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更是燦爛。
宋成述又是陪著宋氏說了會子話才離開,楚常喜和楚常樂也識相地走了,宋氏看著臉上笑意未散的女兒,“你這個表哥心思別說是我,便是你舅父也猜不透,你可要小心些,他不是平兒,那般寵愛你。”
楚錦繡卻是不以為意,“女兒知道,不過這幾日多瞭解瞭解便是了,到底是親骨肉,難不成他還能幫楚清歡不成?芙兒真是太過分了,表哥來了自己卻跑得不見蹤影,還有沒有點大家閨秀的風範了。”
宋氏聞言不由皺眉,“這事不能怪芙兒。”宋成述的到來實在是出人意表,便是她也沒想到宋氏父子中率先回府的竟會是宋成述。
若非他自報家門,自己也不敢認下這個侄子。
楚錦繡沒想到母親竟是會幫楚錦芙說話,黛眉微蹙,“表哥是來的意外,可是女兒好不容易讓楚清歡和二房的關係破裂,芙兒卻是上趕著幫她們修補關係,這不是扯女兒的後腿嗎?母親也該管教管教芙兒才是。”
宋成述到來的時候楚錦繡正在對宋氏說今天晨曦園裡的爭吵,宋氏沒想到楚錦繡竟是利用胞弟設計楚文璉,雖然沒有直接牽扯到楚清歡,可是二房衝突爆發,常氏和楚云溪那丫頭豈不會把罪名怪罪到楚清歡身上?
這一招禍水東引實在是幹得漂亮,宋氏心底裡的那點子不滿也都消失了去,“回頭我會好生管教的,只是這兩日好生招待你表哥,別怠慢了。”畢竟是來自江湖,一群草莽雲集的地方,宋氏心底裡總是有些不安。
楚錦繡笑了起來,“是,女兒知道的,母親就……”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匆匆忙的喊聲打斷了楚錦繡的嬌嗔,一個婆子連滾帶爬地進了來,臉上滿是惶恐道:“白姨娘中了毒,性命垂危呀!”
宋氏臉色一變,楚錦繡唇角揚起一絲笑意,“吼什麼吼,不過是一個姨娘,看你這樣子,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相府的威名?”
那婆子頓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連到嘴邊的話也不敢說了。
“怎麼回事,慢慢說。”宋氏看了眼那婆子,眼中卻是難掩喜色,那個害死了她孩子的兇手終於也要死了嗎?
蒼天可憐,她終於得到了報應呀!
“今天午飯的時候,白姨娘想吃豆腐羹,她院子裡的……”一路上,婆子把秋宜苑裡的事情事無鉅細說了個清楚,宋氏心裡頓時興奮起來,看著秋宜苑三個大字,她眼中跳躍著黑色的毒火。
只是還沒進門就聽到楚思遠的怒吼聲,宋氏不由愣了一下,楚錦繡攙扶著她進去的時候,她卻是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了一般。
“一群庸醫,去拿我名帖去請太醫!”
秋宜苑內已經來了很多人,內室裡人頭攢簇看不清裡面究竟是什麼情形,楚錦繡看著母親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道:“父親,若是傳出去,怕是不好吧?”
宮裡的太醫向來都是給宮中的妃嬪主子看病的,而宮外也只有朝廷官員和誥命們才能享其殊榮。便是她相府嫡長女,卻也不曾被御醫診過脈,如今為了一個小小的相府姨娘就去請太醫,傳出去,豈不是說他楚思遠女色誤國,寵妾滅妻嗎?
楚思遠愣了一下,神色陰晴不定顯然是想到了這一層,“父親,老夫人常說雲公子醫術高明,比之宮裡的太醫也差不到哪裡去,不如請他過來給白姨娘瞧瞧?”
楚清歡!
楚錦繡狠狠瞪了楚清歡一眼,她怎麼在這裡瞎摻和?
“二妹怎麼在這裡?剛才二表哥來拜見母親,母親特意去請二妹,卻不想二妹不在院子裡,原來是來和白姨娘敘舊了。二妹可是看到了兇手?”
“怎麼,你剛才在這裡?這是誰下的毒手?”楚思遠沉聲問道,只是那模樣卻好像楚清歡是兇手一般。
楚錦繡好一張利嘴,竟是把自己說成“避而不見客”了,“和白姨娘敘舊”?誰不知道白菱是自己院子裡出來的人,這敘舊可是對大有講究的。
看楚思遠神色沉重,楚清歡抬眸道:“父親可是為難住清歡了,我去看望哥哥回來的路上剛巧撞見去聽雲院給母親報信的婆子,念著和白菱之前的情誼便來看看,哪裡知道誰是兇手呢。再說,姨娘眼下性命無憂,說是兇手,豈不是詛咒她嗎?大姐,說話還是注意些才是。”
楚錦繡沒想到自己反而被將了一軍,又被楚思遠狠狠瞪了一眼,當即臉色有些難看,只是宋氏似乎一瞬間靈臺清明瞭似的,失聲道:“她還沒死?”
楚思遠聞言臉色更是難看,只是想起剛才楚錦繡的話不由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