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剝去?”皇甫鏡只覺得害怕,卻聽雲劍英一字一句道:“剜去這一塊肉,連帶著蛇頭剝了去。”
“這如何使得!”皇甫鏡登時大聲道。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何況這是要把一塊肉從人身上活活剝去,這是何等的兇殘,將來楚清歡身有殘疾,卻又是該如何談婚論嫁?
“是命重要還是那一塊肉重要?糊塗!”姬鳳夜不滿地瞪了大皇子一眼,“還不快去準備?”
長公主府裡的宮人已經把軟轎抬了過來,長公主親自幫手將楚清歡挪到了軟轎上,一路照看將楚清歡抬到了仙華閣內的小暖閣裡面。
“你可是有把握不留傷疤?”
女醫官還沒到來,小暖閣裡只剩下昏迷的楚清歡,長公主和雲劍英三人而已。
這點,又豈能難得住他?只是……
“若是我親自出手,自然是毫無問題。”他剛才之所以說的那麼嚴重卻不過是因為想要成全這笨丫頭罷了。
說的越是嚴重,長公主對她的憐惜之心豈不是更多了幾分?她的依仗,也就更多了,不是嗎?
長公主聞言愣了一下,親自出手?那豈不是有違男女之防?只是若真是留下了傷疤,對楚清歡何等不公平?若是她因此萬一想不開,自己便是……
“醫者父母心,只是這事,公子卻絕不能對第二人說!”瞬間,長公主已經做出了最好的決定,一雙鳳眸直直望著雲劍英的眼睛。
“這是自然。”他也不會平白無故敗壞了小師妹的名聲的,那女醫官便是長公主放心,他也是不放心的,自然有辦法自己出手救治小師妹的。
那女醫官進來,長公主卻是犯了難,這若是直接告訴女醫官,卻未免把楚清歡的把柄落在別人手上,可是為了救人而害了一人,卻也是不好的。這些年來她誦經唸佛,心境平和了許多,自然也不會為此而髒了手的。
“公主,微……”女醫官話音戛然而止,長公主微微一驚,卻見雲劍英只是把女醫官架到了一旁,低聲道:“公主,這裡血腥,麻煩你轉過身去。”
長公主一愣,猶豫了一下卻還是聽從了他的安排。
他金針之上有麻醉藥,故而這小蝮蛇一時半會不會甦醒,只是看著那露出的一小節蛇牙,雲劍英面上卻還是閃過一絲厲色。
師父說醫者父母心,可是誰要害小師妹,他卻也是絕對不許的!
長公主只聽到一聲絲綢碎裂的聲音,她回頭望去,卻見雲劍英竟是不知從哪裡取出了一把銀色匕首,直直往楚清歡背後落去。
長公主趕忙轉頭,心底裡直呼阿彌陀佛。卻不料雲劍英卻是將那匕首拋去,而是用了幾根銀針控制住了楚清歡背後的幾處穴道,然後又取出了一把薄刃鋒利的匕首,將那蛇牙微微一挑,便是把那小蝮蛇拔了出來。
雖是隻不過瞬息之間,他額頭卻也是汗水密佈。
“好了嗎?”
長公主不敢回頭,只是話音剛落,卻覺得身後一陣疾風似的吹過,之間眼前一晃,卻是一條黑影破窗而出。
小暖閣候著的眾人見狀無不是一驚,待反應過來才看清那不過是一條小蝮蛇,只是牙齒上帶著一絲血痕,怕便是裡頭醫官剝落的那一條了。
“皇姐,清歡姐姐有沒有事?”皇甫雲芊問出了多數人的心思,薛金蓮卻是黛眉微皺,看著皇甫雲芊的眼中透著冰涼。
“薛姐姐,她不會有事吧?”柳丹桐幾乎不敢看那小蝮蛇,因為雲劍英那一計力度太過於凌厲,那小蝮蛇的腦袋竟是一下子崩裂,濺出了一堆腦漿。
薛金蓮緊緊握住了柳丹桐的手,示意她無礙,只是待聽到女醫官的聲音時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楚二小姐沒什麼大礙了,只是要好生照看傷口才是。”
長公主點了點頭,只是女醫官卻是覺得渾渾噩噩,到底發生了什麼卻也不知道,似乎自己剛才動手救了一人似的,可是自己卻又是記不清楚。
“千歲爺,清歡是護駕有功,本宮這自然省的,只是這罪魁禍首……”長公主冷笑一聲,道:“敢在我昇平府上鬧事,那就做好準備!”
便是大皇子聞言也不由一驚:皇姐何曾有過這般怒火?皇甫雲芊原本要去挽著長公主的胳膊卻也是悄悄放下,但聞姬鳳夜笑聲中帶著嘲弄。
“這是自然,若沒些手段,豈不是讓人平白無故看低了本督的錦衣兒郎們?”
“畫,畫眉……”沒想到這一場苦肉計還真是讓自己吃足了苦頭,趴在床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