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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意籠罩了他,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眾人駭然,是他們的隊長,西門拈花。

有些人就算手中無劍,但是這不代表他失去了劍。他還有心中的劍。

“劍,是每一個劍修的生命。保護不了自己劍的人不配稱之為劍修。”西門吹血似乎對他說,也似乎對自己說。

“我的劍與我是平等的,我可以召喚它,它也可以召喚我。”西門吹血喃喃自語。

在眾人眼中,他們的隊長變成了一把劍,一把擎天大劍。一個人是幻覺,但是現在是所有人都產生了這樣的幻覺。

這像是劍意,卻又脫離了劍意。

這是道,屬於西門吹血的劍道。

他的道是人劍合一,不分彼此。

“嗖。”西門吹血像一把被召喚的飛劍似的朝著那個將級劍魔衝去。準確來說,是被插在劍魔身上的血飲召喚了過去。

劍召喚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大家看得如痴如醉,心中某些東西被打破,彷彿進入了另一個天地。這一刻,他們對手中的劍的理解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種感悟不能給他們帶來什麼立竿見影的效果,卻對他們的未來有著不容忽視的影響。

如果,他們有未來的話。

和寄生魔,鋼鐵魔不一樣的是,劍魔是不會停止攻擊的。它們是天生的毀滅者,上下階級對它們影響不大。

很多沉迷於西門吹血那一個飛劍喚人的劍修紛紛人頭落地。他們掉落地上頭顱的眼睛甚至還殘存著一絲滿足。

不過,並非所有人都是這樣。劍修是對殺戮最敏感的一群人,他們馬上就發現了自己的處境。二話不說,拔劍反擊。

另一邊,劍魔也感受到插在身上的血飲的異常。它有種本能的感覺,要是被西門拈花這樣衝來,它會受到重傷。

魔族的心中沒有恐懼,但是這不代表它們喜歡被毀。

只有活著才能享受摧毀一切的快感,魔族的第一條鐵律就是在沒有上級命令之前,儘可能的儲存自己。

所以劍魔退了,同時血飲也從它的身上射回西門吹血的身邊。

手指觸碰血飲冰冷的劍身,西門吹血的目光好似在看著自己的情人。他似乎想起了年幼時的一幕幕。

父母在一次家族任務中雙雙死去。他們兩兄弟被檢測血脈之力稀薄,家族對他們的關注開始下降。

不甘接受命運擺佈的哥哥西門拈花拼命修煉。沒有人理會只有三歲的他,能夠一直陪伴他的,只有劍。只有劍才能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

他每天都和劍說話,每天都和劍聊天,每天都和劍玩耍。

在他的世界裡,除了劍,還是劍。

他被同齡人罵死剩種,他不會像哥哥那麼的憤怒。跑去跟別人戰鬥。

但是如果有人敢罵他的劍,他卻會不死不休。真的是不死不休,除非對方肯對他的劍道歉。除此之外,就是長輩來了也沒用。

當他在七歲的時候,第一次用自己的劍殺了一個侮辱他的劍的堂哥的時候,震驚全族。震怒的族長把他罰到了家族地牢,關禁閉三年。那是成年的族人都不願意去的地方。以前很多人甚至寧願尋死也不願去那個死寂一般的地方。

無邊的寂寞會把人折磨致死。由此可見他所做的事情令族長有多憤怒了。

他的哥哥反抗了,但是他沒有,他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允許他帶劍下去。

族長答應了。

於是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他每天都和劍聊天,傾述,戰鬥。他的劍變成了他的父母,兄弟,朋友,情人,敵人……不知從何時起,那把劍已經和他密不可分了。就像劍已經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了一般。

於是,當三年禁閉期結束,他抱著劍笑著出來的時候,劍瘋子的名頭不脛而走。

加上在這三年,他哥哥的天賦也開始逐漸展露,雖然不是血脈覺醒者,卻讓整個家族重視起來。所以沒有人再去惹他。

同輩之人怕了他的瘋狂,長輩拉不下這個臉。

大家的目光一直都聚集在他那個天才似的哥哥西門拈花身上,以至於沒有人發現,他的變化。

一股奇異的氣息從他身上出現。

手中的血飲劍變了,劍還是那把劍,但是本質已經變了。在這一刻,西門吹血一直冰冷的臉龐綻放了燦爛的笑顏。

如果說以前血飲劍就像他身體的一部分,終究還是有著一層隔閡。那麼現在這一層隔閡終於消失了,血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