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冬梅倒是沉得住氣,莊淑妃滿意地點了點頭,“男人家不爭氣只能我們女人家在後宮裡博殺出一條道路來,罷了,去御花園看看這踏春宴可是結束了,若是沒結束就向皇后告個假,說本宮身體不舒服,就不過去了。”
冬梅領命而去,柳皇后聽到這說辭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關切,“淑妃妹妹身體欠安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這要是病情加重了,豈不是本宮的不是?回頭皇上可是要責怪本宮不知道體恤了。”
冬梅聽了這話頗是覺得不是滋味,自己不過是說主子身體不舒服罷了,怎麼到柳皇后這裡就成了病了呢?這不是紅口白牙的詛咒主子嗎?
可是,這話,自己卻又是說不出口的。
滿意地欣賞著冬梅臉上一閃而逝的羞惱,柳皇后道:“待這邊宴會結束了,本宮再去看看淑妃妹妹,你好生伺候著,可千萬別疏忽了。”
冬梅退下去的時候頗為不是滋味。
經過薛金蓮身邊的時候她還多看了薛金蓮一眼,晉國夫人的獨女雖然是世子爺喜歡的,可是自己卻不曾見過幾面,咋一眼看上去倒是和伯爺的那位寵妾薛氏有幾分相像。
不過一身氣度卻是那薛氏沒有的,冬梅不由又回頭看了兩眼,驟然落在自己身上帶著幾分涼意的目光讓她收回了視線,再也不敢回頭去看薛金蓮。
那目光,她偷偷回了過去,卻見楚清歡眼中帶著幾分笑意一般地正看著自己。
“清歡姐姐在看什麼呢?”
皇甫雲芊是獨身一人回來的,看楚清歡目光落在了遠方,她不由順著望了過去,卻是看到一個帶著幾分粗壯的身影。
“那不是淑妃娘娘身邊的冬梅姑姑嗎?她怎麼回去了,淑妃娘娘哪裡去了?”
柳丹桐似乎沒有回來,楚清歡收回了打量的目光,“你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一個?”
皇甫雲芊不以為意道:“反正時間多得是,不如一個個來回答,如何?”
她這語氣倒是十足十的楚清歡口吻,這讓楚清歡有片刻的詫異,才反應過來,笑著道:“如你所見,在看冬梅,淑妃娘娘大概是回宮休息吧,看樣子冬梅過來應該是告假的才是。”
“告假?”皇甫雲芊語氣怪異,“難道淑妃娘娘又生病了不成?”
一個“又”字,又配合著皇甫雲芊這怪異的語氣,楚清歡不由笑道:“怎麼,這是什麼表情。”
皇甫雲芊撇了撇嘴,“清歡姐姐你不知道,其實宮裡對淑妃娘娘還有另一個稱呼,那就是病妃,倒是三五日就身體不舒服的樣子,每每都是這般的。”
楚清歡笑了笑,淑妃這次不舒服怕是心裡頭不舒服吧。柳皇后將胞妹下嫁莊明傑,壽康伯府不得不站在皇甫鏡這邊,如此一來皇甫華怕是就沒有半點依仗。
哪有不想當太后的妃子?哪有不想當皇帝的皇子呢?
被迫站隊,楚清歡唇角揚了揚,柳皇后這一步棋莊淑妃沒有半點反擊的餘地,哪還能坐在這裡言笑靨靨地欣賞美景美人呢?
“丹桐怎麼沒和公主一起回來,難不成又留在藏書閣不準備回來了不成?”兩人正說話的工夫,薛金蓮也來了這邊小亭子,看柳丹桐沒有在這裡,不由猜測道。
皇甫雲芊撇了撇嘴,“可不是嗎?本來說只是要看一下書,證實自己所記不錯的,可是誰知道正巧沈公子也去了藏書閣,然後兩人就討論起來了,我聽著無趣就偷偷溜了出來的,嘿嘿……”
皇甫雲芊狡邪一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我已經離開了。”
楚清歡和薛金蓮聞言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的神色。
“那兩人都是書呆子,虧得不是一家人,要不然還不得整日裡驗證這學問,討論那學問的?”
薛金蓮笑著說道,皇甫雲芊聞言卻是皺起了眉頭,旋即卻又是笑了起來,“可不是嗎?一個是名動九州的第一才子,一個是文華斐然的京城第一才女,咦,清歡姐姐,薛姐姐,你說為什麼他們兩個不在一塊呢?”
楚清歡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公主,你說什麼呢。”
皇甫雲芊卻是沒有注意到楚清歡眼底的笑意,反倒是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人間憾事似的,很是激動道:“為什麼不呢,你想想,一個是太史令的獨子,才華橫溢,一個是國子監祭酒的獨女,滿腹詩書,兩人又都是心高氣傲的,真是天作之合?我聽說宋國時候那一對著名的才子才女夫婦可是有賭書消得潑茶香的故事,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在他們兩個身上。”
皇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