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清歡。這事本宮昨個兒晚上已經知曉了,煜兒還說自己臉皮薄,對著表妹道歉不好意思,讓我這個當孃的出面給她道個歉。也是清歡那丫頭大方,對這點小事不在意,還說是自己莽撞了要去給貴妃娘娘和三皇子請罪。結果本宮說是要陪著她去來著,剛巧貴妃娘娘也遣了人來,說起了昨個兒的事,倒是替三皇子向清歡賠罪來著。”
大夫人越往下聽越是臉色慘白,到最後竟是秋意蕭瑟中弄了一頭冷汗,只聽賢妃道:“清歡百般推辭,最後還是本宮做主收下了那賠禮。至於一大早不見了蹤影,是剛才長公主府裡來人,說是長公主這兩日閒悶,想找清歡聊聊天,本宮便做主讓她去了長公主府裡,姐姐不會怪本宮擅作主張吧?”
感覺到一雙柔荑握住了自己的胳膊,大夫人猛地抬起頭來,卻見賢妃一雙秋水妙目盈盈看著自己,唇角帶著溫和的笑意,她登時嚥了一口氣,低聲答道:“臣婦不敢,是……”
“正好,本宮早膳用的有些多了,姐姐不知可否有空陪本宮出去走走,這御花園的秋色也是極美的,看了也能舒緩心情,有助於小公主成長。”
大夫人哪敢拒絕?只覺得這個堂妹似乎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似的,又覺得這幾句話似乎在含沙射影一般,好像,好像將賢妃弄得心情不好的正是自己!
“是。”大夫人口上答應,心底裡卻是叫苦不迭。她也是昨個兒得到的訊息,只是宮門夜間落鎖,她便是有心卻也打探不到訊息,結果今天一大早便是去打探昨日校場上發生的事情,知道了前因後果想了良久,終於覺得說辭行得通便來賢妃這裡告楚清歡的狀,卻不料竟是被那小賤蹄子早了一步。
而且,賢妃不但不怪罪,便是陳貴妃也不怪罪,甚至還遣人來賠禮道歉!
大夫人只覺得心底裡是無比的憋屈,而且她一大早連早膳都不曾用,還要去陪著賢妃到御花園賞風景……
大夫人不知道,自己這一出風景一看便是兩個時辰,只餓得她前胸貼後背,對賢妃的舉動也登時明瞭了。
賢妃這是在替楚清歡撐腰!
“郡主稍等,長公主正在畫室裡作畫。”
長公主酷愛丹青,尤其擅長仕女圖。楚清歡倒是知曉的,而且長公主作畫的時候最是需要清淨,便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打擾她。
她記得前世的時候宣武帝駕崩之時,長公主正畫室裡作畫,外面伺候的宮人卻是一個都不敢打擾。後來裡面鈴聲終於響了起來,伺候的宮人進去一看才發現長公主竟是口吐鮮血昏倒在畫室裡,手邊是剛畫好的一副仕女圖。
書房裡的書多是一些佛經,楚清歡隨意看了兩眼,最後卻是落在了一本沒有名字的青皮書上,她剛要伸手去拿,卻聽到身後有人道:“那本書碰不得。”
楚清歡聞言一驚,心中頓時猜測紛紛,莫非長公主請自己來聊天便是應了皇甫鏡的要求?
諸位皇子公主中,長公主與大皇子兄妹之情最深,皇甫鏡請長公主出面幫忙也不是不可能。
腦中想法紛紜,楚清歡緩緩垂下了手,折過身去行禮道:“清歡拜見大皇子。”
看著近在眼前的人兒,皇甫鏡伸手去扶卻被楚清歡躲了過去,他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心想自己過於孟浪了,連忙道:“你我之間不必如此虛禮,快些起來吧。”
楚清歡心中無聲一嘆,當初為了讓眼前這人對自己動心,她費盡了心機。如今她再度歸來,從未想過用什麼手段,皇甫鏡卻是對自己有意,上天還真是會跟自己開玩笑。只是這玩笑,卻一點都不好笑。
“大皇子說這書碰不得,卻不知是為何緣故?”
書的封面微微光華,顯然這書是被經常翻看的。
看楚清歡一臉好奇,皇甫鏡連忙解釋道:“各種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前些年來皇姐府上,想要翻看這書,卻是被皇姐呵斥了一番。皇姐的脾氣向來古怪,所以還是不要觸其逆鱗的好。”
說到最後一句,饒是皇甫鏡也不由壓低了聲音。
楚清歡聞言唇角微微一勾,笑聲輕輕溢了出來。柳皇后的管教下皇甫鏡對女人向來是退避三舍的,前世最為親近的兩人一個是長公主皇甫雲鳳,另一個卻是自己了。
她還真是好奇,到底是柳皇后失策讓長公主參與了皇甫鏡的成長呢,還是宣武帝未雨綢繆給長公主找好了靠山,給大周定下了繼承人呢?
“大皇子不怕長公主聽到了這話惱了你嗎?”
皇甫鏡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笑意,解釋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