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同父異母的妹妹毫不關心的緣故呢?
安平侯府來報信的小廝沒想到相府這二小姐竟然有這般神通,能掐會算一般,連忙道:“陪著三小姐去田莊裡靜養的婆子已經尋找了幾天了,可是那懸崖百丈,下面又是叢林密佈,據說還有野獸出沒,怕是三小姐凶多吉少了。”
“這樣呀。”楚清歡臉上帶著一絲哀傷,“表小姐還真是可憐,麻煩替我向安平侯夫人慰問一下,既然表公子府上有急事,那我便不再挽留了,表公子輕便。”
這是下了逐客令了,宋成述眼中閃過一絲惱火,真是的,這丫頭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是這個時候。
“那我隔日再來看望二表妹,再會。”
再在此地多留固然能和這丫頭說幾句話,可是怕終究也是得不償失,宋成述很快離去並沒有等兄長。
只是離開相府的時候,卻是一匹高頭大馬疾馳而至,宋成述狐疑地看了眼那人,似乎是軍中打扮,可是自己卻並不認識。
宋成平得知“宋靈珊”死訊的時候正在陪著宋氏母女聊天,乍一聽到這噩耗,楚錦繡眼淚刷的流了出來,“珊兒怎麼會這般不幸?這一定是訛傳,她福大命大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
宋成平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的死並沒有什麼感覺,沙場上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死去的時候他也沒什麼感覺,何況是經年不見一次的異母妹妹。只是看到楚錦繡臉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他卻是連忙道:“繡兒,快別哭了,回頭花了臉就不好了。”
楚錦繡似乎沒想到宋成平竟會這般安慰自己,愣了一下之後旋即才小心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表哥你也別擔心,也許也許珊兒能像二妹那麼有福報,定能夠死裡逃……”忽然間想到自己當初在佛祖面前發的誓,楚錦繡臉色一變,最後幾個字卻是被自己嚥了下去。
正當宋成平要離開的時候,卻見一個士兵打扮的人卻是跟著姜婆子匆匆趕了過來,宋氏臉上帶著詫異,問道:“這是……”
姜婆子連忙道:“夫人,這位軍爺說有二少爺的訊息。”
宋氏聞言先是一驚,然後一喜,最後臉上卻是陰晴不定,不敢去問話了,倒是楚錦繡驚喜了幾分,連忙道:“你是哪裡來的,怎麼會有二哥的訊息?”
那士兵驟然看到這麼一個天仙似的美人愣了一下,目光痴迷了片刻卻是忽然感覺一股子冷意似乎從背後升起,他連忙收起了目光,“夫人,小的是甘州兵馬指揮使孫延人孫將軍的手下,前段時間貴府二公子流放至甘州,如今正在將軍治下,這是二公子的家書,請夫人過目。”
宋氏幾乎是將書信搶過去的,看到熟悉愛子的熟悉的筆跡,宋氏一時間竟是老淚縱橫,看著楚錦繡和宋成平道:“是你二哥的信,他還活著還活著。”
宋成平看著哭泣了的墓奴兩人,卻是看向了那士兵,“本將記得,孫將軍這就是要回京了的,為什麼不直接帶訊息過來,反倒是還要你跑這一趟?”
再度感受到那熟悉的涼意,士兵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良久聽到一聲怒喝聲,自己鬼使神差地說話順溜了,“是,是孫將軍還有另一封信要交給夫人,請,請夫人過目。”
信封上的自己有些潦草,顯然出自於粗人之手,孫延人便是一個大老粗。宋成平接過了那封信,只是草草地看了之後,眼中卻是一片冷意,“這是孫延人的意思?”
楚錦繡從他手中接過了信,半晌卻是愣在了那裡,只聽到那士兵回答道:“這信的確是將軍交給小的的,而且要小的親手交給丞相夫人。”
只是,這信裡究竟寫了什麼,他也不知道呀。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好像被惡狼盯住了似的,好像活不久了。
信的內容很快傳遍了丞相府,楚清歡看著滿庭花香,最後唇角揚起了一絲笑意,“這算是禍不單行嗎?”
“宋靈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如今丞相府又被一個粗人要挾,這可真是不錯的一場戲呢,只是自己還能加些什麼,讓這出戏更精彩呢?
“晴紋,你說母親不會把楚清歡嫁給孫延人吧?”想到這個念頭,楚常喜心底裡是激動的,孫延人敢獅子大開口要楚家的女兒做繼室,那母親豈不會順水推舟把楚清歡嫁出去?
反正楚清歡老是礙她的眼,而且孫延人又是一個粗人,最是喜歡折騰妻妾的,聽說他的原配夫人就是被他活生生折騰死的。把楚清歡這禍害留給別人,然後又能保全自己的兒子,對,母親一定會把楚清歡嫁給孫延人的。
晴紋看到自家主子這般幸災樂禍,再三猶豫之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