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裡面有問題。”蘇綰一下子就覺得不對勁了。
為什麼那被打入紅帳的月珠和這個月玫都對楚文瑾這般態度,好像是刻意討好似的,竟是幾分獻媚。
楚文瑾若真的變成了太監的話,這幾個宮人又為何會舉止間不自覺的獻媚呢?
可是若是個正常男人的話,又怎麼能夠在突厥王宮裡行走,難道突厥王就是這般放心?
楚清歡付之一笑,“看來倒是有幾分意思了。”
兩人的交談讓那在楚文瑾處受到了委屈的月玫大為不滿,“嘀嘀咕咕什麼呢?給我好生看著她們,等中行大人過會兒處置!”
幾個侍衛聞言點頭,月玫正是要離開,卻是大夫匆匆趕來。
當然,一同前來的還有突厥王,以及姬鳳夜。
“沒想到突厥王的後宮裡都是有幾個刺玫瑰,倒是名副其實,突厥王好福氣。”姬鳳夜的語氣說不出的嘲弄,突厥王臉上卻是分辨不出是惱怒還是平靜。
突厥王和阿史那契骨是同母異父的兩兄弟,可是長相上卻是截然不同的。
他更是像一個突厥人,鼻樑高聳,眼窩陷進去幾分,而且那眼眸是帶著幾分淺藍色的,好像是一汪海水模樣。
月玫乍一看到姬鳳夜並不相識,有幾分氣惱他竟是在王上面前說自己壞話,“王上,不是月玫不懂規矩,而是這女人竟然傷了王后和小王子,月玫實在不能容忍她這行徑,所以才……”
突厥王聞言皺了皺眉,目光這才落到了楚清歡身上,“你傷了她?”
他聲音不似阿史那契骨那般的流暢,帶著幾分生硬的感覺,楚清歡聽著微微彆扭,看來突厥王幼時過得並不怎麼好呢。
“就是她傷了王后,王上你不要聽她胡言亂語!”月玫生怕楚清歡狡辯似的,連忙說道,一臉的急色。
姬鳳夜聞言一笑,“她還尚未開口,你就說她胡言亂語,莫非這突厥王宮是隻許州官點火,不許百姓放燈不成?”
突厥王皺著眉頭看向月玫,“住口!”似乎有意表示自己的公正似的,饒是對著月玫,他說的也是拗口的漢話,而並非突厥語。
月玫自從在皇甫無雙身邊做一等宮人之後,何曾受到過這般訓斥,頓時臉色一變。
楚清歡見狀一笑,“我沒動手。”
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月玫聞言頓時大聲道:“你要是沒動手,難道王后會自己傷了自己不成?”
她聲音又是尖銳,甚至不知覺地站了起來。
突厥王見狀眼中終於浮現了一絲怒意,“滾……”
只是他話還未說完,裡面卻是傳來了宮人的驚喜聲,“王后醒了。”
聽到殿裡的聲音,突厥王眉頭微微一皺進了去,月玫心有餘悸的跟在後面,看向楚清歡的眼神卻是得意的。
她不相信,王后醒來了,這女人還有臉敢說自己沒有傷人!
姬鳳夜卻是攬住了楚清歡的腰,只是一瞬間卻又是鬆開了,“看來,皇甫無雙對你倒是怨念的很。”
楚清歡低聲一笑,眉眼間俱是嘲弄,“或許說她對這個孩子,討厭的很。”
不是皇甫殊的孩子,她又怎麼會讓他生出來呢。不然,她便是連回大周的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
而且,犧牲掉這個孩子來誣陷自己,未嘗不是一舉兩得。
前提是,她能成功。
當然,皇甫無雙失敗了的。
殿裡血腥味濃重,宮人端著一盆盆血水出了去,顯然皇甫無雙這個孩子並沒有保住。
月玫看到皇甫無雙竟然真的落了胎,心中滿是驚喜,只是很快便是掩藏了下去,而是哭著上前道:“王后,您千萬不要傷心,不然小王子也會不得安寧的。”
似乎因為提及那落了的胎,皇甫無雙一掃羸弱神色,看著楚清歡的目光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似的,“王上,您一定要為我和孩子做主呀!”
楚清歡聞言不由皺了皺眉,旋即卻是眉眼舒朗,看向皇甫無雙的目光帶著幾分笑意。
突厥王負手而立,“你是說楚姑娘害了你?”
“是她將我推倒,害得我……我沒能保住孩子……”她驟然落淚,梨花帶雨的模樣又是小產之後,楚清歡想,若自己是一個男人的話,也會激起保護之心的。
突厥王聞言淺藍色的眼眸微微一動,看向了楚清歡,“王后說是你做的,又有人證,你該如何解釋。”
楚清歡臉上的笑意讓突厥王覺得不舒服,好像眼前的女子似乎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