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本督再帶你去玩一個遊戲,如何?”
楚清歡不清楚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是巧笑嫣然,“恭敬不如從命。”
靈隱寺向來是大手筆,就連楚府內眷住的這廂房每一個都是單獨的小院落,一間正房,兩間耳房,只是規模小了些而已。楚清歡被某妖孽夾帶著出去的時候已然月懸中天,疏星零落。
“千歲爺帶清歡來,就是為了賞月?”只穿著單薄的中衣,人被攬在了某妖孽的懷中,楚清歡問話的時候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二小姐可是辜負了本督的一片心意,月下當是看美人。”輕聲慢語,溫熱的呼吸灑落在脖頸間,楚清歡不由擰過了頭去,卻見楚常喜氣沖沖地推開了院門。
“小,小姐……”青檀猛地跪了下來,不敢抬頭去看楚常喜。
跟隨在楚常喜身後的晴紋也是一臉的惱怒,瞪了青檀好幾眼道:“你那迷香怎麼半點用處也沒有?”
楚常喜聞言更是氣火中燒,狠狠踹了青檀一腳,卻又覺得不解氣,拿起了一個茶杯往地上一摔,“跪下!”
那一地的碎瓷零落,茶水浸透了青石板的地面,青檀瑟縮了一下,卻還是慢慢挪了過去,膝蓋剛一接觸到那碎瓷,頓時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直往下落,整個人臉色慘白如宣紙,搖搖欲墜。
晴紋卻是司空見慣一般,又給楚常喜斟了一杯茶,賠笑道:“小姐,許是那賤人命好,早早就離開了。”
楚常喜聞言臉色更是深沉了幾分,她原本以為是八千歲護著那賤人,所以殺了個回馬槍再度回去,卻不料那溫泉房舍裡空無一人。她原本想拉著大姐再去楚清歡那裡一探究竟,卻吃了閉門羹,抱琴說大小姐身體倦怠,已經睡下了。
想起自己的苦心安排都付諸流水,楚常喜很不甘心,“楚清歡,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她一臉的狠毒,似乎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似的。
屋頂,楚清歡見狀卻是輕輕一笑,並沒有半點放在心上。
晴紋似乎習慣了一般,“小姐,時辰不早了,奴婢已經給您鋪好了床褥,不如先休息,明日再做計較?”
楚常喜點了點頭,便向著裡面走去。
“不知千歲爺認為這個美人如何?”
不得不說,楚常喜在大夫人的撫養下,身材發育甚是良好,比自己強多了。
姬鳳夜搖了搖頭,唇角笑意真誠,“遠不如卿。”
楚清歡頓時覺得有些難受,她沒事的問這個幹嘛?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屋裡,楚常喜已經換好了衣服,掀開被子便鑽了進去。
只是下一刻,楚常喜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猛地掀開了錦被,只見自己身旁躺著一具無頭屍身,脖子那裡正往外汨汨留著血,沒有片刻工夫就把自己的白色中衣染成了一片血紅!
楚常喜頓時跳下了床,一聲尖叫幾乎掀開了屋頂,惹得姬鳳夜臉色三分笑意,嘖嘖嘆道:“本督還以為她膽大包天呢,原來是個慫包。”
“小,小姐,怎麼了?”晴紋匆匆跑了過來,卻見楚常喜一身血,似乎剛殺了人似的,頓時也尖叫了起來!
“千歲爺好手段,這一招完璧歸趙還真是不錯。”
那無頭屍身一身黑色夜行服,想來便是楚常喜招募的來對付自己的人,只是也是那黑衣人倒黴,剛巧不巧落在了姬鳳夜手中。姬鳳夜又豈會是個肯吃虧的主兒?頓時處置了這黑衣人,把這屍身送還給楚常喜,只當做一份禮物罷了。
“完璧歸趙?”姬鳳夜低聲一笑,唇瓣印在了楚清歡的耳畔,“這璧玉可是還差了一塊呢。”
楚清歡聞言不由撲哧一笑,這姬鳳夜可真是得罪不得的主兒,“千歲爺好手段,清歡可是萬萬不敢得罪千歲爺了。”
月光下,身畔的人周身似乎都帶著幾分清冷,唯獨那笑意好像狡猾的狐狸,似乎就要得逞了一般,讓他忍不住想要去毀滅。
“你以為她得罪的是本督嗎?”可真是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呢,不過小狐狸,本督倒是不介意和你玩上這一遭。
楚清歡笑意僵硬了片刻,貌似楚常喜這次要收拾的人是自己吧?被無意間瞧去了容顏的八千歲好像也沒怎麼吃虧……
屋頂上,楚清歡愣在了那裡。屋子裡,楚常喜卻是清醒了過來。
“去,把這人給我丟到崖底。”這廂房後不遠處便是百丈懸崖。
晴紋瑟縮著膽子,卻不敢上前。楚常喜見狀不由踹了她一腳,“怎麼,你想被人發現你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