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
“有師兄你這妙手回春的神醫在,我怎敢妄動手腳?”
雲劍英劍眉一皺,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是想和她好好說話的,可是一開口卻都是言不由心,總是這般……招人討厭似的。
自己明明有機會一走了之,可是最後卻還是回了丞相府,不過就是防止她害人害己而已。可是,她這樣一個人,又怎麼會害了自己?只有害別人的份吧。
“你,師妹你究竟想要什麼?”無論是什麼,他都會去幫她實現的,只求她不要再這樣,他怕萬一有一天她嗜殺成性,自己根本沒有本事去救她呀!
“師兄,你這話……”斜了雲劍英一眼,楚清歡唇角笑意清澈,“卻又是什麼意思?”
事到如今,她卻還是跟自己裝糊塗,雲劍英不由抓住了她的肩頭道:“你何必跟我裝糊塗?粉蝶死的那麼突然,一點反抗的痕跡都沒有,怎麼可能?她雖然不再是處子之身,可是根本就沒有什麼身孕,你和那仵作勾結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陷害楚文瑾?”
楚清歡聞言不由輕聲一笑,笑聲從唇齒間溢位,猶如春風吹皺了池水,蕩起了微波。
“原來師兄留在京城遲遲不肯離去,卻是為了調查這些,怎麼,師兄知道了真相又如何?我一直在想,楚文瑾會什麼時候將粉蝶喚去,可是他這個人性子實在是難以捉摸,我在粉蝶茶裡下藥未免把握不住時機,師兄可知道那軟筋香是怎麼用的嗎?”
雲劍英皺了皺眉,“軟筋香,難怪我查不出來。”軟筋香見效快,卻又是揮發的快,三個時辰內便會失去功效。
“是呀,為了瞞住師兄,我可是下了功夫的。粉蝶和楚文瑾私相授受,為了讓粉蝶安心,楚文瑾自然是帶著粉蝶送的錦囊的,那裡面有軟筋香的一味材料迷香草,粉蝶那段時日臥病在床,我特意給她拿了些藥,裡面又是有軟筋香的另一種材料迴文散,驟然聞到迷香草,你說她能不渾身乏力,無力掙扎嗎?”
“你,你好毒的心思!”雲劍英簡直失色,“就算是楚文瑾不殺了她,你也會殺了她,是不是?”其實,心已經告訴了他答案,可是他還是想聽楚清歡親口說出來,說出不是這個詞。
“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你說我該如何是好?”似乎在糾結答案,可是未待雲劍英開口,楚清歡笑著道:“難道真如佛家所說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我做不到!”
佛家說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且待十年之後你再看他。可是十年太久,她等不了,所以她只能心狠手辣,只能毒如蛇蠍!
驟然高聲,雲劍英愣了一下,卻聽楚清歡道:“我只會以直報怨,至於害我的人,我只會十倍、百倍奉還之!”
雲劍英怔了怔,良久才道:“所以你買通了仵作,把楚文瑾害得有家不能回?你們到底是親兄妹呀!”兄弟鬩於牆,雲劍英心頭微微難受,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找到的小師妹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哼,親兄妹?”楚清歡冷笑道:“親兄妹就不會這般心思用盡只為了陷害與我,親兄妹就不會這般心思叵測只為了讓我名譽掃地,親兄妹,我的親哥哥可是被他們害得才這般的,師兄難道忘記了?”
雲劍英豈會忘記?這段時日,他一直陪伴在楚文璋身邊,他幾乎不能想象,一個是單純如水的俊朗青年,一個是心機叵測的陰毒少女,可是這兩人卻是親兄妹。
“說了那麼多,師兄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對了,師兄調查那麼清楚,莫非是想要去告我不成?師父可是說過,讓著你師妹些,師兄莫非不準備遵守師父的囑咐,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呢。”
面對楚清歡的挑釁,雲劍英的眉頭幾乎擠到了一塊,他不由握緊了拳頭,“難道你以為我是為了抓住你的把柄才留在這裡的?”
“難道不是嗎?”楚清歡反譏道:“若是不然,難不成師兄還能是準備留下幫我的嗎?”
心底裡幾乎要喊出那個答案,可是終究是理智佔了上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雲劍英慢慢鬆開了拳頭道:“若是我說,你不跟我離開,我就把這些事情捅出去,你……會跟我走嗎?”
笑意再度在楚清歡臉上盪漾開來,嘲弄中帶著幾分不屑,“師兄覺得我是膽小的人嗎?若是看不慣我,儘管去告狀,哪怕是告御狀,我也不在意。”
回眸一笑,楚清歡眼角寫滿了譏嘲,“這個答案,師兄可否滿意?”
看著那慢慢消失在眼簾中的身影,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