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都是錯,姬鳳夜是她堂兄不錯,可是兩個人真的不親近呀!
這話自己萬一說差了,那可就是追悔莫及了。到底不是自己是皇帝女兒不愁嫁的時候了,現在的皇帝可不是她父皇。她父皇已經葬在帝陵裡了。
皇甫雲芊求助似的看向了南宮默言,儘管南宮默言也向來是個惜字如金的人,可那人到底是自己的丈夫,難道還能不管自己不成?
南宮默言沒有抬眸,只是楚文璉打的什麼算盤自己卻是清楚的很,“自己一身黑皮,難道要你二姐姐也和你一樣不成?”他是楚文璉的表兄,又是有軍功傍身的,何況這是事實,楚文璉頓時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這分明是操練變黑了的好不好,為什麼……為什麼表哥明明知道卻是跟自己為難?
姬鳳夜聞言唇角微微翹起,一個沒修煉成精的小子而已,還真想翻出自己的五指山,真是可笑得很。
皇甫雲芊趁機也是告辭了,她不想參與到這裡面去,姬鳳夜到底不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長,中間隔著這麼多,她還是安安分分做自己的鎮南公世子妃就好。
其實,皇甫雲芊的日子的確是過得安穩,南宮默言沒有給她添任何堵,即便是她現在身懷有孕,可是南宮默言卻也是守著她,根本沒有動任何心思。
只是皇甫雲芊卻覺得自己似乎沒能走進南宮默言的心,並不是他不照顧自己,南宮默言對自己體貼入微,哪怕是她半夜忽然間驚醒打擾他休息,他都沒有半分怨言。
可是他一直面色冷冷的,倒是南宮語嫣勸了自己一句,“我哥就是面冷心熱的人,公主嫂子你別在意。”南宮語嫣從公主和嫂子中折衷,選了這麼個名字,皇甫雲芊反對無效,最後還是預設了南宮語嫣的叫法。
只是南宮語嫣最近似乎老是往外出,皇甫雲芊想要問一句,可還沒開口,南宮語嫣卻是說道:“公主嫂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皇甫雲芊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最後卻還是安安靜靜地養胎。
太醫請平安脈的時候對自己說胎像很穩,讓自己不必擔憂,可是皇甫雲芊卻還是心中不安,南宮默言勸了她幾句,皇甫雲芊趁機提出了要求,“語嫣說你最是擅長吹簫,不如給我吹奏一首如何?”
其實這話並不是南宮語嫣給她說的,只是她當初在南宮默言的書房裡看到了一支洞簫,紫竹簫,很是難得,皇甫雲芊多少覺得南宮默言是擅長吹簫的。
她眼裡有些雀躍,她希望能夠拉近和丈夫之間的關係,如今父皇已經去世,皇祖母不知道為何又是回了靈山,京城裡能給自己撐腰的人一個沒有,除了丈夫,她再無其他依靠。
南宮默言看了她一眼,最後卻是搖了搖頭,“簫聲淒涼,會影響你的情緒,等回頭你生產後我再給你吹奏。”
皇甫雲芊並不覺得這是南宮默言的搪塞之詞,甚至覺得丈夫說的很是有理。
她點了點頭,心中竟是幾分期待,“好呀……”畢竟,南宮默言沒有拒絕她,不是嗎?
只是皇甫雲芊卻沒有等到那一天。
宮裡的太醫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皇甫雲芊的胎像一直很穩,可是為何生產的時候卻是難產。
已經八個時辰過去了,產房裡的皇甫雲芊幾乎耗盡了氣力,她一直在聽從這接生婆的吩咐,可是這孩子怎麼都不想出來似的,她忽然間很是害怕。
害怕自己真的挨不過去。
“默言,默言……”幾乎是最後的力氣了,皇甫雲芊在呼喊著,門外沒有回應,她覺得自己是被丈夫放棄了的。
可是下一刻,南宮默言卻是推門而入。
他臉上似乎帶著幾分焦急之色,皇甫雲芊覺得,眼前的男人,讓自己為他生兒育女的男人是喜歡自己的,只是他的感情隱藏的太深,所以自己從來沒有感覺到而已。
不然,他為什麼這麼緊張。
“默言,我母妃就是生下我之後死的,我……我害怕。”她哭了起來,渾身又是一陣陣疼痛難忍,幾乎這幾句話都是咬著舌頭說出去的。
南宮默言抓住了她的手,心中有些驚訝,那手是顫抖的,似乎脈搏幾乎都沒有了似的。
“我,我一定會生下這個孩子的,可是默言哥哥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不要像我似的,好不好?”
小時候父皇任由著自己自生自滅,母妃早逝,宮裡人根本就是捧高踩低,若非是後來自己無意間纏上了大皇兄,只怕是自己早已經死在了那深宮之中,又哪裡能夠嫁給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