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讚美，這種心思一旦蔓延開來，是怎麼都遏制不住的。

這下感覺更熟悉了，周懷遠忍不住笑，“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

習雲摸著下巴嘀咕道：“難道沒有嗎？不可能呀~Vicky明明就說過你對《王者》的編曲讚歎不已，感覺你自己都望塵莫及！”說到後面語氣特別誇張。

真是越說越不像話，連望塵莫及都出來了，周懷遠被她的厚顏給逗樂了。

習雲冷不丁的就被捏住了臉，罪魁禍首還一邊捏兩把一邊感嘆：“皮也不厚啊，真是怪了。”

……

只是這調笑意味很濃烈的動作，是怎麼讓氣氛變得曖昧的，她就不知道了…她只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熱，到最後似乎是燙到了男神的手，嗖的放開她，縮回去了。

黃正華進來時就剛好看到了這怪異的一幕，兩個面對面的猴屁股，那距離…好像剛剛還做過點什麼？不會是接吻了吧？

他越看越像，越像就越想：一定是習雲主動的…天，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下輕薄一個男人呢？黃正華有種沒有管教好女兒的感覺。

一聲清嗓子的聲音驚醒了裡面的兩個人，他們雙雙往門口看去，黃正華一副“我沒打擾到你們吧？”的表情，不經意間還似乎瞪了習雲一眼？看得她莫名其妙。

“Calvin，你怎麼來這了？”

“是我叫的他。”周懷遠道。

習雲看了看眼下的情況，識趣的先告退，她走後好久，周懷遠的目光還追隨著她離開的方向，黃正華心裡一笑，看來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們公司近來是馬上就要有好訊息了。

他坐下後，周懷遠才收回視線，臉色逐漸變得嚴肅，“習雲的身份我已經知道了。”

黃正華一點都不意外，坦然道：“我猜你很快就能查到，說吧，有什麼擔心的地方？”

“我建議你做好準備，既然我都知道了，以他們的手段，查到她也是早晚的事。與其到時候被打個措手不及，倒不如籌劃一個時機，你們自己公開，這樣至少主動權掌握在你們手上。”

聽了這番話，黃正華陷入了沉思，實際上從美國回來的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猶豫要不要主動曝光了習雲，周懷遠今天把這話點出來了，正好戳中了他的心意。只是這個時機要尋得非常巧妙，不能被大眾們看出來這是他們故意安排的，這一來就又沒有那麼簡單了。

“這件事，我還是要和Jane商量下再說，這不是一件小事，她畢竟看起來太年輕，我擔心萬一曝光的時機選得不好，副作用會很大，你也知道港都的媒體，輿論操控權都在他們背後的那些人手上，除非做到一點小辮子都不給他們留下，不然我輕易不會曝光她。”

見黃正華把他的提議聽進去了，並且又那麼的慎重，周懷遠放下了一半的心，他想，真不行的話，他就出動周家保下她。

說起周家，他也好久沒回去了，隨著工作越來越忙，原本定好的每月一聚，他也經常因為身不在港都，趕不回去而缺席，於是自然也不知道最近家裡不大太平。

*

“砰！”

精緻的碗碟碎裂在地的聲音，清脆而刺耳。飯席上的氣氛瞬間就凝結了，沉悶的讓人窒息，沒有一個人敢動一下筷子。

“所以這幾億都扔到水裡去了？”周振榮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彷彿剛才摔碎了一隻碗是他們的幻覺。

周世遠背後冷汗都沁出來了，幾億還是小的，實際上砸進去的何止幾億，可他哪裡敢說出來？當初是他一力決定投錢到股市的，之前也一直很順利，他哪裡想得到，運氣這般差，竟然碰上了幾十年一遇的股災！

全部，打了水漂。

可他現在只能硬著頭皮，先頂下來，“爸，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的。”

“轉圜？你別以為我這老頭子年紀大了，什麼都不懂。這一次是外圍對沖基金看中港元匯率的弱點，突然大量移走資金，你覺得還有什麼餘地可以留給你轉圜的？周家要是毀在了這件事情上，你自己去祠堂和列祖列宗解釋。”

周世遠的臉剎時就白了。

*

這金融風暴對於港都的普通老百姓來講，根本不是切身能體會到的大事，頂多就是買了股票虧了錢，比如梅姐，這幾天整天愁眉苦臉的，習雲注意到了就忍不住問，問了才知道竟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這兩天報紙刊物總找不到，她都沒看到。

習雲安慰了梅姐幾句，忽然想到了什麼，心一慌，“梅姐，上次我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