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給公主瞧瞧,可是她的那支簪子?”薛金蓮忽然開口,唇角的笑意讓皇甫雲芊覺得很是可惡,似乎自己中了她們設下的圈套似的。
“簪子上面無字,咦,清歡妹妹上面的字,這是妹妹的生辰?”薛金蓮微微驚訝,皇甫雲芊湊過頭望去,果然是生辰八字,她登時明瞭:自己果真中計了!
只是要她向這個鄉下來的卑賤丫頭請罪?休想!
“真是父皇母后保佑,兒臣還擔心找不到了呢,要是失信於母后,兒臣往後哪裡還有顏面?”
她笑著蹭到了柳皇后身邊,那模樣哪裡還記得適才說過若是冤枉了人便賠禮道歉的話。
楚清歡冷聲一笑,皇甫雲芊最是好面子,是決計不會跟自己道歉的,若是自己強迫與她,怕是會讓她記恨自己一輩子的。自己雖是不在意,可是樹立強敵沒什麼好的,要讓她道歉,方法自然有……千百種。
“都是舍妹的不是,早說開便是了,非要這般故弄玄虛。偏生還戴著和公主一樣的簪子,能不引起誤會嗎?二妹,還不向公主賠禮道歉?”
楚錦繡柔聲呵斥,柳皇后身邊的皇甫雲芊卻是高傲模樣,似乎在屈尊等著楚清歡磕頭行禮賠禮道歉似的。
好一個故弄玄虛,好一個顛倒黑白!楚清歡心底冷笑,尚未開口卻有人笑著言道:“皇上,看來楚相果然是教女有方呀,相比起來,柳小姐清高孤傲,若初姑娘出身風塵,都不如楚大小姐謙卑有禮,真是恭喜楚相有女如此呀!”
登時,楚錦繡臉色微微一變,笑意有一會子沒掛住。
謙卑有禮,這分明是在罵她奴顏婢骨!何況,柳丹桐適才已經風光出盡,這次竟又是被讚了一句清高孤傲,聲名遠遠高於自己了!
她是相府嫡女,自然是同在座的眾多京城閨秀一般都有身份地位的,甚至說是傲氣也不為過,這是被八千歲如此一說,她哪裡還有半點楚家風骨?
宣武帝聞言皺了皺眉,“芊兒,冤枉了楚二小姐,還不去賠禮道歉?”
登時,皇甫雲芊的臉色變成了調色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聽到了這話,可是君無戲言,她就算是一百個不樂意,卻也是慢慢蹭了下去,走到楚清歡面前,沒好氣道:“是本公主冤枉了你,給你賠禮道歉。”
她這般模樣,分明是不樂意的,只是皇甫雲芊覺得自己已經賠禮道歉完了,轉身就要回去,卻聽到宣武帝一聲暴喝,“皇后便是這般教你規矩的?斟茶認錯!”
楚清歡聞言一驚,宣武帝這是遷怒皇后了,莫非是因為那舞姬之事?
只是這般的話,怕是皇甫雲芊便真的要記恨自己一輩子了,她自幼便是宣武帝寵愛的平陽公主,何曾受過委屈?而這委屈,竟是有部分來自最是寵愛她的父皇。
都是這鄉下來的賤丫頭,若非是她,自己怎麼會被父皇訓斥!
皇甫雲芊狠狠瞪了楚清歡一眼,那目光甚至要把楚清歡凌遲的心都有。
一旁楚錦芙看到轉機非常之機靈地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二姐姐,你受委屈了。”茶已經送到皇甫雲芊手邊,分明是要她遵循宣武帝的旨意,否則,下不來臺的便是她的父皇了。
楚清歡掃了那茶盅一眼,輕聲言道:“公主可要當心些,別再……弄灑了茶水。”
皇甫雲芊正要接過茶盅,忽然聽到這麼一句,頓時手一晃,杯子裡的茶水灑了出來,好在楚錦芙怕皇甫雲芊有什麼壞主意,並沒有倒滾燙的茶水,這一杯茶水頂多稱得上是溫和而已。
茶水並不燙,可皇甫雲芊卻臉色驀然一難看,楚楚可憐地望向了宣武帝,柳皇后見狀不由心疼道:“皇上,芊兒到底是金枝玉葉,還是算了吧。”
宣武帝卻是臉色嚴肅,“慈母多敗兒,笨手笨腳的,難道還要朕教你?”
這一句竟是把柳皇后都罵了進去,登時柳皇后臉色一變,其餘幾位宮妃也莫不是神色動容,卻都是驚訝多於欣喜。
帝后雖不是恩愛夫妻,可是宣武帝到底是給柳皇后幾分顏面的,今日竟是罵了這麼一句,慈母多敗兒,莫非竟是把大皇子也捎上了?雖然瞧過去,大皇子似乎神色不變。
頓時原本的驚訝變成了驚喜,只是礙於柳皇后和宣武帝的怒火,誰也不敢表現在臉上。
皇甫雲芊心中滿是委屈,可是最是寵愛她的父皇今天竟是兩次吼她,她哪裡敢有半點公主脾氣,聲音中帶著委屈,“是我冤枉了楚姐姐,還望姐姐看在芊兒年幼無知的份上不要跟芊兒計較。”
楚清歡沒料到宣武帝竟是會突然發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