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嫌棄我笨了,為什麼還要娶我?”
林慕言笑聲中帶著壓抑,“當初,是你要我娶你的。”
楚云溪頓時停下了腳步,看著林慕言道:“那我讓你娶我你就娶我呀!”她有些氣惱,好像是自己強迫了他似的。
難道這段時間以來她對自己的好,全都是假裝的不成?
驟然鬆開了手,楚云溪氣惱著就往前快步走去,恨不得早早離開這裡似的,只是她的手卻是被人抓住了。
林慕言輕輕用力,將自己的小妻子拉到了懷抱中,壓抑著的聲音帶著隱隱的笑意,“我想,我缺了這麼一個大膽潑辣的妻子,不如正好娶進門好了,只是卻不料娶進門後才發現,我的小妻子卻是最是賢惠的,將我府裡打理的井井有條,你說我是不是娶了個寶?我這樣一個人,竟然蒙你看得起,你說嫁給我你是不是有些笨呢?”
楚云溪覺得自己眼角有些溼潤,“慕言,你很好,你很好,我不管別人怎麼說你,可是你對我真的很好。”
她輕輕摸著冰涼的青銅面具,隔著那一層冰涼,似乎想要感觸到林慕言臉頰的溫暖。
他們之間不是沒有過溫存,可是他從不曾摘下過這面具罷了,楚云溪覺得自己都習慣了。
出乎她意料,林慕言忽然間摘下了那面具,那張臉似乎罕少見多陽光一般,蒼白幾乎沒有血色,看著這一張娃娃臉,楚云溪有些愣了。
林慕言說話的時候聲音偶爾帶著冷冽,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眸很是冷酷,可是誰也想不到,冷酷背後,那青銅面具後面是一張娃娃臉,可愛的猶如泥人師傅捏出來的阿福。
“怎麼,不認識我了?”
林慕言不知為何,竟是有些緊張,這是五年來,第一次有人看到自己的臉,不知為何,他就是想要知道,他的小妻子,看到自己這張臉時候的表情。
楚云溪愣在了那裡,錦衣衛臭名昭著的兩人,都指揮使八千歲姬鳳夜和同知林慕言竟然都是這般……可愛的人。
娃娃臉上帶著幾分不解,除了那深邃的眼眸,猶如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似的,讓她忍不住想要捏一下。
鬼使神差的,楚云溪看著自己的手停在了林慕言臉上,她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我,慕言,對不起,我……”
“云溪,你在這裡做什麼?”
同樣被楚文璉提前回府的訊息召喚回來的還有楚文琛,看到楚云溪竟然是在自己府邸裡和一個陌生男子拉拉扯扯,楚文琛頓時有些緊張,連忙分開了兩人,看著陌生男人,一臉的警惕。
“你是誰,怎麼會來這裡?”
楚云溪剛想要解釋,“哥哥,他……”卻是被楚文琛攔住了。
“你給我回去,本以為你嫁出去還會好點,怎麼現在脾氣越來越古怪了!”
楚云溪頓時苦了臉,看來慕言的面具根本摘不得,不然這鬧出去不知道的還都以為自己紅杏出牆了呢。
“溪兒如今是我的夫人,便是親如兄長如你,也說不得。”
霸道的語氣讓楚文琛鬆了手,卻發現自己身側的娃娃臉卻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林慕言那熟悉的青銅面具。
自己適才,看到的是林慕言的真模樣?楚文琛一時間有些愣怔,看著楚云溪道:“云溪,慕言他……”
楚云溪連忙攔住了自家兄長,她可是能夠打包票,自家兄長過會兒會說出什麼話來。
她拉著楚文琛往外走了幾步,“哥哥,你別再胡說了,我不是那樣的人,不然就是十條命也不夠用的。”
錦衣衛同知的夫人膽敢紅杏出牆,只怕這訊息一傳出去,不消說八千歲會不會下令讓慕言親手結果了自己,只怕是京城裡的錦衣衛兒郎們也容不得上司被如此欺凌而動手暗殺了自己。
便是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
何況,慕言對自己這般好,她又怎麼會紅杏出牆呢?
楚文琛聰明人,想起適才自己看到的那張臉,忽然間明白了什麼,頓時隱忍著笑意道:“我知道了,是我錯了,我去給他道歉。”
他這點腰還是能彎下去的,只是還不待他去道歉,林慕言已經過來了,“自家兄弟,不必如此。”
楚文琛適才對溪兒固然是發了脾氣,可是出發點多少也是考慮到自己的,便是出於畏懼也罷,如今又這般能屈能伸,林慕言並非是小氣之人,自然也不會斤斤計較。
“母親應該等候多時了,我們不要再糾纏這些,先行過去吧。”
因為在小回廊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