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她父母報了警。”
小丫頭去哪了?金小田掛掉電話,才發現自己額頭不知不覺中冒出層汗,別出什麼事啊。
黎正握住她的手,“別急。”
金小田定了定神,無論她再著急,也沒有警方動作來得快。
這時,“小寶”上線了,發了條對話,“抱歉,我還是沒有勇氣。老爸爸,你會原諒我的吧?”
金小田心裡一動,跟黎正對看,彼此點點頭:誑出她的話。
黎正把他倆的意圖告訴閔曉芬和何勇,金小田回了句,模仿何建棟的語氣,“當然,無論你做什麼。”
“飯桶今天沒來上課,我太高興了,真希望她從此消失。”
金小田咬住唇,發了個笑容,“有這麼討厭她?”
“對,別提多討厭了,她什麼都有。老爸爸,你說人是不是生來就分三六九等。像我,註定想得到什麼都會格外辛苦。”
金小田假意安慰了幾句,“小寶”語出驚人,“她沒來,我還以為你真的把她幹掉了。看來沒有,你還在。”這邊四個人同時呆住,“小寶”又說,“昨天我不是說了,如果你把她幹掉,我就跟你走,天涯海角都去。”
金小田試探著打了句,“你猜,我現在在哪?”
“小寶”“呵呵”笑了兩聲,說了個地名,又問道,“你真的一個人去了?明天還按原定路線走?”
那地方離本地有三百多公里,再跑遠了就麻煩了。
金小田連忙打電話給路亞晴的父母,把猜測告訴他們,請警方衡量兩者之間的關係。等他們趕到警局,警察已經在出城監控中查到何建棟,他開了輛租來的普桑,去的方向正是“小寶”說的地方。
以後的行動都是警方的事了,然而兩家人無法離開,一個家庭擔心著女兒,另一個家庭擔心著丈夫。
怎麼說路亞晴的父母呢,金小田嘆氣再嘆氣,錢是掙不完的,女兒卻只有一個。路亞晴小小年紀,讀書不好,進了雜牌職高,交的男朋友也不靠譜。
男朋友坐牢了,路亞晴說要等他出來,可她那個樣子,跟深情無關。在金小田看來她一是義氣心理,二是好玩,可能覺得這樣說很戲劇性很好玩。
聽警方說懷疑路亞晴被何建棟綁架,塞在車裡帶走了,她父母抖抖索索,害怕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可他們連女兒沒回家都要靠鐘點工通知才知道,有盡到父母的責任嗎?
而何建棟,這麼一箇中年男人,把錢花在小女孩身上,對自己的妻子、兒子卻冷若冰霜。如果他是中年危機發作,那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不比他更可憐?做人怎麼能夠沒責任心到如此地步?
金小田想不通。她也不願意想了,人渣處處有,費那個心捉摸人渣幹嗎?她打著呵欠,靠在黎正身上,“我們睡一會,明天你還得上班。”
她以為黎正也快睡著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來一句,“你放心,我絕不會變。”
傻瓜。金小田在他肩上蹭了兩下頭,“我要是不相信你,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人跟人不一樣。她知道。
這晚格外漫長,值得慶幸的是警方從何建棟的刷卡紀錄迅速找到他入住的旅館,連夜趕去,黎明時到達,在旅館當場抓獲了他。路亞晴被他塞在後備箱,雖然吃足苦頭,但生命卻沒有危險。
金小田守在警局,和路亞晴的父母一起等到她回來。
本來是高興事,但當中又出了點岔子。路亞晴的母親大概是又急又氣,和女兒抱頭痛哭完,居然又把她推開,狠狠甩了她兩個大耳光,“叫你亂跑,放學不早點回家。”
路亞晴目瞪口呆,轉身哭著跑了出去。她爸跺腳罵了幾句妻子,“這個時候你打她幹嗎,又不是她的錯!”他還是怕女兒有什麼閃失,連忙追了上去。
金小田精疲力竭走出警局大門,被日光一照,差點睜不開眼,和吸血鬼見到日光似的。她累。只是個小地方,怎麼會發生這許多千奇百怪的事,她想不通。人的心有多少黑暗的地方,僅僅為了妒忌就希望別人去死?她琢磨不透。
背後有人追來,是何勇,“金律師。”
“什麼事?”何建棟作為犯罪嫌疑人,已經被隔離。金小田有心勸閔曉芬帶兒子回家,但考慮到閔曉芬曾有過替何建棟隱瞞的想法,她最終什麼也沒對他們說,就讓閔曉芬自己做決定,是合還是分。別人的事,終究要別人自己解決。
“我媽想請你做我爸的律師,幫他辯護,可以嗎?”一夜未睡,少年眼下有淡淡的暗影,但真的是大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