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手裡,他的一句話,直接關係到很多人的想法。
傅晉臣劍眉輕蹙,深邃的雙眸緩緩落向對面的男人身上,眼神莫名。
有人把難題丟到自己身上,盛銘湛微微一笑,回答的技巧,“盛氏不是我盛銘湛一個人的,每一位股東或者員工的意見,只要見解正確,我都會採納!至於地產業的發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可我做事並不喜歡只固守一門。”
這個回答的深藏含義很明顯,傅氏的高層們不自覺看向傅晉臣,卻見他臉色還算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如此回答。
雙方各持己見,不歡而散。
眾人66續續往外走,盛銘湛坐在椅子裡沒有動,神情看不出任何起伏。
傅晉臣站起身,邁步走過來。他修長的雙腿包裹在西裝褲裡,眼神看向盛銘湛,笑道:“盛總,沒想到你在名海市下的功夫也不少,竟然能把我要查的線索斷掉?”
男人深沉的眸子動了動,薄唇不自覺抿起。
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寒意四起,傅晉臣看得清楚。他微微彎下腰,銳利的雙眸輕輕眯起,“盛銘湛,你刻意不讓我知道沐良的身世,到底什麼居心?”
“居心?”盛銘湛淡笑出聲,眼角的神色凜冽,“我只要保護沐良不受傷害。”
“你保護?!”傅晉臣眯了眯眼睛,“她是我兒子的親媽,需要你來保護嗎?”
頓了下,他低下頭,雙目灼灼盯著盛銘湛的眼睛,語氣尖刻,“你給我記著,我跟沐良之間還有兒子,兒子身上流著我們兩個人的血,只要沐良放不下孩子,他就永遠都有機會讓她回到我的身邊!”
盛銘湛心口猛然一窒,眼底的神情陰霾。望著傅晉臣轉身的背影,他垂在身側的五指一寸寸收緊,用力到指尖泛白。
傅晉臣這句有力的回擊,恰好觸到盛銘湛內心最不安的那個點。
畢竟沐果果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們之間沒有血緣的牽絆。
傍晚從幼兒園回到家,沐果果換好衣服就躲進他的房間,給沐良打電話。週三有家長開放日,他想要媽媽去參加。
“果果!”
傅晉臣最近都按時下班,負責把兒子接回來,然後給他煮飯。雖然他的廚藝不怎樣,經常讓孩子等半天還要去外面吃,但小傢伙從最初的抗拒,但如今的適應。
甚至昨晚傅晉臣燒飯,沐果果還主動開口安慰,不要急慢慢做吧。
傅晉臣將菜切好,準備下鍋前發現兒子還沒出來。他放下鍋鏟,邁步往外走,卻看沐果果提著他的小揹包過來。
“諾,給你的。”沐果果把他私藏的兩塊巧克力,放進傅晉臣的手裡。
傅晉臣怔了怔,然後蹲在兒子面前,問他:“這是送我的?”
“嗯,”沐果果很帥氣的點點頭,儘量表現的很大方,“我給你吃的。”
傅晉臣盯著掌心的巧克力,又看看兒子明亮的黑眸,心尖酸了酸。他伸手將兒子擁在懷裡,低頭在他臉頰親了下,“兒子,謝謝你。”
大叔第一次跟他說謝謝啊,沐果果也有些手足無措。他撅著小嘴想了想,半天才回道:“不客氣。”
這句不客氣,還有兩塊皺巴巴的巧克力,對於傅晉臣來說全部都彌足珍貴。他抬手揉揉兒子的頭,道:“快去洗手,我們馬上吃飯。”
“哦。”沐果果歡快的跑去衛生間。
捏起一塊巧克力放進嘴裡,傅晉臣嘴角揚起的弧度溫柔。
早上起來,傅晉臣動作麻利的伺候好兒子,父子倆帥氣逼人的出門。現在沐果果已經習慣傅晉臣送他去幼兒園,不會再抗拒。
老師站在門邊迎著入園的孩子,沐果果放下小揹包,按照要求自己去洗手喝水,然後回到他的小坐位裡。
“傅先生,果果很聰明的。”老師不吝表揚。
傅晉臣得意的笑了笑,他的兒子肯定很聰明。
“對了,我們園裡今天中午對家長開放,您有時間過來嗎?”
“今天中午?”傅晉臣眉頭輕蹙,猶豫了下,道:“好,我準時參加。”
不久,傅晉臣離開幼兒園,開車準時去上班。
一家環境清幽的私立醫院,盛銘湛將車停在樓前,按照之前醫生的要求,準時來複查。他拍了片子,醫生看過後,笑道:“陰影縮小了,看起來就是肺部感染。”
醫生將片子放下,又道:“現在很多人聽說有陰影,就會懷疑得了絕症,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那麼驚慌。”
盛銘湛劍眉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