人家卻是呆在王宮裡,難道不怕有損王后的名聲嗎?”
月蘭聞言搖了搖頭,忽而神秘兮兮道:“中行大人不是男人,他……他不行的,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的。”
蘇綰聞言頓時一曬,直接說是公公就是了唄,還說什麼大人,害得她理解錯了。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太多話,月蘭忽然間噤言,蘇綰也識趣地不再說什麼,而是說了些風俗之事。
月蘭越聽越是激動,“蘇姐姐,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別介意哦,我聽說大周對女兒家要求很是嚴格,為什麼你們家小姐卻是能出來,而且出這麼遠的門呢?”
蘇綰看她小心翼翼樣子,還以為是什麼大事,聽到這話不由笑了笑,看了眼楚清歡道:“我家小姐身份特殊,出門也沒什麼的。”
她太極打得模糊,月蘭一根直腸子,只覺得是自己沒聽懂,竟是不好意思再問了。她正是尷尬之際,卻是有人從對面匆匆過來,“月蘭,你究竟是怎麼辦差的?王后已經等了很久了!”
來人倒是長得不錯,只是嘴臉一副刻薄相,看著楚清歡的目光頗是帶著幾分不屑。
“王后召見也這麼慢吞吞的,真是不懂規矩。”
蘇綰頓時惱火,不懂規矩的是誰!不過是個小小宮女卻敢在小姐面前這般大呼小叫,這分明是皇甫無雙指使的!
蘇綰臉上盪漾出一層怒火,只是楚清歡卻是神色不變,目光幽幽似乎帶著幾分涼意的看著發火的宮女,“是嗎?我倒是不……”
“月珠,怎麼又發脾氣了?看來真該好生管教你一番。”
這聲音介乎男人與女人之間,帶著幾分陰柔之氣,讓人很是不舒服,好像是太監一般。
蘇綰聽到後只覺得頭皮發麻,可是皇宮裡的太監她見得多了,卻也沒有遇到過這麼一位單是聲音就讓人很是難受的。
只是待蘇綰看到來人時,她頓時愣在了那裡。
怎麼,怎麼會是他!
驟然間回過神來,蘇綰看向了楚清歡,卻見小姐嘴角噙著笑意,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的存在一般。
“中行大人,不是月珠無禮,實在是王后等得太久了,月珠心疼王后,所以……”
“所以才激動了,說話都放肆起來了,是嗎?”中行大人笑了笑,月珠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中行大人,月珠……”
“王后如今養胎,身邊伺候的人怎麼能毛手毛腳?把她送到紅帳裡去,讓她好生收斂收斂脾氣。”
月珠聞言頓時臉色灰敗,連忙跪下求情,只是中行大人卻是一腳踢開了她。他身後的幾個王宮侍衛上前將她駕走,那哭喊聲越來越遠。
蘇綰也是一陣膽寒,就因為一句話而將人打入紅帳,這人,如今怎麼這般陰毒?
突厥的紅帳和大周的軍坊有異曲同工之妙,去了那裡的人,莫不是最後都被生生蹂躪致死。
只是楚清歡卻是神色不變,良久之後才道:“想不到一段時間不見,二哥竟然混得風生水起,父親泉下有知,想來會很是欣慰的。”
眼前的中行大人,正是當初在甘州消失了的楚文瑾!
若是放在過去,楚清歡這般嘲弄,楚文瑾早已經動怒,可是如今他卻是好了幾分,竟是神色都沒有幾分波動,“郡主,王后久等了,這邊請。”
蘇綰看著喜怒不形於色的楚文瑾,竟是覺得幾分恐怖,眼前的人不男不女,才最是可怕不是嗎?
一路到了王宮的小花園,楚文瑾便是離開了。
小花園裡倒是透著幾分粗製濫造的精緻,楚清歡看著那盛放的菊花,眼中帶著幾分笑意,皇甫無雙特意在這裡和自己正式見面,還真是選了個好地方。
“看來,你已經見到他了。”
皇甫無雙撫著肚子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笑意,似乎前幾天和楚清歡不歡而散的人並不是她似的。
“王后說的是中行大人?見到了的,一別經年,中行大人倒是比之前多了幾分風采,可喜可賀,想來是王后對待伺候的人格外寬容,所以……”楚清歡笑了笑,笑意中卻帶著幾分曖昧與嘲弄。
皇甫無雙聞言眉頭一皺,似乎要發火,可是到底卻是忍了下去,“楚清歡,你還真是一如當初,嘴皮子最是利落,一點都不肯輸給別人。”
楚清歡聞言一笑,“王后過獎了,只是王后卻今非昔比,也不對,或者該說今時不同往日了,畢竟皇甫無雙如今你是突厥的王后,孕育著突厥王室的血脈,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