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使絆子,當初大少爺可是入了族譜的,怎麼忽然間又?”
老夫人聞言卻是渾身氣力被抽走了似的,胳膊無力的垂在了案几上,打翻了一盅新茶,“她個沒見識的!若是有朝一日我楚家毀於一旦,定是定是拜她所賜!”
林媽媽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卻還是有些拿不準,“不會吧,二小姐她怎麼會害了……”
“不是二丫頭害了我們楚家,而是如今我們早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一旦稍有不慎,便是死無葬身之地呀!我要二丫頭入族譜,那是因為她可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也能保住我楚家一二血脈了,可是,可是這都被毀了!”
林媽媽聞言心中一驚,她原本還以為二小姐之所以能入族譜,是老夫人因為四小姐之事而做的妥協,原來,原來卻是老夫人的另一番謀算。
梨香院裡因為老夫人動怒,眾人都屏住了呼吸似的。可聽雲院也是一場風波,“族長真的阻攔了楚清歡?”
趙媽媽點了點頭,“二小姐氣惱著離開的,只是夫人,我們當初並沒有收買成族長,卻是誰動的手腳?”
宋氏笑了起來,“誰動的手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楚清歡如今名不正言不順。”
趙媽媽擔憂的卻是另有其事,“二小姐這樣是落了大小姐一頭,可是,怕是相爺會把這事情往夫人你身上推,到時候,奴婢怕……”
宋氏唇角一彎,“怕什麼,他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去,我又何須怕他?對了,母親可是說了哥哥他們什麼時候能趕回來?”
趙媽媽拿出一封信來,“侯爺初十之前便能回來,說是無論如何也要給大小姐的及笄之禮添彩。”
宋氏聞言一笑,“那就好。如今楚清歡名不正言不順,我倒是看看,及笄之禮上,可還是會有人來給她當賓、司、贊者。”
芝蘭院中氣氛頗是凝重,雖然畫眉和周媽媽已經吩咐了眾人行事一如往常便可,可是到底人心是肉長的,眾人心疼自己主子的遭遇,都是擔憂的往屋子裡瞧去,生怕楚清歡想不開似的。
楚清歡手中捏著一枚棋子,笑著落了下來,“將軍,芙兒你輸了。”
楚錦芙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竟是輸得一敗塗地,她向來棋藝精湛幾乎是打敗京中貴女無敵手,卻不料今日卻是輸給了楚清歡。
“你今天心緒不穩,不然我贏不了你。”棋之一道上,她不過一般,若非是楚錦芙心中有事,自己根本贏不了。
楚錦芙並不在乎輸贏,只是看楚清歡渾若無事的模樣,卻還是忍不住道:“二姐姐,對不起。”
雖然這和她沒什麼關係,可是用腳趾頭想就能知道二姐姐不能入族譜誰才是最大的得益者。族譜是什麼,那是身份的象徵呀!若是沒能入族譜,這女兒便名不正言不順,便是嫁人生子在婆家也是沒地位的。
想到楚清歡回頭可能遇到的悲慘遭遇,楚錦芙更是愧疚。
楚清歡卻是無所謂一笑,“傻丫頭,莫非我入不了族譜就不再是你二姐姐不成?還真是傻丫頭。”
楚錦芙破涕為笑,“自然是,不如就不如,有什麼大不了的,好不容易過年,可不能被這事破壞了心情。”
過年時候節慶多,可是最為熱鬧的卻莫過於正月十五元宵佳節,而相府裡更是熱鬧了幾分,因為正月十五也正是相府大小姐的十五歲芳辰,要舉行及笄禮。
宋氏從初六便忙活起來,趁著拜年的工夫已經把請柬都派送了出去,幾乎將京城的貴婦圈跑了一遍,似乎要給楚錦繡辦一個轟動京城的及笄禮。
“正賓請的是邱太傅夫人,司者是臨平侯夫人,贊者則是承恩侯府的柳採蓉,皇后娘娘的胞妹。”
常氏小心說道,看老夫人面色並未有什麼不愉,方又小心道:“大嫂四處宣揚給錦繡辦及笄禮,可是清歡也是同一天的生日……”很少有人知道,相府二小姐其實和大小姐出生不過差了半個時辰而已。
老夫人半晌沒有說話,良久才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回頭走動走動定是要給二丫頭拉足顏面才是。”
常氏沒想到老夫人主動出山,可是現如今京城的勳貴世家甚至四品以上官員家眷都被宋氏邀請了,便是老夫人出山又能請得動誰呢?
何況,如今已經是十二了,再過三天便是正月十五,這時間還來得及嗎?
常氏擔憂諸多,掛念楚清歡會為此事擔憂,她便去了芝蘭院卻不料卻是撲了個空。
“二小姐去了哪裡你可知道?”因為新年的緣故,相府裡的幾位小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