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差別,功課繁忙的初中課堂上依然可以見到顏鴻發呆、畫畫的景象,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顏鴻考試時交了畫滿圖畫的試卷,得個大大的零蛋的機率明顯降低,換句話說,如果一個學期包括月考期中考期末考在內一共有那麼四次比較大的考試的話,那麼,現在顏鴻起碼有四分之三的機率拿到年紀第一,剩下的四分之一機率成為年紀倒數第一。
對於顏鴻這個好苗子,老師也不是沒有想過法子,只是,對於上課的時候發呆、畫畫的顏鴻到底是怎麼將這些書本知識給記到腦袋裡,還能夠在考試的時候拿到第一的謎題,便是老師也沒有辦法去解答。
如果說,顏鴻清醒的時間逐漸增多,影響最大的人是誰的話,那肯定是關祖,特別是在他初二暑假的燥熱夜晚,做了一個將還只是一團粉嫩的少年揉進骨血疼愛的夢後,對著平日裡懵懵懂懂,只知道用依賴信賴的視線看著自己的顏鴻,倒是覺得還好,除了心底的愧疚感和負罪感與日俱增外,關祖起碼還能夠將自己的那些小心思統統遮掩掉。
自從家裡有了顏鴻這個弟弟後,關祖成長的一路上,一開始還是經常性地挨自己父親的打,可等到後來,關祖每次都捧回獎狀,穩坐班級好學生寶座,還當了班幹部後,挨關爸爸打的次數也就逐漸減少,偶爾因為年紀小淘氣犯了什麼事情,顏鴻也都會擋在關祖的前面,關祖便是為了不牽累顏鴻,一些小脾性也就在自己的父親面前收斂了許多。只是,暗地裡,壞脾氣卻是暗自滋生。
如果不是有顏鴻安撫著,關祖大概也就不是將自己多餘的精力發洩在社團活動和其他雜七雜八的才藝學習上,而是憑著過人的聰明才智,尋思著什麼刺激又遊走在犯罪邊緣的活計做。
言歸正傳,只說發現了自己對顏鴻不可告人的隱秘心思的關祖卻是對著清醒時,顏鴻那一雙能夠洞察人的心思的雙眸,常常感到被動和被壓制的顫慄,那種被危險的獵物給盯上的感覺,實在是讓人顫抖得感到興奮!
關祖敏銳地察覺到了顏鴻的危險,也知道顏鴻還太小,便一直壓抑著自己試圖將顏鴻模模糊糊的危險面具給徹底掀下來的衝動。心底藏著一頭野獸,卻沒有地方可以發洩的關祖,倒是小小年紀就去玩那些極限運動!
享受著從高空蹦下來的刺激,或者是各種挑戰身體體能極限的運動,只是,關祖自己在做著這些刺激的運動的時候,卻是一直帶著顏鴻的,一開始,關祖根本就不會讓顏鴻參與到這些極限運動的專案中,只是在一身臭汗地宣洩掉心頭的情緒後,回到顏鴻等待的地方,然後看著顏鴻的素描本上出現各種各樣的自己,頓時心頭的情緒也就更加得雀躍了。
關祖透過極限運動倒是也認識了一幫跟他家境差不多的朋友,他們的心底都藏滿了許多的對現實的不滿,有錢又有閒,卻被家世和冷漠所包圍,造就了一幫頗為厭世故作早熟的小孩。顏鴻清醒時,看到這幫圍繞在關祖身邊的小孩,只是靜靜地把玩著指尖的畫筆,並沒有要參與進去的意思。
顏鴻明白自己就算靈魂在逐漸恢復後,也還是處於不穩定的暴躁邊緣,所以就算明知道對著關祖這個孩子應該收斂自己周身危險的氣息,可還是控制不住氣息外露。只不過,這個孩子倒是有趣,竟然沒有被他的氣息所嚇倒,反而被刺激得越發有些躍躍欲試,倒是有意思!
只不過,顏鴻沒有興致去管關祖的交友情況,關祖的這些子二世祖出身的富家子弟朋友卻是對關祖走到哪兒都帶著呆呆傻傻的顏鴻有些不高興。他們這些人能夠湊到一起,有很大的因素,就是在於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還有相似的身家背景。畢竟,極限運動也不是隨便什麼普通人就能夠玩得起的。
更何況,年齡大了後,幾個人雖然還沒有成年卻是弄到了好車開著,這車開著開著就飆車飆了起來,玩得樂子卻是越來越成年化,再帶著個一看就比他們小一截,無論是家世還是性格方面都跟他們不和的顏鴻,可就有些不合適了。
而彼時,關祖已經是高二的學生,作為關祖同班同學的顏鴻卻還只是一個虛歲十五的少年郎。
“joe,我們幾個說的你考慮得怎麼樣?你難道要去酒吧玩還帶著你家的小傻子?”
關祖看著剛剛說話的人,也不管對方家裡老子是誰,之前跟自己玩得有多好,只衝著這麼一句話,一拳頭揍了過去:“是誰給你這個膽子敢給我說顏顏的壞話,到底誰是傻子,看看上次期末排名倒數墊底的那一個就清楚了。我要帶著誰去哪裡玩,還用不著你們幾個管!”
被關祖打了的這個傢伙,也是倒黴,不過是被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