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事情要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看來往後暗衛裡面應該找些女人才是,不然這龍陽之風可是遏制不住了。”
衛三當即變色,“千歲爺,屬下不是。”
“可是你不喜歡那丫頭不是嗎?”
衛三終於明白,論起給人挖坑下套的本事,自己差千歲爺何止是十萬八千里呢?他滿是無奈,卻還是言簡意賅,“千歲爺有氣不該撒在屬下身上。”
姬鳳夜滿以為衛三會承認,卻不想他竟是說出了這般話。
他臉上的表情驟然僵硬,那笑意盡數消失不見。
衛三卻是江河開口,滔滔不絕了,“郡主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千歲爺這般調戲,女孩子家怎麼能受得了?”
每每興之所至就登堂入室,雖然不至於真的被翻紅浪,可是一旦被有心人知道,楚清歡的名聲只怕是毀壞殆盡的。
姬鳳夜皺起了眉頭,他好像從來未將楚清歡當做一個正兒八經的女兒家。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或者說更久之前,他就知道楚清歡絕非是後院裡拈著繡花針做女紅的人。
她應當和自己一樣,站在這至高處,看盡世態蒼涼,那些醜惡嘴臉。
衛三跟在姬鳳夜久了,自然明白主子究竟在想什麼,“千歲爺的想法,我們知道,可是郡主卻不知道。”
姬鳳夜聞言愣了一下,“她不知道?”
衛三眼睛頓時一白,分明是白了姬鳳夜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說:就知道你不知道她不知道!
只是看姬鳳夜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他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白眼,“千歲爺的打算,便是屬下跟隨千歲爺這些年才只能猜出一二,郡主她便是聰慧過人,可是對男人卻也並非這般瞭解。”
世間最瞭解男人的,莫過於那秦樓楚館裡的妓子,可是楚清歡清白人家的女兒,又怎麼會了解呢。
姬鳳夜聞言似有所悟,他目光凝滯了似的,看著衛三,似乎想在他臉上戳出一個洞來,“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衛三頓時臉色僵硬,旋即一片通紅,他總不能說自己為了討畫眉歡心,所以最近一直在研究女人家的古怪心思吧?
看著衛三俊臉慢慢通紅,猶如被紅燒了的大蝦,姬鳳夜頓時笑了起來,“給本督出個主意,不然……你這輩子也別想抱到美人歸。”
衛三頓時臉色一變,滿是憤怒,“千歲爺,你怎麼能這樣?”
藉著權柄竟是要挾自己這樣的得力下屬!
姬鳳夜臉上卻滿是笑意,“本督怎麼不能?難道你忘了本督什麼性情嗎?”
衛三聞言頓時洩了氣,最後才說道:“女人家總是要哄騙的嘛,你看慕言就知道了。”
明明是那麼個冷峻的人,平日裡幾乎都窩在錦衣衛的衙門裡,可是娶了嬌妻後竟是日日都回那空蕩蕩的府上。
事情再忙也沒有耽誤過,衛三簡直都不敢相信,林慕言還是當年的林慕言嗎?
姬鳳夜聞言若有所思,哄騙?
只是楚清歡那性子,也吃這一套嗎?他怎麼覺得那丫頭倒是很滿意自己的手段的,每每都是支撐不住繳械投降的,不是嗎?
衛三回過神來的時候,身畔早已經不見了姬鳳夜的影子,看著街角處消失的那一抹身影,他提足追了上去。
就知道千歲爺現在分明是離不開楚清歡了,便是吃了排頭,卻也是要上趕著繼續去吃的。
茫然地看著驟然出現在自己床頭的人,楚清歡笑聲中帶著淒涼,“怎麼坐著也能睡著,姬鳳夜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床頭的身影忽然一晃,看著那清秀的臉上掛著的淚痕,他伸手輕輕擦了去,眼中所有的神采都統統拋棄,只剩下憐惜,“傻丫頭。”
一聲傻丫頭換來的卻是楚清歡的悶聲哭泣,撲在姬鳳夜懷裡,她淚水幾乎將他胸前的衣袍盡數浸溼了去。
姬鳳夜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最後是手掌輕輕落在了楚清歡的脊背上,向來帶著幾分嘲弄的聲音都變得柔情似水,“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
楚清歡只覺得自己滿腹的委屈。
她這一世活著就是為了報仇,為了前世被自己害了的哥哥,為了前世被皇甫殊楚錦繡那一群狗男女害了的孩子,為了自己。
她原本就是地獄來的惡魔,為什麼姬鳳夜卻非要招惹她?
為什麼,他幫自己,卻又是這般不敬重自己?一個玩物,這認知讓楚清歡只覺得悲傷,她明明可以單槍匹馬的報仇雪恨,可是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