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量食用卻也是不礙事的。這嬌耳中的桂圓乃是煮熟了的,並不是大熱之物,論理是不會致使賢妃娘娘滑胎的。”一個穿著淺綠色刻絲泥金銀如意雲紋緞裳的妃嬪站起身來,輕聲說道。
“那鄭婕妤是說,賢妃妹妹滑胎與桂圓並不相干?”陳貴妃語氣淡淡,可是卻有著咄咄逼人之勢。
那鄭婕妤聞言卻是不緩不慢道:“不能說無關,畢竟那桂圓是引子,只是若是賢妃娘娘再沾染了另一樣東西,這熟了的桂圓甚至比鮮桂圓還要厲害幾分。”
“是什麼?”皇甫雲芊連忙問道,鄭婕妤似乎沒想到平陽公主竟是這般關心賢妃滑胎之事,頓了一下才接著道:“是麻黃。”
“麻黃?”皇甫雲芊不由皺眉,“汀雨,賢妃娘娘最近可是接觸了麻黃?”
汀雨搖了搖頭,“沒……”正說著,太醫已經提著藥箱匆匆忙趕了過來,看到太醫到來,陳貴妃和莊淑妃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劉太醫快來看看,賢妃妹妹有無大礙。”
此劉太醫正是當初給楚錦繡看病的劉太醫,聽到陳貴妃和莊淑妃這麼說連忙去給賢妃診脈,偏殿內眾人莫不是看著劉太醫,見他眉頭深鎖不由一個個將心提到了嗓子眼那裡。
“賢妃妹妹可有大礙?”陳貴妃身為四妃之首,最後打破了這偏殿裡的沉寂,劉太醫又是眉頭一鎖,半晌才道:“賢妃娘娘這脈象著實奇怪,微臣診病多年卻……”看眾人並不十分懂的模樣,劉太醫連忙轉口道:“賢妃娘娘和龍裔都並不大礙。”
此話一出,幾家歡喜幾家愁!
陳貴妃面色沉重道:“適才賢妃妹妹分明是見紅了,怎麼會……劉太醫莫非誤診了不成?”
劉太醫向來醫術精湛,自問也就比院首袁太醫差了幾分資歷而已,見陳貴妃這般詰問,頓時道:“貴妃娘娘有所不知,便是身懷六甲,有時候這孕婦也是會見紅的,但是並不影響胎兒,賢妃娘娘此胎極穩,並無大礙。”
陳貴妃聞言不由點了點頭,“那便好,只是本宮聽說煮熟了的桂圓和麻黃也會讓孕婦見紅,不知是真是假?”
眾人似乎都沒想到陳貴妃忽然提出這問題似的,不由把目光都落在了劉太醫身上。劉太醫卻是並不明白這紛紜目光究竟是為何,答道:“民間確實是有這麼一說,微臣適才看賢妃娘娘脈象紊亂,也許便是和這有關。”
“民間傳說這宮中女子如何得知?貴妃娘娘應該是多心了的。”皇甫無雙笑著說道。
莊淑妃卻是皺起了秀美,慢慢開口道:“郡主言之差矣,這闔宮眾人,除了芊兒,卻大多數來自民間,也許從哪裡知道了這法子也不無可能。賢妃妹妹是在這偏殿出事的,若不查明,皇后娘娘又如何向天下悠悠眾人交代?依本宮的意思,現在便是清查最好。”
陳貴妃點頭道:“淑妃妹妹和本宮想到一塊去了,既是如此那就麻煩適才和賢妃妹妹有所接觸的幾位站出來,可別等著別人指認才交代,到時候面上掛不住本宮也沒辦法。”
眾多妃嬪莫不是面面相覷,低階的妃嬪哪有心思去找賢妃說笑,自己年輕貌美卻是沒能有個孩子,再去和賢妃論子嗣豈不是自尋苦吃?一時間竟是沒有一人站出來,陳貴妃語氣微微加重,“本宮說了,不要讓本宮用出些手……”
“貴妃娘娘,適才清歡和長公主曾與賢妃娘娘閒聊了幾句。”
楚清歡走了過去,平視著陳貴妃道:“至於說的內容,只有長公主、賢妃娘娘和清歡知道了。”
涉及到長公主,陳貴妃微微皺眉,剛想要說話卻聽莊淑妃道:“咦,楚二小姐手中拿著的那錦帕好生精緻,倒是有些眼熟。”
“這個呀……”楚清歡笑了笑道:“適才和賢妃說話時,清歡眼饞賢妃娘娘的帕子便多看了兩眼,賢妃娘娘賞賜與清歡的。”
原本是宮妃爭寵,劉太醫無意摻和,只是待看到那錦帕只是不由皺起了眉頭,一個箭步上前奪過了楚清歡手中的帕子,臉上滿是凝重道:“郡主可否告知,這錦帕為何被黃麻水浸泡過?”
眾人聞言莫不是一驚,皇甫無雙更是驚撥出聲,“怎麼可能,賢妃娘娘是楚二小姐的姨母,清歡又怎麼會害她?”
“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可是聽說這清歡郡主向來和丞相夫人過不去的,這次看樣子也是為了打擊丞相夫人……”
一時間眾人幾乎議論紛紛,皇甫無雙為她辯駁之言反倒是坐實了一切似的,楚清歡唇角維揚,“我說過,這帕子是賢妃娘娘賞賜我的,我又怎麼會知道?”
她沒有看向皇甫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