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楚常喜比前些日子自己見到的時候又是豐腴了幾分,她身旁伺候的是晴紋,主僕兩人對比,更顯得晴紋是瘦骨嶙峋的可憐。
孫延人正在與皇甫殊說著一些朝廷賑災的事情,看到楚清歡到來,兩人莫不是都看了過去。
孫延人最先開了口,“聽說郡主認了舅家,可喜可賀,只是本將軍最近軍務繁忙竟是沒能前來道喜還望郡主不要見怪才是。”
楚清歡聞言一笑,“孫將軍哪裡話,將軍為國為民操勞,我這不過是小事而已。”
瞧見老夫人臉色忽然間不好看了下去,楚清歡笑意更濃了幾分,你兒子壽辰的好日子你卻是這個臉色,卻又是擺給誰看的呢?
“常喜最近身體可是好了些?”楚錦繡一旁一副長姐情懷,只是楚常喜聞言卻是怨懟地看了楚錦繡一眼,然後才慢慢道:“一直都很好,多謝三皇子妃關心。”
沒想到楚常喜竟是這般陰陽怪氣地對自己說話,楚錦繡頓時惱火起來,只是看客廳裡眾人都在,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臉上又浮起了笑意,卻是問道:“父親怎麼還沒回來?”
今日朝堂上是無事的,不然皇甫殊和孫延人也不會早早歸來的,下朝之後,楚思遠也是回了相府,只是這都過去多久了,竟然還沒來,倒是讓眾人一陣好等。
宋氏連忙吩咐姜婆子去打探,“許是有些瑣事要處……”宋氏話沒有說話,看著領著孩子進來的紅蓮她神色一變道:“你怎麼來了!”
紅蓮在相府後院日子過得很是滋潤,原本蠟黃的臉色如今都將養的透著水靈,原本看著比宋氏還要年長几分,此時卻是顯得年輕了。
“相爺的生辰,相公他不在家中,我自然是要帶著儒兒來給相爺拜壽的。儒兒,我怎麼教你的,還記得嗎?”
儒兒全名楚學儒,說起來還是楚家學字輩的長孫,只是這長孫的出身委實不怎麼光彩,饒是是楚文瑾的私生子,宋氏也無法待見起來。
楚學儒已經一歲半了,向來在紅蓮閣隨著紅蓮生活,只是初次來這梨香院,竟是嚇得不會說話了,只望紅蓮身後躲了去,宋氏見狀更是惱火。
若非楚學儒如今長得越發有楚文瑾幼年時的幾分模樣,她定是將這來歷不明的孩子趕出去,還有這該死的紅蓮一道!
平夫人劉氏正在另一處和女兒說話,看到這邊動靜不由輕輕勾起了唇角,楚常樂卻是緩緩搖了搖頭。
宋氏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她在宋氏眼皮子底下討了十多年的生活自然明白,只可惜孩子是無辜的,大人之間的事情何必又怨到孩子身上呢。
正說話間楚思遠卻是到來了,只是他身旁卻還是另有他人。
“雲家主,你怎麼來了?”見到來人,楚錦繡不由驚撥出聲,旋即意識到什麼,她不由笑道:“原來雲家主是來給家父賀壽的,請……”
“住口!”楚思遠低聲呵斥楚錦繡了一句。
雲詹似乎後知後覺,有些驚詫的說道:“怎麼,今天是楚相的生辰?雲詹實在失誤,竟是不知道,只是家父來的剛巧,又是急著見唯一的外孫女……”
這個妻弟楚思遠並不曾見過,他甚至沒有聽雲靜辰提及過自己的身世,只是雲詹認親相府二小姐的事情不過一兩日在京城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自己還能不承認不成?
“既然是雲老太爺的意思,自然是讓清歡先去拜訪外祖父,這生辰不過是家裡人團聚一下罷了,雲……家主不要太在意。”
饒是他縱橫官場,可是這一句內弟,他卻是喊不出來的,且不說如今他有宋氏和劉氏這兩位夫人,便是單單雲靜辰的死因,他都無法直面雲詹,總覺得那與他年齡不符的滄桑的眼中似乎看出了一切。
“這怎麼可以,父親的生辰,二妹不在府裡給父親賀壽,這傳出去怕是有多嘴的人說二妹有失孝道呢。”
楚錦繡一臉擔憂,可是眼底卻是看笑話的模樣,她將孝道搬出來,看楚清歡怎麼回答!
用這個來壓自己?楚清歡笑了笑,自己有失孝道的傳聞怕是早就流傳到京城的大街小巷了,難道還會怕這一條嗎?
只是她還沒開口,倒是楚常喜冰冷地說道:“大姐這是哪裡話,父親都許了二姐了,你又何必用孝道來難為父親呢?”
“常喜你這話什麼意思!”楚錦繡惱火了,如今楚清歡身價水漲船高,竟然連楚常喜都敢和自己對著幹來討好她了。
楚常喜冷冷一笑,“我哪有什麼意思呀,雲老太爺再怎麼說也是二姐的外祖父,可是父親的岳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