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樺在一旁看著,又是搖了搖頭。
可是就在這時,一箇中年壯漢突然出現在阿拉雷的面前,“好久不見啊,阿拉雷。”
這個壯漢之所以叫壯漢,是因為他的身材比拓跋磊還要高大魁拔,是一個光是用身高就能夠給人壓力的存在。
“拓跋奎。”阿拉雷皺著眉看著這個人,心裡直叫棘手。
拓跋奎和他一樣,都是部落的酋長,而且兩人都是半步元王的境界,十年前他曾經和後者一戰,知道後者的實力不弱於他。最重要的是,他是拓跋磊的父親。有了他的撐腰,一向懂得狐假虎威的拓跋磊就找到了靠山了。
果然,在見到自己的父親之後,拓跋磊的腰背都挺直了一點,說話的中氣也足了,“阿拉雷叔叔,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我向阿朵瑪求婚了,結果阿朵瑪說如果我擊敗這個南方人,她就願意嫁給我。所以我現在向這個南方人挑戰。”
“原來如此,不愧是我的好兒子。怎麼樣,阿拉雷,小輩們的事情,你就這麼想去阻止。”天倫草原上有種規矩就是長輩除了涉及部落的事情會去管小輩們之外,其餘的事情不能胡亂插手。
看著拓跋奎,阿拉雷知道想要逼拓跋磊放棄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有點可惜的看了洪樺一眼,要是那匹魎焰駒還在這裡,洪樺還是能夠鬥上一鬥的,但是現在叫洪樺哪裡找魎焰駒回來啊。
“我沒有阻止的意思,但是洪樺乃是我阿拉雷邀請回來的客人,他現在身邊都沒有一匹馬獸……”
阿拉雷還想用洪樺沒有馬獸這個事實來延遲一下時間,讓洪樺能夠去找一下魎焰駒,但是很顯然拓跋奎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我們拓雷部落裡面的好馬除了犬兒的這匹金獒馬之外,都可以給他使用。”你不是沒有馬獸嗎?那就給你馬獸好了。這就是拓跋奎的戰略。
阿拉雷一時間找不到話反駁拓跋奎。
不過,兩人很顯然已經忘記一個人的存在了。
“兩位酋長有心了,只不過坐騎我還是有的。只是我想知道所謂的馬術比賽是不是會限定什麼種類的坐騎的。不然待會要是我贏了的話,有人卻說我的坐騎犯規,那我豈不是白用功了。”
“哼,就憑你們內陸那些弱小的馬獸也想贏我,太天真了。”不等兩位酋長說話,拓跋磊就對洪樺冷嘲熱諷了起來。然而他卻發現後者此時根本沒有看他一眼,而是把目光的焦點放在兩個酋長身上。
怒瞪了這個有勇無謀的兒子一眼,拓跋奎略帶謹慎的看了洪樺一眼,他從剛才就一直在觀察洪樺的周圍,並沒有發現任何坐騎,所以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洪樺所說的是什麼,但是天性謹慎的他還是保守的做出了限定:“說明了是馬術比賽,當然只能使用馬獸了。”
“雷老哥,不知道黑子算不算馬獸。”洪樺對著拓跋奎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問阿拉雷。
阿拉雷眼神一亮,他從洪樺的問題中發現了一些東西。“算,當然算是。如果它都不算是馬獸,那麼就沒有什麼算是馬獸了。”
“什麼黑子,這麼弱的名字,那裡有我的大龍有氣勢。你的馬獸到時候別看這我的大龍的時候嚇到屁……”
聲音戛然而止,不只是他,就連周圍一大群不明真相嘰嘰喳喳的群眾都停止了討論。這一切都源於一聲怒吼,一聲宛如龍吟,爆如天雷的怒吼。
然後,眾人就見到一道烏雲從遠處帶著隆隆的馬蹄聲疾馳而來。
一路上馬獸俯首,有的甚至被嚇到口吐白沫。
阿拉雷的目光閃亮,不可思議的看了洪樺一眼,他竟然能夠隨時把剛剛馴服不久的魎焰駒召喚回來。
拓跋奎心中一突,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眾人心緒萬千的時候,黑子終於衝到了這邊來了。
等到接近的時候,眾人才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壓力從黑子身上傳來。
所有人都變色了,面對此時夾帶萬鈞之勢的黑子,在場諸人中,沒有一人敢保證自己能夠攔截下來。
包括阿拉雷和拓跋奎這兩個部落酋長。
黑子衝到了這裡之後,竟然還不減速,直接朝著洪樺奔跑過去。
就在人們緊張到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的時候,洪樺卻在這個時候伸出了右手。
他要幹什麼!
他在找死嗎?
所有人心裡第一時間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然而,令眾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
“嘶~”兩條長腿高高聳起,黑子再一次像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