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當場打死這個逆子,只是胳膊卻是被姬鳳夜抓住了。
“相爺還要保重身體才是,本督前來是給相爺道歉的,昨日慕言查案未免著急,竟是把二公子當做了疑犯,真是可惡的很,好在這次已經查清了真相。”
楚思遠臉色驀然一變,一臉笑意已經堆在了臉上,“這麼說來,千歲爺抓住了兇犯?”
姬鳳夜唇角一揚,“兇犯已經畏罪自殺了,不過說來也是承恩侯世子自作孽,咎由自取而已,這事本督已經上稟了皇上,相信皇上自有聖裁的。”
楚思遠放心的點了點,“辛苦千歲爺了。”
姬鳳夜卻是揮了揮手,“為聖上辦事是微臣本分,楚公子,有道是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看來二公子真是好福氣,本督向楚相和夫人賀喜了……”
楚思遠不明所以,剛想要開口,卻見姬鳳夜拍了拍手,門外一個風塵打扮的女子款款走了進來,帶著一股子脂粉味。
“這是……”楚思遠一臉的詫異,不由瞧向了姬鳳夜。
楚文瑾聞到了脂粉香味便是將頭轉了過去,生怕看到來人似的。
那女子半老徐娘模樣,卻是舉止輕浮,臉上的脂粉似乎刻意塗抹的,極是不均勻,似乎唇角一動那脂粉就會簌簌掉下來似的。
“楚相有所不知,慕言審案的時候,世子爺身邊的貼身小廝傳文說,當初那錦帕的確是世子爺撿到的,只是為了玉成和貴府大小姐的好事便說是佳人饋贈的。而昨日,二公子去倚紅院找世子爺,傳文在小蘭居也是看到了的,甚至還對二公子說了世子爺去向……”
“那,那這逆子不曾殺人,卻又是為何?”楚思遠一臉詫異。
姬鳳夜不由笑道:“這事情,還是請紅蓮姑娘說比較合適。”
那喚作紅蓮的青樓女子竟是跪了下來,捏著嗓子道:“相爺,的確不是二公子殺的人,因為那時候,二公子是在奴家房中,分身乏術又怎麼會去殺人呢?”說罷,她還嬌羞一笑,似乎不好意思看楚文瑾。
楚思遠沒想到竟是真的如自己猜測的那般,頓時身子往後一退……
楚文瑾表情則是複雜的多了,厭惡,羞愧甚至還帶著惱怒,似乎恨不得撕碎這紅蓮的嘴臉一般,眼中帶著憤怒的淚水似的。
“紅蓮姑娘,口水無憑,需得拿出什麼證據來才是,否則楚二公子的清白豈不是就被玷汙了?”姬鳳夜唯恐天下不亂似的,一句話說的楚文瑾俊臉通紅,楚思遠也不禁皺眉。
那紅蓮姑娘卻是笑了,“難道千歲爺非要處死二公子不成?若是一個月後奴家被診出了喜脈,千歲爺豈不是就冤枉了二公子?那時候紅蓮孤兒寡母的,又該去找誰討一個說法?”
聽到喜脈一詞,楚文瑾渾身一顫,紅蓮卻是羞答答的迎上了他的目光,“二公子不知,奴家有個秘方,算著應當是懷孕了無疑的,只等個把月後咱們就能知道了。”
“嘔……”楚文瑾沒有半點驚喜,反倒滿是驚嚇,他實在是記不清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了,只記得當時他在雅間裡沒有找到柳長琦,正準備下樓,卻是被一個小丫環拉住了,說柳長琦看中了花影姑娘,如今正在花影姑娘房間裡。
那小丫頭不過才七八歲的模樣,他不疑有假,便隨著那小丫頭去了,可是剛進了房間就覺得只聞到一陣香味襲面而來,他來不及遮掩就渾身無力倒下了,醒來的時候卻是在錦衣衛的大牢詔獄之中,上次他正是從這裡將楚錦繡接了出去的。
一旁錦衣衛的眾人掩著耳鼻,臉上卻是*裸的不屑笑意,為首那人正是錦衣衛的同知林慕言。
柳長琦死了,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楚文瑾很是興奮,因為柳長琦一旦死去,關於那錦帕的所有流言蜚語很快也就會煙消雲散。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收斂唇角的笑意卻又是想起了另一件事,便是再無半點笑意了。
然後,便是這紅蓮的到來,口口聲聲稱自己是清白的……
再然後,便是現在了。
“二公子這是怎麼了?若說是孕吐,也該是女子才有的症狀才是,二公子怎麼忽然間嘔吐起來了?莫非還真是夫妻之間心有靈犀不成?”
姬鳳夜冷嘲熱諷,楚文瑾卻是無力顧及,一旁楚思遠聞言不由皺眉,若是這青樓女子成了相府的少夫人,他這臉面又該何存?
只是,尚未等他開口,姬鳳夜又道:“說來,二公子也老大不小了,這等歲數還不成婚實在是不像話了。皇上對二公子的婚事也是關心的緊呢,不如本督做個……”
“千歲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