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冷著一張臉故作成熟姿態就夠讓人覺得紅心滿滿,現展唇一笑,恰如雪地上綻放紅梅,平添了無數搖曳美麗。
便是康熙也有瞬間被驚豔到了錯覺,不過才大半年未見,雖說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可現仔細看去,面前顏鴻卻是比半年前記憶中樣子俊秀了不少。不愧是他愛覺羅家子孫。
父子倆一場談心,彼此都頗為滿意,康熙自認為當了一回貼心阿瑪,顏鴻則是對康熙秉性有了初步鑑定,對於接下去該採取度,也有了忖度。
康熙回來後,顏鴻之前怎麼過日子,現還是怎麼過,每日裡背背書練練功跟皇額娘赫舍里氏請安問好,定時被康熙抽查一下功課,多時候,還是那日那番話,竟是勸著他不要太過用功。後甚至演變到驚動到了太皇太后。許是兩位鎮宮大王回來後也從太醫埋下暗釘口中聽到了年初那場兇險,對於顏鴻身子便格外地關注。
年紀小,大事情也做不了,卻也可以藉著這便利收集到些有用小道訊息,慢慢地從小培養一班自己勢力。且不說赫舍裡家族支援,便是康熙也派了一批得用人給顏鴻使喚。
顏鴻每日都會邁著自己小短腿去乾清宮給自家皇阿瑪送些湯湯水水東西,然後就順理成章地留了乾清宮,基本上他都是自己描紅寫大字,而康熙則是批閱奏摺。父子倆感情倒是愈加篤厚。
當赫舍里氏再次懷孕訊息傳來時候,顏鴻握著筆手微微一顫,紙張上落下了一點墨痕,放下筆,顏鴻讓隨侍太監伺候他換了身喜慶衣裳,然後便往赫舍里氏宮殿走去。他到時候,康熙也已經聽到了訊息趕來了,還沒有進得屋內,他便已經聽到了康熙志得意滿高興笑聲,以及赫舍里氏分辨不清內容輕言細語。
隨著一步一步地靠近,顏鴻眼底波瀾也已經被收斂乾淨,等到拜見了這兩個一國之君一國之母,被赫舍里氏親暱地叫過去,對上這個年輕女人眼底純粹喜悅後,顏鴻墨色眸底也盪漾開來歡欣雀躍:“皇額娘,我是不是要有小弟弟了?以後,他是不是和我一起讀書,一起騎馬射箭?就算帶著他玩時候,一時不察,讓他不高興哭了,也不會被罵?”
赫舍里氏眼底柔光甚,只是聽到後一句話時,眼底卻有一閃而過厲色和歉意。他自然知道皇宮裡雖然一直有孩子出生,可除了他承祜熬過了那場災難,其他幾個阿哥格格卻大多魂歸西去。所以,對於惠妃生下保清便也多了些興趣,偶爾也會去找保清玩。上次顏鴻去惠妃宮殿不知怎,保清大哭不止,為此,赫舍里氏作為一宮之主,不得不為了表率,禁了顏鴻足。
不只是赫舍里氏想到了此事,卻是康熙也知道這事情。只是他知道卻比赫舍里氏加詳細。保清那日會哭鬧不休卻是惠妃身邊人被鑽了空子,竟妄圖讓兩位阿哥失和,藉此讓皇后同惠妃不和,好使他後宮亂成一團,分散他精力。或者說,若不是康熙已經抓住了底下人,說不得兩位阿哥生命還會受到了威脅。
他不過是剛剛下了削藩決議,竟然就有人直接動刀動刀了他手上。
只是,這些朝堂之事,康熙並無意讓年幼兒子知道,卻對皇后提點了一二。雖沒有明說,可赫舍里氏做得很好,處事不公,雖說委屈了點兒顏鴻,卻也維護住了大局。
“承祜,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你又是做哥哥,自然應該愛護幼弟。你皇額娘如今懷著弟弟,身子不適,你可不能鬧著你皇額娘。”
“皇阿瑪,你這是有了弟弟就不喜歡承祜了嗎?”面癱著小臉卻滲透出絲絲縷縷擔憂不安和小心翼翼傷心,顏鴻一直以來都將自己懂事聰慧體貼一面表現得很好,這樣表現也成功地贏得了康熙信任,這也讓顏鴻對於乾清宮中議論朝政走向有個大概瞭解。甚至,早康熙動了削藩念頭時,早察覺到便是顏鴻。不過,一個小孩好還是應該有小孩情態,再怎麼懂事聽話,這樣一個時候,適當地犯倔,說不得會有意想不到收穫。
事實上,正如顏鴻所料,無論是康熙還是赫舍里氏都以為這一回顏鴻心底是有了些心結,吃飯都不香了,臉上寒冰也重了。只是,這孩子雖說擔心父母愛會被搶走,可每次跟赫舍里氏請安時候,看著赫舍里氏肚子眼神又格外好奇。如此可見其心性。
康熙為此甚至帶著難得鬧彆扭顏鴻養心殿同榻而眠,父子談心共度了幾日。父子倆感情倒是愈好,顏鴻也適時地表現出了心結解開姿態,只是,卻又表現出了多對康熙這個皇阿瑪依戀。每日裡總算拿著問題來請問康熙,然後一個月裡總有那麼兩三天要跟康熙睡一起。
康熙被自己心愛嫡長子如此依戀自己,顯出自己一派慈父心腸,父子倆思維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