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楚清歡轉身離開,万俟離不由皺起了眉頭,看來她並非是假裝的,只是有三分相像,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楚清歡進入大殿的時候還帶著幾分怒火,長公主見狀不由笑了起來,“怎麼,哪個不長眼的開罪了你不成?這般怒火中燒的?”
意識到這還是在皇甫煜的喜宴上,楚清歡長舒了一口氣緩和了自己的精神,“沒什麼,只是遇到一條瘋狗罷了。”
只是,万俟離提及這個,真的只是為了幫万俟琳兒構陷自己嗎?
“怎麼了,在想什麼,眉頭都皺到一起去了?”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待看万俟離下一步動作便是了,“沒什麼,長公主可否知道此番大昭的送嫁隊伍會在京城逗留多久?”
楚清歡顯然是有事瞞著自己的,但是長公主卻也並非是計較之人,而且昔日她也曾說過那話,便是在這深宮之中,就算是至親姐妹都可能出賣你,凡事必要長個心眼,對於楚清歡的做法,她自然毫無疑問。
“怎麼也要過了這三五天吧,興許更久,怎麼,想打什麼鬼主意?”
雖然楚清歡不曾明說,可是目光落在了万俟佑身上,長公主多少也猜出了一些端倪。她可是聽說了,當初在西涼,万俟佑可是有過“英雄救美”的舉動的。
“想要問一些事情罷了,万俟佑還欠我一個解釋。”
長公主聞言一笑,適才万俟佑不知怎地來到這邊,姬鳳夜裡面追了過來,如今楚清歡卻又是上趕著要送過去,若是被那小心眼兒的人知道了,這可就真的是熱鬧大發了。
羲和殿裡一片熱熱鬧鬧,彩雲軒內万俟琳兒卻是坐不住了。
眼看著主子竟是要掀開蓋頭,婢女巧雲連忙攔住了主子,“公主,這蓋頭可是要六皇子來揭的。”
万俟琳兒卻是一把掀開,“再等本公主就要餓死了,去給我拿吃的!”
候在彩雲軒的喜婆沒想到三皇子府上的事情還不算稀奇,宮裡這位更是出乎意料,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在了那裡。
万俟琳兒卻覺得大周的人個個愚笨,“怎麼,連本公主的話都聽不懂嗎?去給我拿吃的來!”
喜婆動作慢了一步,卻見万俟琳兒粗魯地端起了桌子上的酒壺,對著壺嘴就是要喝,她連忙阻攔,“公主,這是合巹酒,要等著六皇子來了與您一起喝。”
万俟琳兒原本就口乾舌燥又是飢餓難忍,聽到喜婆這句話頓時冷聲一笑,“怎麼,你是說我不能喝?”
看到万俟琳兒這兇狠模樣,喜婆心中害怕,小聲道:“不是不能喝,只是現在喝不……”
“哐”的一聲,銀壺砸在了喜婆的臉上,登時鮮血直流,沾了那銀色的酒壺一身。
喜婆登時跌倒在地,捂著腦袋上的口子,竟是不敢看万俟琳兒。
“告訴你,就沒有本公主不能做的事情!巧雲,去把這婆子給我拉出去打十鞭子,敢跟我作對,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喜婆聞言駭然,不顧頭上尚在汨汨流血的傷口,連忙磕頭求饒,可万俟琳兒卻是二郎腿一翹坐在那裡,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佑哥哥讓自己收斂性子做個溫良恭儉讓的好妻子?只是她可是在皇宮裡長大的,若是溫良恭儉讓,自己早就餓死了。
所以,這個下馬威,自己定是要給皇甫煜瞧瞧的,也讓他明白,自己不止是他的妻子,還是大昭的公主,可是半點委屈受不得的!
“喲,怎麼六弟還沒過來新房裡就熱鬧起來了,怎麼陳嬤嬤你是在跟公主耍什麼……”把戲兩個字,皇甫華沒有說出口,畢竟,頭上頂著杯口大的傷疤,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耍把戲的樣子。
皇甫煜遲了一步進來,看到原本開玩笑的五哥竟是忽然住口,頓時心中感到不妙,待看到喜婆陳嬤嬤跪倒在地,頭上頂著傷口,而万俟琳兒卻是得意洋洋地坐在那裡的時候,他堆滿了笑意的臉頓時滿是惱火。
這個蠢材!
“是,是奴婢不小心將六殿下和公主的合巹酒打倒了,還望殿下和公主恕罪!”喜婆陳嬤嬤到底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把這事情攬到了自己身上。
至於別人會不會追究,她是怎麼不小心把酒壺砸到自己頭上的,這就不是她需要關心的問題了。
“還不快去再準備一壺,別耽誤了吉時。”
皇甫華吩咐道,卻是讓陳嬤嬤覺得自己逃過一劫,只是她卻是忘了,万俟琳兒從來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
“等一下,我們大昭有說法,我這還沒和合巹酒就見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