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觸動,他再次把目光投放到這把鬼鐮刀上。事實上是,就在剛才,他的空戒之中忽然傳來一陣波動,一股陰寒到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令洪樺想起了那把疑似西方的匕首。
他的手一離開鬼鐮刀,匕首就再次歸於平靜,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洪樺若有所思,斗篷下的臉上掛起了一道詭異的弧線。隨手捉起了鬼鐮刀的解封石,他的聲音淡淡的響了起來。
“就它了,死賭。”
交完賭兵的錢之後,洪樺摸著鬼鐮刀的長柄,感受到空戒中再次傳來的波動,他心中暗笑,這可不是什麼西貝貨,而是貨真價實的西方貨。
“哼,黃口小兒故作神秘,也不知道有沒有爹孃管教,眼力這般的差。看著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那個鄭姓體修似乎很不滿意洪樺不聽他的話,心胸不來就不寬的他,居然因此有點記恨起洪樺來了。
本來賭完這把鬼鐮刀就準備走人的洪樺腳步一頓,停了下來,他轉身看向那個猶在喃喃的鄭姓中年體修,兩步走到後者面前,他的身高比鄭姓中年要高上一點,居高臨下,淡淡說道:“聒噪。”
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不可侵犯的底線,如龍之逆鱗和洪樺的家人。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對於出口侮辱已故的雙親的人,洪樺就會像一匹狼一般盯上對方。如果對方實力強大,他將會隱忍和蟄伏,等待時機,一擊必殺。但好像鄭姓中年這種實力對他而言弱比老鼠的,洪樺將會如同惡狼般撲上去,蠻不講理的將他撕碎。
如水般濃烈的煞氣從他身上湧了出來,籠罩著鄭姓中年,但是這一次由於洪樺略微動怒,還沒能夠徹底控制的煞氣,還是有一小部分溢了出來。頓時整個賭兵區的人都覺得渾身一冷,所有人都差異的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其他人都可以感受到這股煞氣的濃烈,作為承受了大半煞氣的鄭姓中年就更加是如墜地獄。
想一下,在丹師塔的時候,陸仁甲的徒弟不過是被洪樺用煞氣籠罩了一下而已,就已經崩潰了,就可以知道洪樺身上的煞氣是何等的驚人了。雖然鄭姓中年是個體修,意志比陸仁甲的徒弟要強一點,但也沒好多少。
可就在他快要崩潰的時候。
無聲無息的,一個黑衣黑褲,一臉冷色的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夾在洪樺與鄭姓中年之間,面對著洪樺身上的煞氣,他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
只聽他冷冷道:“兩位客人,本店是禁止在店內發生任何武力上衝突的,如果兩位想要觸犯本店的規矩的話,我們只好把你們送到青牛執法隊了。”
看著眼前這個表情冰冷的男子,洪樺的眼瞳猛地一縮,此人沒有掩飾他的修為,澎湃的元力告訴洪樺他乃是一名元師。
洪樺看著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也在看著洪樺。就在他看著洪樺的瞬間,洪樺感覺自己像被一把鋒利無匹的飛刀鎖住了一樣。
表情不變,但是洪樺的內心卻翻湧了起來。猛然間,他的雙目一陣亂耀。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打斷了那股鎖定他的氣息。
凝重的看了那個人,雙方忽然陷入了沉默。
但僵持的局面也就堅持了一會兒,洪樺忽然展顏一笑,道:“我自然不會破壞青牛鎮和貴店的規矩了。”說話間,那股外放的煞氣已經被他盡數收斂。
洪樺雖然不害怕這種連元花都沒有凝聚出來的元師級別的人,但是他同樣不想得罪青牛店這樣的勢力。見一葉而知秋,既然丹師塔都能有一個強大的老人鎮守,那麼與它齊名的青牛店會沒有這樣的人物嗎?
別說那種人物,就是這個男子就不是善類。
向冷臉男子抱手一禮,洪樺拿著那把造型誇張的鐮刀向門外走去,在經過被嚇得動也動不了的鄭姓中年的身邊時,他忽然輕輕的說了一句話,後者又是渾身一顫。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況下,一團微弱的綠光輕輕地飄到鄭姓男子身上。
“他說他要殺我,他要殺我。快捉住他,快點捉住他,我命令你快點捉住他。”
鄭姓中年忽然像瘋了一樣地捉住冷臉男子的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歇斯底里,顯然是被洪樺剛才的煞氣嚇破了膽子。
不著痕跡的甩開了鄭姓中年的手,冷臉男子冷聲道:“對不起,只要他沒有動手,那他就還是我們的客人。”說完,他略微不屑的看了鄭姓男子一眼。這樣的膽子居然也學人家來闖蕩江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他有點背景,估計今天這一幕早就發生了。
洪樺也笑了,只是他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