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了。
“哦?本督倒是奇怪了,喝茶時竟還是能燙到手背,二小姐可真是馬虎的很,倒是和承恩侯世子似的。”
柳長琦喝茶是燙著了那,卻也不是燙著了手背,自己燙著了手背怎麼會這麼剛巧不巧的不小心?太傅他擺明了是在懷疑楚錦繡的說辭!
皇甫鏡頓時心中一驚,若不是自己燙傷的,那豈不是別人燙傷的?楚相府中到底是什麼人這般大膽?竟然敢傷了堂堂的相府小姐!
“臣女不敢當,大姐許是聽錯了,傷了的並非是我,而是我那丫環畫眉,所以今個兒我是帶了另一個丫環過來的。”說著,她慢慢伸出了右手,手背上卻是一片光潔,哪有半點紅腫模樣,倒是手心微紅,想來是方才握著雲槳太過於用力的緣故。
“只是方才划船時右手脫了力有些虛了,所以這才用左手的。”楚清歡朗聲解釋道:“讓千歲爺和長公主見笑了,至於男子女子到底誰欺負誰之說,臣女倒是覺得這之間該是有什麼誤會的。”
“何來此言?”
看長公主竟是有了興趣,楚清歡慢慢道:“在商言商,商人之間爾虞我詐並不稀奇,便是東墨湖中也是有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之說,欺負一詞,若是欺軟怕硬便真是沒了意思。江湖俠客是伸張正義,邊關將士是保家衛國,至於我們不過是閨閣中說說笑笑,出嫁之後卻是相夫教子罷了。若真是有女子欺負男子之說,卻也不過是老子娘教訓不聽話不長進的兒子罷了。臣女愚鈍,還望長公主不要見怪。”
起先幾句卻不過是平平,只是說道最後長公主卻是驟然綻放出一個笑容,“好一個老子娘教訓兒子,倒是新鮮了些,千歲爺可是服氣?”
許是很久沒笑的緣故,長公主的笑意帶著些僵硬,只是毫無芥蒂的笑容卻也是讓眾人都瞧得呆了。
若是之前姬鳳夜那一句不過是將一湖春水吹起了漣漪,那麼楚清歡這一番話卻是將春水掀起了波濤。
只是楚文瑾聽到這話卻是老大不舒服,楚清歡這話裡話外分明是嘲諷自己的,可是便是長公主都誇讚了她,難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不成?
“能博得長公主一笑,本督自然是服氣的。”
長公主聞言唇角又是平緩了回去,女官碧瑤卻是輕聲提醒道:“公主,仙華閣那邊已經佈置好了,不如移步仙華閣?”
仙華閣。
楚清歡坐在了長公主的身邊,倒是把皇甫雲芊和皇甫無雙擠到了一邊,惹得皇甫雲芊老大不樂意,“不過就是說了兩句話,值得皇姐這麼看重?”
她聲音並沒有壓低,長公主聞言眉眼都不曾變一下,楚清歡也恍若未聞,只是輕輕取了一塊豆腐細嚼慢嚥。
“清歡可吃出了這豆腐裡面的滋味?”
長公主最是喜歡飲食,這些年來吃得膳食多是素齋,卻也是心思奇巧。
楚清歡前世便曾聽說過長公主的喜好,自然是一清二楚,只是如今若是一語中的豈不是變成了“有心之人”,她又夾了一塊豆腐,細嚼慢嚥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道:“這裡面有雞湯的味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是用老母雞的高湯熬製的,將豆腐浸泡在裡面,但是其中卻又是有別的味道,似乎是蓮子的苦澀,又有桂花的香甜,這臣女可就猜不出來了,還望長公主示下。”
長公主聞言點了點頭,“不錯,這豆腐用高湯浸泡了一天一夜,然後佐之以蓮子、桂花酒、裡面藏著的是栗子肉,也不知你嘗沒嚐出來。”
楚清歡有些吃驚,又是嚐了一塊,臉上露出一絲驚奇,“果真是栗子肉,虧了我小時候經常烤栗子吃,竟是沒嚐出來。”
“真是沒見識。”皇甫雲芊只覺得楚清歡是鄉下來的土包子似的,連這點都長不出來,話音剛落卻是捱了長公主一記眼光。
皇甫雲芊頓時不服氣,父皇偏向這臭丫頭也就罷了,皇姐竟也是被這丫頭矇蔽了,簡直是豈有其理!只是她剛想要再度開口言明真相,卻是被皇甫無雙拉住了左手,長案之下無人看清。
“皇姐,都說有景無琴難免落俗,柳家小姐的琴藝可謂是名滿京城,不知我們可否有幸聆聽仙音?”
長公主當年頗是喜歡琴棋書畫,造詣也非同一般,聽到皇甫無雙這般話,頓時興趣盎然,“這倒不錯,正巧府裡剛巧得了一琴譜,不知柳小姐可否賞臉?”
長公主開口,又豈有不賞臉之說?柳丹桐雖是搞不清皇甫無雙究竟是為了什麼,卻還是嫋嫋起身,道:“只是臣女琴藝鄙陋,還望長公主不要嫌棄的好。”
一旁楚錦繡頓時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