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想要激怒陳姨娘,畢竟楚常樂身上還與承恩侯府有著牽連,卻是要和寧遠侯府議親,而楚常喜身為姐姐卻還沒有半點訊息,陳姨娘怎麼能不著急?
劉姨娘已經一雙兒女傍身,如今又身懷有孕,若是楚常樂再有這麼一門好婚事,簡直羨煞旁人了都要。
“楚錦繡的激將之法果然有用,不過劉姨娘不是省油的燈。白菱自有分寸,我們動了,倒是打草驚蛇,反倒不妙了。”
聞言,畫眉點了點頭,小姐運籌帷幄,既然這樣說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既然如此她就放心了,“小姐,時候不早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去晉國夫人府賞梅,精神差了可不好。”
前幾日接到薛金蓮的請柬,晉國夫人府裡的梅花宴會便是定在了臘月十三。終於,明日能和薛金蓮見上一面了,想到這裡楚清歡隱隱激動著,竟是有些不像是一個前世今生加起來活了四十餘年的人。
忽然,一陣涼風灌了進來,楚清歡微微皺眉,只是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一個帶著幾分涼意的懷抱將自己包圍起來,她回過頭去,卻見姬鳳夜將黑色貂絨的披風解了下來,掛在衣架上,正對著自己笑。
“看來,小美人嘴裡說不要,心底裡還是想著本督的。”
“……”
對上這麼一個厚顏無恥的人,楚清歡覺得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只是……“外面下雪了?”
難怪姬鳳夜不會第一時間把自己攬入懷中,原來是披風上都是雪花,怕……想到這裡,她不由耳朵一紅。
自己這是在為這妖孽找藉口嗎?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了?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八千歲者會腹黑嗎?
“耳朵紅了。”
楚清歡,“……”
“臉也紅了。”
楚清歡……還能不能再厚顏無恥些!
應了她的想法似的,某人厚顏無恥道:“我能讓你全身都紅。”
楚清歡只覺得臉燒得慌,渾然沒注意某人話裡的些微改變,好在姬鳳夜是知道明日晉國夫人府的梅花宴似的,並沒有折騰她許久。
渾渾噩噩,楚清歡只覺得唇角微微一涼,只是到底是什麼堵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卻沒有力氣去追究了。
看著去朝見周公的人,姬鳳夜唇角露出一絲笑意,猿臂一伸把楚清歡攬入了自己的懷抱中,繼續……睡覺。
“雲兒,回頭跟著你二姐謹慎行事,可千萬別不懂規矩,知道嗎?”
常氏很是緊張,畢竟這是回到京城後,女兒參加的第一個宴會,雖然晉國夫人請柬中說了邀請諸位小姐前往賞梅品茶,並沒有提及其他,可是常氏卻還是有些緊張。
生怕京城淑媛眾多,楚云溪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哪個。
相比自家母親的緊張不安,楚云溪顯得淡定多了,柔柔道:“娘,這話你已經說了七八遍了,女兒耳朵都要長繭了。”
別楚云溪這麼一調侃,常氏不再那麼緊張了,剛一抬頭,卻見畫眉走了過來,“二夫人,四小姐,時候不早了,二小姐說要出發了。”
聽到畫眉一說出發,常氏頓時又緊張起來,卻見楚云溪已經隨著畫眉離去了。
相府的六位小姐都受到了晉國夫人府的邀請,楚常喜並不想去,畢竟薛金蓮和楚清歡交好她不是不清楚,可是見楚錦繡似乎都毫不忌諱的要前往,她頓時打定了主意,她也要去的。
楚常樂也不打算去,雖然這段時日沒有人再提那錦帕風波,可是一旦她現身眾人面前,也許各色流言都又要死灰復燃了。
可是,劉姨娘卻是罕見地再度去了喜樂苑,對楚常樂只一句話道:“人言可畏,可是到底不過是人言而已。”
楚常樂沉默了半個時辰後終於抬起了頭,今天也出現在馬車上。
似乎察覺到楚常樂的不安,楚錦芙緩緩把手覆在了同父異母的妹妹手背上,馬車內楚云溪見狀也伸手抓住了楚常樂的手道:“六妹可比我好多了,母親剛才一直在我耳邊唸叨,弄得我現在倒是緊張起來了。”
知道楚云溪有意逗樂,楚常樂終於笑了出來,相較於這輛馬車裡的輕鬆,楚清歡、楚錦繡、楚常喜的馬車就顯得雞毛蒜皮了。
“這刺梅留仙裙真是漂亮,這等繡工,難道這裙子是大姐親手裁製的?”
楚清歡聞言也不由望去,果然,楚錦繡穿著的裙子繡工別具一格,梅枝嶙峋,偏生卻又有兩隻彩蝶飛舞,似乎要偷去那梅花一段香似的。
“三妹喜歡,回頭我也給你做一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