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不過問,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其實他們都是賭徒,誰都輸不起,可是為了心中的那點*,卻還是押上了自己的全部,直讓自己沒有退路。
東宮改名靜王府,寧沐嵐卻是覺得心安理得。
她知道,自己這樣子似乎不對,不符合她前太子妃的身份。
可是她更是清楚,皇甫鏡並不適合太子的身份,更不適合做一國之君。
只是她愛極了這個男人,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會支援他,帝王也好,廢太子也罷,乞兒也是。
她都會陪在他身邊,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她不知道姬鳳夜究竟做出了什麼承諾,可是先帝的幾個子嗣之中,最後活下來的,唯獨皇甫鏡一人而已。
三皇子皇甫殊意圖謀害先帝,被押入詔獄,至今還沒有半點訊息。
五皇子皇甫華率軍謀反,卻不想定國公不過是虛與委蛇,又有鎮南公救駕,皇甫華萬箭穿心而死。
陳貴妃和莊淑妃也因為兒子的錯誤,便是連殉葬的資格都沒有。
陳氏一族受到牽連,陳德彰是新科三甲又如何?雛鳳清於老鳳聲,這九州卻是不缺的便是這人才。陳氏一族盡數致仕,貶為平民,只怕是沒有百年之功根本翻不了身。
而壽康伯府一脈,壽康伯年幼,孤兒寡母苦苦支撐,新帝並沒有為難,只是若是想要保住這爵位,只怕是將來莊秋生更是要努力一番才是。
先帝子嗣只剩下皇甫鏡一人,柳皇后依舊住在坤寧宮中,時不時會去甘泉宮鬧一番,只是楚清歡如今卻是忍讓的很,好茶好水招待,任誰也絕對拿捏不出半點不是。
只是宮裡卻都說先皇后實在是無理取鬧的很,這訊息很快從宮裡傳到宮外,寧沐嵐也知道,她甚至知道楚清歡的打算,讓百姓的口誅筆伐滅了柳皇后的銳氣,徹底除掉柳皇后。
這是最為穩妥的辦法,甚至便是她都看不下去柳皇后的做法了。
這般下去,只怕是殿下,都要受到牽連的。
而且,還有承恩侯虎視眈眈,即便是寧沐嵐想要過安穩的日子,卻都是艱難。
原因無它,太多的潛藏的不安分的因素讓他們的生活步步驚心,即便是殿下和自己不行差走錯,可是柳皇后和承恩侯呢?
母親勸她離開靜王府,畢竟,皇甫鏡不愛自己,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只是沒人戳破而已。
饒是如此,聽到母親說這話的時候,寧沐嵐還是心微微揪痛。
“王妃,王爺請您去書房一趟。”
寧沐嵐聞言不由望了過去,前來請她的侍女樣子尋常,只是……她皺了皺眉,看到書房裡正在作畫的人,不由放輕了腳步。
那是一幅墨蘭圖。
寧沐嵐卻知道,這並不是送給自己的,她向來喜歡的是木芙蓉。
“如今我一無所有,你走吧,憑藉著侯府的名聲,你想要一門好婚事並不難。”
寧沐嵐乍聽到這話的時候,都覺得皇甫鏡是不是跟著自己回了侯府,所以才會說出和母親如出一轍的話。
“王爺若是嫌棄臣妾,一封休書即刻,何必這般折辱臣妾?”其實,她知道,皇甫鏡不會給自己這封休書的,他是個善良的人,一旦寫下了休書,自己往後想要再嫁人就是艱難了些,他們到底是夫妻一場,他不會做出這事情的。
更何況,自己沒有犯七出之條,皇甫鏡又哪裡來的立場給自己寫休書呢?
那溫潤如玉的臉上帶著幾分無奈,“沐嵐,你何必……”
不待他話說完,寧沐嵐說道:“王爺,我心甘情願,我想我再也找不到合適的姻緣了,不如麻煩王爺和我將就著過就是了。”
皇甫鏡聞言苦笑,合適的姻緣,其實當初這門婚事他就該拒絕的,他不應該耽誤寧沐嵐的前程的。
“你這般倔強,你是知道我的心的。”他語氣中帶著無奈,他已經溫和了詞語,可是卻終究還是傷了人的。
寧沐嵐幾乎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可是卻還是倔強道:“是,我認準了你的善良,所以……所以皇甫鏡,我們打個賭吧。”
皇甫鏡微微皺眉,用自己的一輩子打賭?這未免太兒戲了。
“十年,今年我十六歲,等我二十六歲的時候,若是你對我還沒有絲毫的感情,那我就離開。”
皇甫鏡想要說胡鬧,用十年的時間來等待自己慢慢喜歡上她,這豈不是拿自己的青春做賭嗎?
寧沐嵐卻是笑著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