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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時鳥獸散,前臺好心遞上兩張紙巾,“金小狀你哭了?”金小狀做事不行,但大大咧咧的不討人厭,而且她爸爸跟老闆黃小和的關係好到可以換褲子穿,誰會傻頭傻腦當面跟她過不去。就算瞧不上她,嫌她繡花枕頭一包草,也都是揹著她說。

金小田胡亂擦了兩下,勉強擠出個笑容,“沒事。”

沒事才怪,前臺偷偷看了眼辦公室,吳明,合夥人之一,本所最值錢的律師,鑽石王老五;金小田,美女,有錢。兩人青梅竹馬,難道是吃了不願意負責,又或者是不肯吃,……

“金律師,那個案子破了。”

金小田找了個藉口出門。她在咖啡店坐下,黎正的電話跟著來了。

“原來不是謀殺,是車禍,受害者過馬路時被一輛車撞倒。那輛車肇事後逃走,受害者倒在路中央,被很多輛車輾壓,然後結果就是圖片上那樣,粗看像是被分屍了。”

“嗯。”金小田沒精打采地應了聲,“那是不是我們見過的那個呢?”

“還不知道,我也是從警方釋出的訊息上知道案子破了。那天雨太大,沒留下痕跡,監控也很模糊,他們反覆檢視,才看出有輛車曾經停下,司機下車察看,又上車走了。”黎正心細,發現金小田情緒不高,“你怎麼了,不舒服?”

金小田否認,“沒有。”

“那是不開心?沒發生什麼事吧?”

“沒有。”男人怎麼能這麼嘴碎,金小田閉上眼睛,免得眼淚掉下來,“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對女性的短時間情緒化,黎正早就領教過,他改口問道,“你在哪裡?背景音樂不錯。”

是嗎,金小田抬頭,仔細聽了片刻,沒覺得那個啞喉嚨有什麼迷人之處,“我在亂花。”

“東江路那家亂花?”黎正確認。

十分鐘後,金小田託著下巴看著窗外:高個小青年下了計程車,對計程車司機揮揮手,像是在說“再見”。小青年大步走過來,隔著玻璃對她展開一個傻笑,似乎說了聲“你好”。然後他就進來了。

金小田揉揉眼睛,沒看錯,坐在對面的傢伙是黎正,“你怎麼來了?”

“我請了兩小時假,過來陪陪你。”黎正看了下手機,定了個鬧鐘,“扣掉回程需要的時間,我還有一小時三十分鐘可以陪你說會話。”

暈,金小田還沒見過這號的,“你……”她撓撓頭,發現找不到什麼好說的,難道跟他討論被車撞成N塊的人?她繼續撓撓頭。

黎正以為她頭皮癢,金小田的頭髮看上去烏黑髮亮,也沒有頭皮屑存在的痕跡,不過很難說不是過敏性質的發癢。他猶豫再三,仍然鼓足勇氣說道,“最好不要用超市的洗髮水,有矽的成分,容易堵塞毛孔,時間長了容易無緣無故地發癢。”

……

黎正把金小田的無語理解成好奇,他信心大增,拿過一張咖啡館的名片,寫了幾樣洗髮水的牌子,“這是我用過的,輪換著用效果更好。”

金小田木然,先生,您一頭短髮,研究洗髮水是否太過女氣……

在金小田的沉默前,黎正不好意思地說,“見笑了,以前室友常說我娘娘腔,會找不到女朋友,所以有很久沒和別人聊洗髮水,一說起來話就有點多。”

您還有多少沒暴露出來的嗜好?把他介紹給小表姐的事,得緩。金小田當機立斷地決定。

“要不我們聊點其他的?”黎正為自己佔據了寶貴的開解時間而慚愧,他是來安慰金小田的,怎麼能全是他說,應該他在聽才對。

“那個,你同事常讓你請客嗎?”金小田想了會才找到話說。

“還好,有時候。你知道女的結了婚有許多事,孩子小的時候要帶孩子,孩子大了要陪孩子做作業,週末還有興趣班,大部分時候她們沒時間在外面吃飯。”

“每次聚餐都是你買單?”

“……算是吧。”

“你沒有不高興,不覺得為什麼又是你付賬?”

“沒有,習慣了,以前讀書的時候也經常請客。”

“你就沒有不高興?”金小田提高嗓門。

“沒有,上次你付的賬,你不高興了?”黎正敏感地想。

“那時我跟你都不認識,幹嗎要你幫我買單。”金小田不耐煩地說,“我是說,你身邊的人經常因為你有錢就讓你請客,你難道不反感?”

“還好。”黎正認真地想了會,“最初是有點不高興,後來習慣了,我有總比我沒有好,能夠幫人家一把也無所謂。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