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陳媽媽,嚇得她不由後退兩步,陳媽媽覺得二小姐看自己的目光恨不得活剝了自己似的!
“是非曲直,搜了就知道了。”大夫人揚手就要指揮人去搜查,楚清歡忽然站起身來,眼中帶著一絲堅決,“若是搜不出來,母親該如何處置?”
大夫人臉色一變,旋即卻認定楚清歡這模樣不過是假裝鎮定,“清歡這是何意?”
楚清歡笑了笑,指著一旁的陳媽媽道:“母親和陳媽媽篤定女兒這裡有贓物,就好像自己親手放過來似的。”
大夫人聞言臉色登時一變,呵斥道:“你胡說什麼!我不過是為了找到那賊子而已。”
楚清歡卻毫不畏懼與大夫人目光相對,臉上甚至帶著笑意,“陳媽媽打了畫眉一巴掌,女兒疼在心裡還不曾說什麼。不過是猜測了一番,母親又何須這般著急?女兒別無他求,只是若是搜不出這所謂的首飾,只要陳媽媽向畫眉賠禮道歉而已。父親朝堂叱吒,能否給女兒做個見證?”
楚思遠一旁緘默不語,這個女兒他看不懂,有阿辰的三分樣貌,可是卻沒有她的半點嫻靜溫和,只是不知為何最後他還是點了點頭。
大夫人卻覺得楚清歡是小題大做,用相爺威脅她?可是若真是沒有的話,她何不就此提出個更大的要求?分明是心虛了,卻又想最後補救一下。
“好,粉蝶你帶人去找那……”
“母親,女兒有個不情之請。”楚清歡打斷了大夫人的話,不管大夫人臉色變化道:“不如女兒也隨著一起去,省得她們有什麼不知道的地方。”
楚清歡意思很明確,她一清二白沒有做什麼虧心事,但是保不齊這搜查的人手腳不乾淨把什麼東西落在芝蘭院裡,到時候她是八張嘴都說不清楚的。
大夫人聞言心中一惱,只是她看粉蝶神色篤定,也不在乎楚清歡這點要求了。
楚思遠並沒有隨著她們進去,甚至於去了的人不過七個人而已。
楚清歡,大夫人,陳媽媽,周媽媽,粉蝶,畫眉以及拿著首飾盒子鑰匙的白菱。
白菱開啟了首飾盒子,裡面的首飾一覽無餘,一隻翡翠玉鐲是當初老夫人賞的,一隻枝葉翠綠的柳枝,還有幾件朱釵步搖,卻都是不起眼的。
“咦,這是?”陳媽媽指著那柳枝,一臉的疑惑。
楚清歡輕輕瞥了一眼房梁,垂眸道:“是當初八千歲賞賜的柳簪。”
大夫人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不過是個佞臣給的個柳條罷了,值得這麼收藏著嗎?
“夫人,奴婢看見二小姐是把那首飾藏在那裡了。”粉蝶指著臨窗榻上的一個梅瓶,陳媽媽見狀連忙上前,生怕楚清歡把那裡面的“首飾”弄沒了似的。
楚清歡笑了笑,看著窗外的燈火通明,分明是不願意說話的模樣。
畫眉捂著臉,看著粉蝶的目光沒了半點熱度。
唯獨粉蝶,目光中帶著熱烈,很是緊張似的。
梅瓶上插著幾枝竹枝,陳媽媽不管不顧伸手就往瓶口裡去,她人比較胖,手也是肥肥的,剛巧卡在了那裡不上不下。
楚清歡見狀微微一笑,神色中帶著幾絲緊張,“陳媽媽你可當心些,可別弄壞了這梅瓶。”
陳媽媽看她這般緊張,明白這裡果然有貓膩,捋了袖子就往下摸,手指碰到一點尖銳的東西,陳媽媽頓時笑了起來,“夫人,奴婢摸……啊!”
一聲慘叫響徹了芝蘭院,陳媽媽想要縮手,可是胳膊卻恰恰卡在了那瓶口!
“陳媽媽,你這是怎麼了,難道被簪子咬了一口?”說到“簪子”的時候,楚清歡語氣特意加重了幾分。
陳媽媽臉色慘白,只覺得手背上又是被咬了好幾口,“蠍……”她臉若金紙,大夫人見她這般著急,“還不快救陳媽媽?”
周媽媽立馬瞧了楚清歡一眼,但見她神色中帶著幾分冷漠,連忙喊道:“快去廚房裡拿油來。”
芝蘭院中並沒有小廚房,大夫人左等右等並不見人過來,又見陳媽媽在那裡哭喊連天,指著周媽媽道:“給我砸了這梅瓶!”
周媽媽頓時為難了,要救陳媽媽最快的方法便是砸了這梅瓶,但是二小姐適才還特意吩咐不要弄壞了這梅瓶。那可不止是告誡陳媽媽,還有連帶著警示自己呀!
周媽媽猶豫了,陳媽媽可一點沒猶豫,她只覺得整個胳膊都被咬斷了似的,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就把那梅瓶狠狠往榻上一摜,登時解放了她的右手。
梅瓶頓時粉身碎骨,只是那梅瓶的碎瓷卻並不饒人,立竿見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