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位,皇甫鏡可能否坐得穩?”
蘇綰聰明人,關心則亂沒有想那麼多,一聽楚清歡解釋頓時明瞭,“那剛才皇甫鏡卻又是為何救小姐?”
她剛問出口卻又是後悔了,皇甫鏡對小姐有愛慕之心並非一兩日的事情了,他固然不喜歡千歲爺,想要置千歲爺於死地,可是卻也不會害了小姐的。
楚清歡卻好像渾不在意似的,低聲說道:“其實這次動手的並非是皇甫鏡,是柳皇后坐不住了。”
“不是太子?”蘇綰很是不相信這個說法,雖然皇甫鏡救了小姐,可是雷總管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而已,自己想要教訓他還不是小姐一聲令下嗎?就算不用皇甫鏡出面,小姐也不會有事的。
似乎看出來蘇綰的不以為意,楚清歡幽幽道:“皇甫鏡雖然喜歡我,卻也不會做出這小人之事的。”看蘇綰聽了這話有些氣惱模樣,楚清歡搖了搖頭。
“蘇綰,你也說了,皇甫鏡來的急匆匆的,而且他大庭廣眾落了雷總管的面子,若真是為了一場戲,未免不值得,你要知道,雷總管代表的可是柳皇后。”
蘇綰臉上有些動容,“那不是太子,難道還是皇上不成?”
楚清歡諷刺一笑,“太子監國,可是太子可也是有個年富力強野心勃勃的母后,甚至還有個壯心不已的外祖父的。”
蘇綰聞言臉色一變,“小姐,你是說皇后和承恩侯他們……他們構陷的千歲爺?”
“除了這兩人,別無他人。”楚清歡斬釘截鐵道。
“至於為何是林慕言,你可別忘了,錦衣衛是宣武帝的親兵,若是貿然用一個外人替換了去,這成千上萬的錦衣衛兒郎是否同意?徐徐圖之,先讓林慕言代為掌權,然後逐漸滲透自己的勢力,最後將林慕言拔出了便是。”
“活該他出賣千歲爺!”
想起林慕言竟是鞍前馬後地跟隨著雷總管那不陰不陽的人,蘇綰唾了一口。
楚清歡苦笑了一聲,“他也是情非得已,你別忘了,雷總管適才說了什麼,保家衛國。想必,柳皇后是用四妹一家要挾了林慕言,所以他才不得不屈服的。”
蘇綰卻是依舊不能原諒,“他從進錦衣衛第一天起就應該知道,這輩子都要對千歲爺忠心不二的,被人拿捏住軟肋,這又算什麼?算什麼英雄。”
林慕言的形象在蘇綰心中轟然倒塌,楚清歡知道這事情並不能強求,畢竟錦衣衛和自己不同,她不過是個尋常人而已。
而他們錦衣衛,很多都已經失去了親人。就像是蘇綰,無父無母,不曾有牽掛的。
“別硬碰硬便是了,將心比心,若是柳皇后拿捏住了畫眉,要你替她辦事,或者說抓了我,你又該怎麼辦?”
蘇綰面色一僵,卻是嘟嘟囔囔答不上來,半晌才說道:“小姐才不會被那老巫婆拿捏住。”
只是語氣裡卻到底是有幾分鬆動的。楚清歡唇角微微彎了起來,“等著吧,京城又是風雲聚變,只是卻不知道這次會是什麼結果。”
蘇綰看著看向車外的人,心裡有話想要問,只是看著那恬淡的容顏,她卻又不知道該問什麼好了。
她擔心千歲爺的安危,她想問問小姐,你是不是也在擔心千歲爺?畢竟,千歲爺已經很久沒聯絡她們了。而且,若不是柳皇后下了黑手,她不覺得柳皇后會給千歲爺按上那裡通外國的罪名。
畢竟,千歲爺一旦秋後算賬,便是她皇后之尊,也難保她體面。
可是,看著楚清歡那安然的面孔,蘇綰猶豫了。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回雲府的路上,幾乎大街小巷都在議論姬鳳夜,甚至有人編了歌謠,街頭巷尾的傳唱。
議論之聲不絕於耳,蘇綰臉色越來越難看,再度聽到那“八千歲,十宗罪”的時候,她一把撩開車簾就是要下馬車,卻是被楚清歡喚住了。
“若去了就不要再回來。”
蘇綰的手緊緊握住那竹簾,似乎在猶豫,顫抖表明了她此時此刻的心境。
“那不過是一群孩子,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在說些什麼,你若是去了,我身邊再無你容身之地。”
而且,一旦表明了立場,不止是蘇綰要被牽連,便是楚清歡也是難以周全。
蘇綰一手甩開了竹簾,顯然是心中憤憤不平。
“你何時見過姬鳳夜對旁人的瘋言瘋語在意過?”楚清歡笑得風輕雲淡,“若真是這般,他這輩子卻也是成不了大器的。”
“可……”這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可是聽到這些人這般詆譭千歲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