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歡顏煩的不行,聽的耳朵磨出繭子了。
“喂!”
項北伸手推了把傅晉臣,問他:“傅歡顏說的屬實嗎?你因為雲歌離婚的?”
“她說的話,能信嗎?”傅晉臣劍眉緊蹙。
項北這次沒有反駁,抿唇笑道:“也是!”
頓了下,他又把臉往傅晉臣身邊湊過去,“聽說,是你被人家甩了。”
聞言,傅晉臣俊臉黑沉。
“呵呵——”
項北笑出聲,手中捏著酒杯,道:“有機會我要請沐良吃頓飯,她做了很多女人,想做但不敢做的事情,有魄力!”
“哈哈哈——”
錢響再次笑噴,“北哥,你啥時候請,告訴我一聲啊。”
碰!
傅晉臣一腳踹開面前的茶几,臉色慍怒的往外走。
“老四——”
有人喊,但傅晉臣頭也不回的離開。
“哎喲,真急了!”錢響撇嘴,心想完蛋了!今晚他笑話是看爽了,可明天上班怎麼辦啊?
項北聳聳肩,仰頭灌掉手裡的紅酒,道:“急急也好,總比什麼都不說好。”
也對!
錢響斂眉,徑自跟那夥人鬧起來。
黑色路虎駛入車道,傅晉臣雙手握著方向盤,嘴角緊抿。他臉色緊繃,將車直接開回大宅,隨意停在院子裡。
尤儲秀看到兒子回家,剛要開口,可傅晉臣已經沉著臉上樓,連招呼都沒跟她打。
沿著樓梯往上走,過了二樓就暗下來。傅晉臣腳步微頓,站在樓梯間發呆。他低下頭,盯著黑黑的樓梯口,眼神沉了沉。
以前他晚歸,走廊總會有一排的壁燈,最然光線昏暗,但足夠他看清腳下的路。可今晚的走廊,為什麼沒有開燈?
傅晉臣伸出手,找到走廊的開關,沿著這一路,將每盞壁燈的開關都開啟。然後他又退回到樓梯口,踩著亮起的的壁燈,重新邁上樓梯。
推開臥室的門,屋子裡漆黑一片,只有淡淡的月光順著視窗灑進來。傅晉臣只在門邊站了站,轉身走到小客廳。
陽臺的落地門開著,牆角擺放的鋼琴透著冷暗的光華。傅晉臣走到琴凳前坐下,手指輕撫著黑白琴鍵,怔怔發呆。
初春的氣候,空氣中染著青草香。傅晉臣洗好澡,穿著睡衣回到床上。他背靠著床頭,伸手將電視開啟。
今晚喝的酒不算多,傅晉臣抬手揉了揉酸脹的眉頭,煩躁的蹙起眉。明明沒有喝多,為什麼頭疼?
他挑眉掃了眼掛鐘,驀然想起來,他昨晚幾乎一夜沒睡。
早睡早起,身體好!
傅晉臣關掉電視,轉身躺進被子裡。諾大的床上,只有他一個人,他手腳展開,卻還是有很大地方。
傅晉臣直起身,拍了拍枕頭,覺得有些低。他調整好躺下,又覺得有點高,反手抽走他頭下的枕頭,將邊上的那個惦到他的腦袋下面。
折騰完枕頭,傅晉臣又看不順眼被子,他咻的坐起身,揮拳捶了下床墊,臉色鐵青。
靠,這他媽誰買的床,怎麼這麼硬?
咳咳,無辜的小床墊淚流滿面!傅四少,明明是您親自買的好不好?
啪——
傅晉臣開啟床頭燈,再次坐起身。他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煙盒,忽然看到擺著的那個緣分娃娃,不禁扣在手裡。
傅晉臣內斂的雙眸眯了眯,修長的手指盯著娃娃的臉,緊繃的唇角一點點柔和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晉臣將娃娃丟在床上,拉高被子蓋住頭,狠狠的閉上眼睛。
第二天清早,尤儲秀起來就看到傭人們進進出出,正在搬東西。
“你們在幹什麼?”尤儲秀驚訝。
管家小跑過來,道:“太太,四少吩咐我們搬家。”
“搬家?”尤儲秀瞬間蹙起眉,轉身往樓上走。
傅晉臣倚在臥室門邊,定定看著傭人們搬東西。大家以為他在監督,動作格外小心。
“晉臣,你要搬走?”
傭人將床頭櫃搬出來,側身躲過走來的尤儲秀。
傅晉臣斂下眉,低低應了聲,“嗯。”
“你爸同意了嗎?”尤儲秀站在兒子身邊,神情沉下去。
抽出一根菸點上,傅晉臣勾起唇,道:“傅家的家規是結婚後要住在一起,我現在都離婚了,為什麼不能搬出去?”
“你……”尤儲秀被他嗆了聲,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