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你姐夫說會子話。”
看老夫人竟是這般安排,宋氏頓時明白,老夫人這是想要皇甫殊提攜楚文珍,如今的楚文珍搖身一變,幾乎成了楚家下一輩的接班人。
只是現下她有要緊話要問楚錦繡,卻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宋氏腳下生了風似的,這讓楚錦繡很是驚訝,小跑著才跟上了她,“母親,究竟什麼事情,這麼急忙忙的?”
宋氏卻是將院子裡的人都打發了出去,“去院子外面候著,誰要是靠近就給我打她板子!”
姜婆子雖然心中好奇,可是卻還是領命而去,饒是如此宋氏也不放心,竟是又打量了一番看院子裡著實沒了人,這才關上了門。
“母親,究竟是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宋氏看著春風含笑的女兒,神色很是凝重,“錦繡,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和三皇子圓房?”
楚錦繡的笑意當即凝固在臉上,宋氏見狀渾身一顫,饒是從楚清歡那裡知道了這個事實,她心底也基本上接受了,可是真的從女兒身上得知這件事,她還是忍不住惱怒。
楚錦繡笑意僵硬,“好端端的,母親問這個幹什麼?”這是她永遠的痛,就算是自己的親身母親,她也不願意告訴。
只是母親是怎麼知道這事的?她下馬車的時候還好端端的,從什麼時候起不正常了呢?是……進梨香院的時候就,就有些神色不定。
是楚清歡說的!
楚錦繡只恨不得自己手中現在有一把刀,能將楚清歡一刀刀的凌遲了去!
“母親,難道你聽信別人的胡說八道,而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嗎?”
若是以往,楚錦繡的撒嬌定是起了作用,可是此時此刻,宋氏卻是恨不得殺了這個不孝女的心都有!
“說,那人究竟是誰!”她低聲問道,楚錦繡似乎沒聽到似的,“什麼那個人?母親你在說什麼呢?”
見楚錦繡竟是此時此刻都還維護著那人,宋氏再也忍不住,聲音頓時拔高道:“我問你那姦夫是誰,你老老實實告訴我!”
直到聽到“姦夫”二字,楚錦繡才恍然明白母親問的到底是什麼,她忽然間渾身顫抖起來,看著這熟悉的錦繡苑,卻好像噩夢一般。
“不,沒,沒什麼姦夫,我,我好端端的。”
察覺到楚錦繡的惶恐,宋氏一陣心酸,眼淚流了出來,“你怎麼那麼糊塗,就算三皇子沒什麼勢力,可是你嫁了過去,你父親還能支援別人不成?為什麼非要扯出這些不乾不淨的?”
一句不乾不淨的讓楚錦繡驟然變色,她忽然間笑了起來,宛若癲狂,“母親以為我願意,我願意成為不潔之人,生怕自己的丈夫發現我婚前失貞?你不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我告訴你好了,是你的親侄子,我最親愛的表哥宋成平,他就是在這張床上強暴了我!”
宋氏張大了嘴,似乎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似的,平兒竟是非禮了自己的女兒?
“宋成平,這個禽獸!”
宋氏泣不成聲,楚錦繡卻好像有了報復的快感似的,看著自己的生身母親冷笑道:“母親不是要我多和大表哥親近嗎?這下好了,我們有了肌膚之親,夠親近了嗎?”
宋氏聽到這話幾乎痛哭出聲,她不是不知道宋成平特別疼愛繡兒,只是她以為那不過是兄長對妹妹的疼愛罷了,哪曾想,他竟是會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
閨閣內滿是隱隱的啜泣聲,良久才消停了下來,宋氏看著黯然落淚的女兒,伸手想要攬住她,卻是被楚錦繡推開了。
宋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只是眼下卻並不是尷尬的時候,“那你借什麼理由推脫了三皇子?”
楚錦繡聞言冷笑一聲,推脫皇甫殊?母親還真是天真,自己在喜堂之上暴露了那般醜陋的面容,就算是吃了藥之後又恢復如初,就算是新房內皇甫殊用身患惡疾給自己開脫又如何?
洞房花燭夜,他不是站在自己面前冰冷冷的說道:“三皇子妃是你,永遠不會變,只是我也不會動你,安安分分的做你的三皇子妃,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她知道,皇甫殊終究是厭惡了她的,就算是曾經為自己的容顏著迷,可是喜堂之上自己讓他丟人現眼,他……他如今能給自己一個安身立命之處已然是十二分的慈悲了。
他本就不該多想,不是嗎?人前,他會攙扶自己下馬車,會在飯桌上給自己夾菜,細語溫存,可是人後他卻是冰涼涼的,絲毫不掩飾他的冷意。
只是這些呀,她卻是不會跟母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