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子身上,想起相府家法可能加諸於愛子身上,她頓時心肝直疼。
楚思遠冷哼了兩聲,“沒錯,是被人唆使了。”只是他目光卻是冷冷地瞧著大夫人,似乎這唆使之人便是大夫人無疑。
大夫人眼見得楚思遠鐵了心似的,頓時心中一冷,剛要使眼神派人去請老夫人,卻聽到楚思遠聲音冷冽道:“都在這裡給我好好待著,誰要是亂跑,別怪我不念主僕之情!”
大夫人聞言頓時兩眼一黑,昏倒在地上。
身邊一片呼天搶地,楚思遠瞥了一眼,看見大夫人那昏迷模樣不由心中一軟,剛想要改口,院子裡楚文瑜卻是哭喊道:“什麼祥瑞不祥瑞的,我吃個烤鵝礙著誰的事了?陳媽媽你給我鬆手!”
請家法的奴僕遲遲未歸,楚思遠大步走了進去,剛一進門,就迎頭遇見楚文瑜卻是當胸一腳,“混賬東西,把他給我丟進祠堂,三天不能給吃的!”
楚文瑜在地上掙扎了一下,陳媽媽鬆了口氣,連忙去攙扶他,卻又聽到楚思遠聲音冰涼宣告道:“擅闖千影居,她們三個每人杖責十下!”
陳媽媽頓時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請家法的奴僕終於拿著浸泡了鹽水的木棍到來,鋪展好了一切剛要執行家法時,不遠處傳來老夫人的怒斥聲,“動不動就家法伺候,這相府莫非也成了詔獄不成?”
楚思遠狠狠瞪了一眼拿著執法木棍的家僕,知道是去請家法的家僕通知了老夫人,可還是親自上前去攙扶老夫人,恭敬道:“母親,若是不懲戒一二,這相府規矩何存?”
老夫人原本在梨香院裡賞花聽楚清歡將故事,卻見楚思遠身邊的得力小廝慌慌張張跑了過來,說是相爺要動家法。老夫人主管後宅的時候,何曾出現過這等情況,頓時故事也沒心情聽了,便帶著楚清歡等人來了千影居這邊。
她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大夫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罷了罷了,相爺是一家之主,自然有權處置她們,只是靜兒是個愛安靜的孩子,你既然不許任何人擅闖千影居,就不該打擾了她的清靜。”
楚思遠身軀一顫,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良久才慢慢道:“兒子,知道了。”
看著楚思遠那複雜的神色,楚清歡不由冷笑,他若真是心中有孃親,又豈會縱容了楚文瑜?
不過這小懲大誡倒也不錯,起碼……滅了大夫人的氣焰。
大夫人沒想到就連老夫人都沒能勸阻得了楚思遠,她抬起頭來,看到楚清歡身邊的人的時候不由愣在了那裡,“你,怎麼在這裡?”
楚思遠聞言也不由順著她目光望去,卻見楚清歡身邊站著的青年人眉清目秀,竟是有幾分雲靜辰的影子,頓時也愣在了那裡。
“回母親的話,今天女兒去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看到哥哥在救一隻受傷的雀兒,趙粉說那是老夫人養的金絲雀,女兒便自作主張帶著哥哥一起要去給老夫人請安了。”事到如今,楚清歡清楚了大夫人的算計,卻沒想到自己的將計就計竟是得到這意外效果,她不由一陣後怕。若是她沒有當機立斷,那麼此時此刻,趴倒在地上的人會不會是哥哥呢?想到這裡,楚清歡目光冷冽了幾分,似乎冰箭一般齊齊射向了大夫人。
很顯然,大夫人對楚清歡的“自作主張”很不滿意,楚文璋之所以沒出現在千影居,定是楚清歡搞的鬼。甚至,就連瑜兒會出現在這裡,也可能是楚清歡使的詭計!
想到這裡大夫人一陣激動道:“瑜兒,你趕緊……”
楚錦繡厲聲打斷了大夫人的話,“還不趕緊向爹爹認錯!”她不清楚母親的算計,只是事到如今,再去爭執任何都沒有半分意義了,只會給父親留下狡辯的印象。甚至於若是瑜兒說錯了話,那麼母親的這番算計就徹底曝光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了。
“父親,這裡交由女兒處置便是了。”楚錦繡溫聲道,語氣裡卻是不容置疑的堅持。處罰陳媽媽她們是後宅之事,楚思遠的確不便插手。
楚思遠點了點頭,只是目光卻慢慢落在了楚文璋身上,聲音中帶著嚴厲,“你怎麼會在這裡?”
☆、第20章 探路棋子
楚文璋渾身一抖,想要往楚清歡身後躲,可是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母鳥護雛似的護在了楚清歡身前,臉上滿是緊張說不出一句話來。
長袖之下,楚清歡雙手緊握成拳,慢慢走到了楚文璋身前,柔聲道:“哥哥,你不是一直想念父親嗎?怎麼見到父親,又忘了?”
楚文璋癟了癟嘴,委屈地看向楚清歡,餘光卻是不時地掃在楚思遠身上,“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