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歡快的圍著秋羽轉動著。

對於心中的想法被看去，秋羽只是對著光球微微笑了笑，“窺探人心的能力也可以兌換嗎？”

“當然，腦波接收這個最低階的心靈感應能力只需要文明度兩千三百點，生存點三萬五千點就可以兌換，不過，偶猜你真正想要的是更加直接，更加具有破壞力的能力吧？”

“你說猜？這分明是你直接從我內心裡看去的吧？”

“偶猜到的，和從你心裡看到的有區別嗎？”

秋羽愣了片刻，然後搖頭道，“確實沒有區別。那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想的東西，能不能告訴我，我關於進化獎勵的推論到底錯在了什麼地方？”

“錯在了人類的思維上啊。”

光球在空中投影出了一個個巴掌大的立體影像，從飛船到機甲，從原子組到基因圖譜，從燃燒著火焰的武器到能量組成的鎧甲，這些東西是如此之多，以至整個文明中心的每一個空間，都被這些投影占滿。

“看吧，這些都是你可以獲得的力量，都是可以在文明度或者條件解鎖之後，用生存點兌換到的力量，但是他們都和進化無關。”

隨著光球的話，空中絕大多數的投影都隱去，只留下了生物類的兌換。

“刀槍不入的高密度角質，在水下呼吸的鰓，高速分裂修復的細胞體……如你所想，這些是生物類別上的差異，並不是說擁有就算是進化。按你們理解的遊戲來說，物理防禦力高的，魔法防禦力就低，反之則亦然，而物理防禦魔法防禦都高的必然是放棄了其他一些能力，沒有絕對無敵的說法。”

“不對啊，你說的這些都是為了平衡遊戲的手段，在現實中，不，在進化中，生物的目標肯定是向著物理防禦魔法防禦都高，並且其他能力也全都很高為進化的方向啊。”一聽到關於遊戲，錢笑就激動起來，最後還特別補充道，“對了，向著沒有缺點的方向，發展所有的能力，進化的最終極目標就是完美。”

秋炎突然道，“完美本身就是與宇宙的法則相矛盾的東西。”

“嘿嘿，那個叫秋羽的花了二十秒才想通這一點，你居然在瞬間就想到了。”

李凝風做著推眼鏡的動作，“你們該不是在說，宇宙本身就是有意志的，不會允許進化出威脅到它本身存在的生物吧？”

一直微微飄動著的光球在聽到李凝風的這句話後，猛然凝固在了空中。

雖然再沒有其他的特別之處，但李凝風卻彷彿覺得在光球凝固的一刻，自己的心臟也隨之被凝固在了胸腔裡。片刻後，大腦已經因為心臟停止供血，而出現了眩暈感。

就在李凝風認為因為自己無意道破了宇宙的秘密，即將被殺掉滅口之時……

“嘿嘿嘿嘿嘿嘿，嚇著了吧，偶只是開個玩笑，宇宙非常神奇，可惜還沒神奇到擁有自己思想的地步。”

“嗚……”李凝風長長鬆了口氣，蹲到地上畫起了圈，“我心臟不好，你們談，我打醬油。”

“我賠你打。”錢笑蹲到了李凝風對面，小聲道，“我心臟也不好……”

秋羽偏頭看了看秋炎，才又重新對光球道，“宇宙的法則是指能量守恆一類的吧？”

光球再次快速閃動了一番後，才用著謹慎的語氣道，“既然你們自己想到了這一步，也不算是偶違規透露中級教學以後的內容。和你們的一樣，這個遊戲，乃至整個宇宙都是因各種法則而有序存在。”

“一之後是二，二之後是三，三之後是四；物質總是有大有小，距離總是有長有短。基於這些最基本的法則。一個生物如果想要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況下舉起一架飛機，只有兩種方法，一是他擁有比飛機更大的體型，二是他擁有高等級力量支援的身體，但這兩種方法都有著巨大的缺陷。”

“前者，光是讓體形變大，這對進化來說毫無意義，不過是繼續遵循大與小的法則。而後者也只是力量的多與少或質與量的法則而已。”

“不對，不對，一個人要是能舉起一架飛機，怎麼還能用而已這個詞形容，那已經強大得算是另一個物種了……”錢笑從地上站了起來，激動的發表著自己的意見。在見秋羽看向自己後，又立刻捂著嘴巴蹲了下去。

看著錢笑畫圈的好笑動作，秋羽嘆了口氣，對他解釋道，“體型比飛機更大的人舉起飛機，就像是你能背起我一樣，沒有人會說你很強。那麼用這樣的思維來繼續思考後者，把人的力量和飛機的重量同步縮小，理解為是你舉起了一個飛機大小的氣球就能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