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該當如何。兒臣不怕受到萬人唾棄,只怕屆時會遭了父皇嫌棄。只是,凡事難兩全,兒臣只盼望父皇能夠時刻記得兒臣,想著兒臣,即使兒臣知道,這不過是個奢望。父皇有這麼多如花美眷,有這麼多聰明可愛弟弟妹妹,又怎會一直牽掛兒臣。”
……
康熙一直到察覺到窸窸窣窣穿衣聲和房門闔上聲音,這才睜開眼睛,眼底難掩驚訝和掩飾不住心動夾雜著些許志得意滿。那眼底情緒太過錯綜複雜,以至於讓他自己都有些分辨不清。
他不是沒有想過方才睜開眼睛,可睜開後呢,面對一貫冷清自制兒子失控,他又當如何?
有一句話,顏鴻卻是說對了,坐皇帝這個位置上,實是有著太多身不由己。
另一端,顏鴻只是穿著簡單單衣,脖頸上斑駁痕跡猶,出了房門,找到了梁九功,讓他備下熱水,這才轉身進了另一個房間。只是進得房間前,卻突然看向了一個方向,半晌,才轉開視線。
胤礽死死地捂住自己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聽到了什麼。他對顏鴻住處太熟悉了,剛才康熙趕他出門,他想著等到皇阿瑪離開後,再去找哥哥徹夜長談,便利落地看似出去後,又拐了個彎兒,繞了回來。見到梁九功竟然屏退了左右後,他也讓他跟班離開,自己則找了個地方窩了起來。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顏鴻見到出現自己房中胤礽時,已經換好了衣裳,做了簡單清洗。
“為什麼?”
顏鴻衝著胤礽招了招手,見隱忍並沒有對自己生出嫌隙,反而是自然地朝著自己走來,只是,眼底困惑難過傷心不減,拉著胤礽自己身畔坐好。
“胤礽,沒娘孩子總是過得艱難些。母后去了,這世上也就只有我們倆兄弟為親近。如果這樣,可以讓父皇對我們兄弟倆多些看顧,哥哥我也是願意。”
這句話透露出來資訊量卻是太大了一點兒,眼看著胤礽愕然地睜大了眼睛,顏鴻捂住了胤礽嘴巴,小聲地道:“父皇還休息,時辰不早了,你明日還需到書房唸書,早些回去吧。記得不要露了痕跡。”
“哥!我不懂!皇阿瑪他明明就……”明明就喜歡你這個兒子,喜歡母后,才會對我們兄弟倆這麼好。只是,這些話卻看到顏鴻明明沒有什麼多餘表情卻好似要哭了似雙眸後,全部都吞回了肚子。
“傻孩子,哪裡就有無緣無故地疼愛,哥哥只願你好好。”顏鴻一副並不願意將實情告訴胤礽架勢。
“哥,你若不說,我現就去找父皇。”胤礽卻是被逼急了,竟然紅著眼眶說了這番話。
“回來!”小聲呵斥了一句,“你以為父皇當初為何會立我做太子,彼時,朝堂未穩,立下儲君,一來能夠安定民心,二來可以讓舅舅一家加全心全意地站父皇身後,三來我是乖巧聽話。太子之位既然由他所定,自然也可以由他剝奪。”
“怎麼會?”
“胤礽,今日之事,我本不該對你多說。哥哥只願你樂平安,一世安康,這是皇額娘世時期許,哥哥以為能夠代替皇額娘做到。胤礽,你且記得,這皇宮中,知道越多,越是危險。你該知道,今日之事,若是捅了出去,哥哥這條命就只能無聲無息地沒了。”
胤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得自己阿哥所,只知道自己伴讀找到自己該去書房時,用冷水淨了臉,刺激了一下渾渾噩噩腦袋,這才一個哆嗦,咬牙讓人去給自己請了假,又馬不停蹄地往大部隊集合地方跑過去。
只可惜,等到胤礽到時候,大部隊已經開始往前走,只來得及看到顏鴻挺得筆直腰板。明明昨日深夜談話時,胤礽還注意到顏鴻下意識地按揉腰部動作……
“三阿哥,這是我家太子爺叮囑小交給您東西。”
顏鴻這一去,卻是直接錯過了康熙二十五年胤祥出生,直到康熙二十六年,太皇太后博爾濟吉特布木布泰病重訊息傳來,八百里加急信件一封接著一封地送到他手中,這才啟程往京城方向走去。
待到顏鴻回到京城已經是康熙二十六年十一月底,十八歲少年兒郎是英偉俊朗,這兩年忙著南方為試驗區發展奔波,又南下廣州通商口岸捯飭了很多,甚至接管了對外商貿外事這一塊事宜,這麼多事情,卻沒有將顏鴻壓垮,反倒讓這個少年猶如一塊本來就有著非凡魅力原鑽,經過精緻地時光打磨後,褪去了原本暗淡蒙塵,展露出自己真正光彩奪目。
乾清宮中,康熙高高居於上位,看著匍匐地兒郎,只是這麼一個彎腰露出細緻線條,就讓他有些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