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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如何讓這個王朝傳承下去,雖說可以過繼子嗣,可現聖上健,又有其他兄弟,又不是如前朝落魄到只能夠過繼子嗣地步。

大家注意力很地便被轉移了,二月,御史郭琇參奏明珠、餘國柱等結黨,一時滿朝譁然,隨著康熙雷厲風行地處置了明珠之黨動作,一時朝中重臣人人自危,謹小慎微。而隨著明珠黨羽覆滅,一直同明珠朝堂中形成二足鼎立局面索額圖一黨,便剎那間搖身一變一家獨大。加之,明珠事件之中,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子顏鴻依然深受皇恩器重,年前那番自請辭去太子風波便如春夢般了無痕跡了。

這一年,除了後宮中又有一名皇子誕生,卻是胤禛同母胞弟胤禎之事讓皇宮添了喜氣,也讓顏鴻對康熙失望又加重幾分,算計之心愈重了幾分之外,便也只有噶爾丹入侵之事添了些紛擾。轉眼間便又是四季輪轉,秋去冬來,迎來了康熙二十八年。

正月,康熙定下了第二次南巡計劃,這次康熙南下卻是留下了太子顏鴻監國,身邊帶上了胤眩�拓返i兩個皇子。

臨行前前夜,顏鴻悄無聲息熟門熟路地摸到了康熙宮殿,這裡,梁九功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自然不會讓有心人探查到端倪。此時正是春寒料峭之際,顏鴻這番掩了行跡過來卻是沾染了一身寒意。梁九功早已經準備好了盥洗用具,又備了熱水,待到顏鴻料理好自己,身上重帶上了暖意,便只著了單衣進了房間。

康熙也只是簡單地著了單衣斜靠床上,見到赤足而立少年兒郎英姿勃發樣子,就算某處已然興致盎然地叫囂著要將這個日益風華畢露兒郎貫穿,卻仍然是不驕不躁不緊不慢地先拭乾了顏鴻沾染了溼氣髮絲,這才漸漸升溫曖昧氣氛,噴張慾念下,好好地飽足了一番。

雲消雨散,兩人彼此擁抱著,這樣子親暱而又纏綿,只是康熙一句話卻讓顏鴻整個人顫了顫。

“南巡歸來,我再聽你答覆。”

顏鴻周身氣息轉凝,他自然知道康熙這句話含義,不過就是還不肯相信他為了這份禁忌愛戀而願意放棄全天下高貴位置決心,所以,此次南巡才會讓他留下監國,所以才會想要再一次地試煉他一次。

忍耐了足足一年,待到風波淡去,而隨著他回到皇城根腳下,威望影響也大幅度縮水後,才給出了這樣試探,該說,不愧是帝王嗎?

難道他如今已經年近二十,房中除了裝模作樣添了侍女之外,不要說福晉,便是任何一個親近女人都沒有,還不足以讓康熙相信他“赤誠之心”嗎?難道他頂住了滿朝文武壓力,甚至願意背上男人忌諱“不行”名頭,都還不足以讓康熙付出哪怕一點兒愛憐嗎?

從康熙懷中退出,顏鴻直起身子,被子滑落,露出佈滿了青紫痕跡上身,一張俊顏卻是佈滿了寒冰之氣:“父皇,時辰不早了,兒臣先行告退。”

康熙雖然顏鴻退出自己懷抱時,有瞬間失落,可很地他便打疊好自己情緒,並沒有阻止顏鴻地離開。只是看到顏鴻挺直著背脊穿戴好離去後,突然覺出幾分索然。

康熙這一晚卻是沒有安眠,而另一廂顏鴻看到出現自己房中已經露出了少年人整容風華胤礽後,並無驚異。只是,胤礽眸光滿帶著鋒利和掩飾不住氣憤時,將領口理了理。

顏鴻拍了拍胤礽手,讓他桌邊坐好,給胤礽倒了杯水:“胤礽,你明日隨父皇出行,若是還是如此情緒外露,我都要懷疑,當初,我不這兩年,你到底是如何同父皇相處,贏得父皇信任。”

“哥!我自有分寸!”話一說完,胤礽便有些後悔,他氣憤是康熙對顏鴻犯下罪孽,並無意遷怒到顏鴻身上。只是,少年人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低下頭來解釋,只是生硬地做出了保證,“這次南巡,我不會讓哥你失望。”

“胤礽,若是可以,哥哥只願你一世安康喜樂。只是,我如今這身子已然近不得女色,一個無法為大清傳宗接代,使其千秋綿延儲君,不過是他手中隨時可以廢棄棋子。我已然走到如此地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終還將這大清江山交到其他女人兒子手中。”顏鴻有意無意地誤導著胤礽,他自然是知道胤礽誤解,知道他對索額圖所下謊言風聲早已經傳到了胤礽耳中。而早幾年前就已經窺探到了他和康熙之間隱秘胤礽自然而然地聯想到康熙立下儲君只不過是為了鞏固王權,而自己哥哥顏鴻優秀到威脅到他統治後,卻又下了卑鄙手段,不但那樣折辱哥哥,還斷了哥哥希望。

再加之,這一年來,顏鴻重回到京城,加之顏鴻歲數漸大,朝上請奏立太子妃也不少,可康熙卻並未為顏鴻挑哪怕一個庶福晉,這些無不加深了胤礽心中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