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墨軒的強勢震懾,不敢哭泣的芭芭拉手臂還很疼痛,根本握不住手術刀,可墨軒卻將刀塞到她的手中,並握住她的手,將三個不能動作,只能驚恐地開口求饒的黑幫分子拉到她面前。
“來吧,你想割掉他們哪塊肉?”墨軒冷冷地笑著,如同惡魔,芭芭拉有些心驚,懦弱、逆來順受的女子不知所措。
墨軒很快發現了芭芭拉的慌亂,稍稍恢復了一點柔和的表情:“芭芭拉,你要記住,沒有人天生就是應該受欺辱,受壓迫,受苦受難的,每個人都要為他的行為負責,因為沒有誰能夠永遠佔據上風,所以每個人都應該留有底線,至少也要作為一個‘看’生存下去,但是,當一個人做出的行為不是人應該做的時候,他就是‘獸’,禽獸,因為他失去了做人的底線,也就失去了做人的資格。”
指著那三名戰戰兢兢的黑幫分子,墨軒繼續道:“這幾個就不是人,他們做的事情完全違背了人應當遵循的基本道理,所以,你也不用有負擔,你要懲罰的只是禽獸,而不是你的同類。”
芭芭拉聽到的是墨軒溫柔的語調,是和從前接受到的完全不同的觀點,雖然覺得似乎正確,卻又有一種迷惑,她信仰的上帝告訴她,人是有原罪的,人生受的一切苦都是應該受的,即便被傷害,被侮辱,也應該忍耐,因為那是在償人的罪,直到死後上天堂,可墨軒卻告訴她,人不是生來被侮辱,被傷害的,人的行為和生命不是天定,而是有因有果,到底是哪一種對?
從個人角度上,她希望相信墨軒,但想到上帝教義中的地獄,又畏縮不前。
而三名黑幫分子在墨軒溫和的語言中聽到,他卻是將他們不當做人來處置,心底裡是寒氣直冒,那名白大褂首先繃不住:“不不不,我是人,我是醫生,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啊!”
墨軒冷冷一笑:“醫生?有拿鋼刺將弱女子釘在架子上,用刀一片片割肉的醫生嗎?被逼的?有施禽獸暴行還手那麼穩的被逼動刀醫生嗎?”
拎起白大褂,墨軒咬牙切齒:“更別說,你領口還有這玩意兒了!”
墨軒從白大褂的領口扯下了一枚徽章,那是一枚白金徽章,標誌這名醫生在鬼聯幫有著不下於首領的地位。
“說吧,什麼樣的醫生,才會獲得鬼聯幫白金等級的徽章?”墨軒冷笑著,但在醫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另一隻手已經握著還在驚顫的芭芭拉持刀的手,向醫生送了過去。
第三百八十九章 五雷轟頂
人是血肉之軀,終究是怕疼的,那醫生割別人肉的時候毫不手軟,卻最是知道此中殘酷之處,墨軒只是一刀,那醫生害怕他繼續,連聲討饒:“我說,我說!”
“那好,你說。”
墨軒依舊握著芭芭拉的手,芭芭拉在初次捅人的害怕暈眩之後,被墨軒握著的手卻感受到少年的手的平穩,頓時心安了不少,同時對墨軒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是一種混合這崇敬、愛慕、依戀的感覺,自從她入了風塵以來,何曾有男子對她這麼維護、關心過?人們看她不是鄙夷就是充滿肉慾,這種維護,還是第一次。
只是,芭芭拉隨即就黯然了下來,少年對她的維護,是出於對他自己價值觀中公理正義的堅持,對自己或許有憐憫或者同情,卻和男女之間的關係沒有聯絡的。
正在芭芭拉心思連轉的時候,那醫生終究是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原來,這醫生是鬼聯幫後臺之一,莫看他只是個醫生,其父親卻是卡德拉某位議員,其母親也有很厚實的資產,他是個家中很有一番資本的二代,投資鬼聯幫,也是為了有能幫他幹私活的幫手,尤其是這廝學了醫後對治病救人沒興趣,對如何透過醫術讓人痛苦卻是極感興趣,在醫院中不好滿足這個興趣,有鬼聯幫這種地下組織,卻時不時能夠讓他的變態嗜好得到滿足,這也讓他愈發和鬼聯幫聯絡緊密,甚至得了白金徽章。
不過這一次,他並不是來滿足自己的嗜好的,而是因為他的弟弟,一名叫皮特的年輕人,為了躲避某件麻煩事兒的風頭,到鬼聯幫暫避,沒想到死了,而芭芭拉正是導致其死亡的重要原因——那個叫皮特的就是曾經想將芭芭拉沉海,最終卻死在墨軒手上的那個。
聽得這醫生打扮的人前後抖摟了個乾淨,墨軒心中一大群草泥馬狂暴地奔騰而過,沒想到這事兒還有自己的功勞,那紈絝子可以說是死在自己手裡的來著,因而愈發對芭芭拉和莉莉安姐妹感到愧疚了。
但同時,墨軒也是一凜,這醫生家裡的背景雖然在卡德拉並非是絕頂的那一類,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