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良也穿件水粉色的羽絨服,她看著外面還在飄落的雪花,又拿套白色帽子圍巾戴好,拉起傅晉臣的手,拽著他下樓。
樓下傭人們都在忙,廚房裡準備著早餐,還有一部分人在冒雪清掃庭院。沐良拉著傅晉臣來到花園側面空地前,指著那片純白,笑道:“看到沒,還沒人踩過呢!”
“然後?”傅晉臣劍眉輕佻,並沒懂她的意思。
沐良指著那片完整的落雪,深深撥出一口氣,道:“這都是我的。”說著她抬腳踩上去,一步一個腳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你看到沒有啊,都是我一個人的腳印?”
傅晉臣無奈的扶額,心想他又不是瞎子,能看不見嗎?但他覺得很無語,不過是腳印而已,沐良竟然對這感興趣?!
男人嘴角輕勾,眼底閃過的神情瞬間邪惡。他對這種第一次絲毫沒興趣的,但對她的第一次倒是很懷念!
想起第一次,傅晉臣只覺得有團火從心中燃燒,直到身體有了變化,讓他難受的皺眉。怎麼現在只是想想她,就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沐良彎腰蹲在地上,搓起一團雪揉在掌心。她雙腳一前一後的邁步,沿著這片空地的四周走了個圈,留下長串的腳印。
“哇!”沐良仰起頭,有雪花落在她的臉上,冰冰涼涼的,還有些刺刺的。
前方這片銀白的視野裡,只有她單薄的身影晃動。傅晉臣眯起眸子,凝著她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容,只覺得竟然比這滿目的純白,還有乾淨。
掏出手機,傅晉臣對著正在專心致志往雪地裡印腳印的人,拍了張照片。她微微垂著臉,白色帽沿遮在額前,鼻尖凍的發紅,隨著她嘴巴的開合,有白色煙霧凝結。
將照片儲存好,傅晉臣很快收起手機,朝她走過去。
“進去吧。”傅晉臣牽過她的手,握住她冰冷的指尖不肯鬆開,“我肚子餓了。”
他的掌心溫暖寬大,沐良貼在他懷裡往前走。她情不自禁回頭瞅了眼,她剛才走過的腳印上,已經踏上他的印記。那交纏在一起的腳印,完全分不出誰是誰的,只能看到兩抹不同的印記重疊,不分彼此。
大宅的門廊下,尤儲秀穿著一件黑色皮草大衣,正在細心的吩咐傭人做事,“你們要把雪掃的乾淨些,小心二少奶奶滑倒!”
“是,太太。”管家在邊上候著,等她下完指示,再去仔細吩咐手下人。
傅晉臣牽著沐良回來,一腳跨上臺階,喊道:“媽。”
見到兒子,尤儲秀嘴角的笑容溫柔,“外面空氣好嗎?”
“挺好的。”傅晉臣鬆開沐良的手,轉而環住她的肩膀,往裡面走,“今早咱吃什麼,我都餓了。”
“都是你愛吃的。”尤儲秀嘴角笑意不減。
沐良後面跟過來,對於婆婆她雖然還有敬畏,但已經不似從前的抗拒,“媽。”
轉頭瞥了她一眼,尤儲秀點點頭,道:“快去洗手,廚房馬上開飯了。”
難得婆婆對她柔聲細語的關心,沐良心裡暖暖的,乖乖轉身去洗手。
這場冬雪來的悄無聲息,傅東亭站在落地窗前遠眺,眼底的神情深邃。尤儲秀見孩子們都已經入座,可他還是一個人站在視窗,便笑著將他拉回來。
早上在雪地裡跑跑,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沐良覺得食慾大開。她等傅東亭開口後,第一個拿起筷子,悶頭開動。
來到公司上班,因為有傅晉臣那輛效能卓越的路虎,永遠都不用擔心遲到的問題。沐良換好工作服走回辦公區,遠遠的就看到有人拿著粉色請柬。
“親愛的,這張是你的。”沐良還沒坐穩,喬笛就把訂婚請柬遞過來。
沐良翻開掃了眼,笑眯眯的盯著她,“恭喜。”
喬笛將請柬都發出去後,趴在她的桌前,問:“你來的時候,把你家總裁大人也帶來唄。”
“不帶!”沐良將請柬放到包裡,直接拒絕。
“為什麼?”喬笛撇嘴,“上次我不讓你帶他,是害怕嚇壞薛恆劍,這次我們都訂婚了,我就不怕了啊。”
“那也不帶,”沐良秀眉緊蹙,“他不能帶出去見人。”
喬笛把請柬發的滿公司都是,她要是把傅晉臣帶出場,那不是等於告訴全公司的同事,他和她的關係嗎?
“小氣!”喬笛哼了聲,但也猜測到她的顧慮,並沒有多說。
午休吃過飯,喬笛就被薛恆劍接走,說是去附近的商場試禮服。最近每天看到喬笛忙忙碌碌的身影,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