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豈有你說話的份?”楚文瑾冷著臉,“小國舅爺對芝蘭院的人並不認識,又豈會平白無故的說出粉蝶的名字?既然小國舅爺說出了這個名字,不如喊粉蝶當堂對證?”
粉蝶,聽到這個名字,大夫人神色登時一變,當初陳媽媽就是折在了那丫頭手中的,甚至還要和畫眉賠禮道歉。
“既然二哥信誓旦旦,那去把粉蝶請來,當堂對質就是了。只是清歡清者自清,二哥竟是聽信了外人的胡說八道誣陷清歡清白,還真是讓清歡寒心呢。”
楚文瑾登時臉色一變,卻又聽楚清歡說道:“何況,若初姑娘不過是一句話,難道二哥就憑證那句話就說那錦帕是清歡的,而不是其他姐妹呢?”
“你胡說什麼?”楚常喜登時臉色一變,“你這般不守清規,毀了我們相府聲名不說,竟還誣陷我們?”
楚常樂也是臉色一變,只是她木頭人習慣了,終究是一句反駁的話也沒說出來。
“喲,二姐姐不過是隨口一說,三姐就那麼大反應呀,也沒見二姐姐被人誣陷了這般慌張失色,這樣子看來我怎麼覺得這帕子不是二姐姐的,反倒是三姐你的呢?”
楚常喜臉色頓時很難看,只是看了眼老夫人卻是什麼話都不敢說。
“芙兒,別胡說八道!”楚思遠這才慢慢開口,只是看著楚清歡道:“若是有人誣陷與你,我自然會還你清白,只是若是讓我發現你不守清規,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念父女之情!”
父女之情?
楚清歡冷笑一聲,楚思遠竟是大言不慚的和自己講什麼父女之情,還真是可笑!他們之間有過父女之情嗎?
瞧見了楚清歡那毫不遮掩的笑意,楚思遠神色一變,想要說什麼,卻聽到婆子道:“老夫人、相爺、夫人,粉蝶帶到了。”
待看到粉蝶時,大夫人神色驟然一變,眼前的人似乎是地獄裡走出來的一般,渾身沒有一點血色,臉色慘白,哪有當初初入府的生動模樣?
楚思遠對粉蝶這個丫環也是有印象的,只是沒想到短短數個月卻是模樣大變,似乎一陣風吹來就能將她吹走似的。
“奴婢粉蝶,叩見老夫人、相爺、夫人、二小姐。”說著便是一個響頭磕了下去。
事關後宅的事,又是粉蝶作證,大夫人心底裡有了幾分把握,便上前問道:“粉蝶你可知將你喚來是為何事?”
粉蝶搖了搖頭,“奴婢不知。”只是目光卻是瞧向了楚清歡,似乎有無數說不盡的話語似的,卻又是什麼都沒說。
“怎麼短短几個月,你就這般模樣了,莫非是有人苛刻與你?”楚常喜驚訝道:“我們相府可從來不會苛刻丫環奴僕的。”
這話裡話外分明是指責楚清歡當初怨念,故意苛刻粉蝶。
粉蝶卻是搖了搖頭,“回三小姐的話,是奴婢身子不爭氣,一直在養病,如今還未痊癒。”說這話的時候她連連頓了好幾次,顯然是一副病重模樣。
楚常喜沒想到事到如今粉蝶竟是替楚清歡遮掩,登時撇過頭去。
“有病回頭好生養著,趙媽媽記得回頭找大夫給她好好瞧瞧,只是如今有一事我要問你,你需要一字一句如實稟告,否則若是讓我發現你說了謊,定不輕饒!”大夫人一個蜜棗一個巴掌,顯然是在恫嚇粉蝶。
只是粉蝶卻是恍然未覺似的,“奴婢知道了。”
“二小姐說自己遺失了一塊帕子不知去向,而府外有人說二小姐與他私定終身,還託你贈帕定情。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看著粉蝶,只是她卻是輕輕皺了皺眉,慘白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解,“奴婢有罪,還望二小姐見諒。”說著,便又是向楚清歡磕頭。
“我就說是你……”楚常喜大樂,剛想要對楚思遠說楚清歡不守清規,壞了相府清譽,卻聽粉蝶道:“上次大夫說我這病是缺了陽火,需要主子的貼身物件來彌補一二,只是奴婢上次犯了大錯,哪裡還敢要二小姐您的貼身物件,正好瞅著趙紫獨身一人收拾二小姐衣物,便是偷偷藏了二小姐的百褶的湖綢楓葉裙,只是卻不料那裙子裡還夾帶著一塊帕子,奴婢見到後本來打算給二小姐送回去,卻無意間聽到趙紫說找衣裙帕子,奴婢怕二小姐怪罪,便將帕子也一起留下了。”
“原來是這樣呀,粉蝶呀粉蝶,你還真是對不住二姐姐呢,三姐你說呢?”楚錦芙一臉得意,斜眼瞧了楚常喜一眼,顯然明白楚常喜剛才是想要說什麼。
“粉蝶,你可要想好你在說什麼!”楚文瑾一字一句道,粉蝶卻是毫不畏懼,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