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整整三年,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眼前的人,可是如今他皇甫殊給與她的卻是一個金盃。
楚清歡狠狠盯著皇甫殊,只是那張清雅俊美的臉上卻滿是不屑:“楚清歡,你還真是自作多情。朕想要得到的東西,又何須你插手?何況,朕喜歡的從來都不是你。”
不是她?他難道以為自己到現在還在妄想著他的愛嗎?
“是嗎?”
楚清歡忽然笑了起來,自己究竟愛上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可以對自己無情乃至絕情如斯,而現在口口聲聲說他喜歡的從來都不是自己。心忽然冷了,唇角的譏笑驟然綻放。
似乎被楚清歡的態度激怒了,皇甫殊忽然欺近了她,聲音中帶著暴戾:“你還記得當初你害死的那個孩子嗎?”
孩子?楚清歡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她的孩子還不到三個月,可是她能感覺到她的孩子在向自己哭喊,讓自己救他。
皇甫殊面色酷寒,似乎千年的寒冰,那深邃的眸光迫視著她:“難道你忘了,當初是誰害得雙兒小產?楚清歡,你這麼惡毒,真該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雙兒?
她印象中叫雙兒的只有一人:皇甫無雙,宣武帝親封的無雙公主,可是……
“那只是一個意外,我不知道她懷了沈潛的遺腹子……”
她話還未說完,下巴卻被皇甫殊狠狠捏住,似乎恨不得捏碎似的:“誰告訴你那是沈潛的遺腹子?那是朕的孩子,雙兒冒著那麼大的危險為朕懷了那個孩子,卻被你這個惡婦害死了,楚清歡,你說你該不該死?”
脅迫自己的鐵手忽然鬆開,楚清歡艱難的咳嗽了兩聲,幾乎感覺到口腔內牙齒都要掉落了似的:“你說皇甫無雙懷的是你的孩子?”
楚清歡一直以為皇甫殊喜歡的是自己,哪怕是娶了楚錦繡也不過是因為楚錦繡和自己是血脈之親而已。可是誰曾想到,他心心念念,心裡最為重要的女人卻是皇甫無雙,他的堂妹!親族不得通婚,這是倫理綱常呀!
“皇甫殊,你讓我感到噁心!”
皇甫殊卻是冷冷的站在那裡,目光中帶著猙獰的色彩:“楚清歡,我要用你的孩子為我未出世的孩子陪葬,我要你這輩子都死不瞑目,永遠活在痛苦之中!”
皇甫殊再度捏緊了她的下巴,牢固的讓她掙脫不得半分,那金盃中苦澀的湯藥灌到了她嘴裡,順著咽喉流淌了進去,一絲殘渣順著嘴角流淌了出來。
楚清歡跌倒在地上,想要嘔吐出這湯藥,可是卻什麼都吐不出來,惹來的是皇甫殊嫌棄乃至厭惡的目光:“楚清歡,我要你親眼看著你的孩子死在你面前,要你一輩子都痛苦不堪來給雙兒恕罪!”
明黃色的衣袍消失在視野中,楚清歡倒在地上,目光徒然的看著遠方,可是忽如其來的疼痛讓她驟然回過神來,她拼命的捂著小腹,似乎這樣就能挽留住肚子裡的孩子似的。
可是小腹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滿地打滾,一股溫熱從身體中流淌出去,她想要阻攔,卻沒有半點力氣……
“傳令下去,把她右手和雙腳的筋脈都給朕挑斷了,朕要她一輩子都邁不出這甘泉宮半步!”
苦澀的味道讓楚清歡再度醒來,四肢傳來的疼痛讓她明白那冰冷的聲音並非是自己的幻想,身下是露出了爛絮的錦被,慘淡的藍色,上面繡著的是交頸的白頭鴛鴦。
共攜白首不恨老,交頸鴛鴦為成雙。
皇甫殊寫給自己的詩,她記得那一字字都力透字背,可是此時此刻於她楚清歡卻是莫大的諷刺。
“沒想到二妹倒是還有這般閒情,果真不愧是先帝最寵愛的皇后呢。”
聞言,楚清歡猛地抬頭望去!楚錦繡不知何時竟是就站在那裡,頭戴著鳳冠,一身大紅的鳳袍奪目耀眼,幾乎讓她睜不開眼。
“你來幹什麼?”粗噶的嗓音幾乎讓楚清歡自己都忍不住,自己竟會是這聲音的主人。
楚錦繡眉眼如畫,端的是仙女下凡一般,就連聲音都是慣有的溫和:“本宮聽說陛下竟是要落先皇后的胎,只覺得陛下未免太絕情,畢竟先皇后可是最在乎自己這個孩兒的,二妹,你說本宮說的是與不是?”
楚清歡冷眼瞧她,卻不知她究竟是何打算。
“可惜姐姐趕來的遲了些,不過將功補過倒也是可以的。”她芊芊玉手一揮,身後的太監端著一碗湯藥走到了床前。
“這可是用二妹你的骨血熬得湯藥,二妹可千萬別辜負本宮這一番心意呢。”
苦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