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工作給身體造成了如何巨大疲憊,這個夢都一再侵襲。可偏偏,時空阻隔,便是有心想要去報心中浪潮翻飛大仇,問一問顏良到底有沒有把他當做弟弟,卻也是無能為力。
那日被黑洞吸附而走,再次醒來時,顏鴻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十一歲左右豆丁大小毛孩。巧合是,這個小孩剛好也姓顏,名鴻。這小孩是美籍華裔身份,父親依靠著改革開放春風好好地打撈了一筆,又來到了著名夢之鄉淘金窟準備大展身手。只可惜,顏爸爸有膽識卻少了見識,空有資金卻沒弄清楚文化差異帶來商業資訊不對等,幾次試水生意,都不如人意,產業瞬間縮水很多。
顏鴻穿過來時候,正是顏爸爸接到訊息,發現自己一個投資再次打了水漂,甚至一個應對不當,還有可能導致破產流落街頭當口。
顏鴻本就是個性子冷淡,可以說,上一輩子,他生命中除了一個寄託了他全部感情,親情、友情、愛情完美寄託顏良之外。就再無其他人被他放心坎上過。渾渾噩噩剛成了一個異鄉客顏鴻,彼時尚不知道自己已經轉換了個時空,只憑著一股子想要將顏良抓住來報心頭恨衝動,硬是從顏爸爸手中,將已經處於困境顏家產業來了個起死回生。
而這個過程中,為了避免自己分心,又或是出於一種潛意識小心,顏鴻並沒有去探查國內情況,自然也就錯過了知道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有顏良這個人存機會。
等到顏鴻覺得已經M國站穩了腳跟,本身實力也足以同顏良叫板時候,卻發現,這些年壓抑著一股子闇火,到頭來,根本就沒有絲毫半點兒可供發洩途徑。
他滿腔怨懟憤恨,甚至連個突破口都尋不到。
習慣甚至盲目地任憑大腦分析計算,尋找著席捲資金,給自己名下資產數字再做一個翻倍活計顏鴻,日復一日忙碌中,面上冷峻寡言面具越帶越牢固。若不是每年上一輩子自己忌日當天一場噩夢,顏鴻甚至會以為自己已經從那無望決絕中走了出來。
利落地起身,衝了個涼水澡,顏鴻知道今晚,他別指望能夠再睡一個安穩覺了。而他心中此刻充斥著暴戾情緒,也隨著血脈跳動,隱隱地鼓譟著。不過十幾分鍾功夫,顏鴻已經穿戴一,就直接溼著仍然散發著潮溼氣息頭髮,開著車往近暗夜酒吧疾馳而去。
寬肩窄腰,標準倒金字塔身形,因為剛剛沐浴完畢而略沾著溼氣胸膛使得解開了上面兩個紐扣襯衫曖昧地服帖身上,勾勒出其下充滿了男性味道矯健身軀,隱隱可見人魚線,是伴隨著黑色髮絲搖散間滴落幾滴水珠兒急速增加了曖昧蠱惑氣息。
顏鴻一進入酒吧,就立馬引來了酒吧內一眾口哨起鬨聲,只是,常來這酒吧人,都是知道顏鴻這個東方男子一些底細,自然不會隨便上來搭訕,充其量也就是吹個口哨,打個吆喝。別提,顏鴻此時周身還瀰漫著一股低氣壓,使得人群觸及這個男人時,下意識地與之隔開了一些距離。
許是正因為如此,隨著兩邊人群隔開,正吧檯邊高腳椅上自顧自地一杯一杯往肚子裡灌著威斯忌混合著青澀與茫然無助身影,一下子便跳躍進了顏鴻視線中。
只是一個簡單背影,脫去了裝飾精良西裝外套隨意放靠手邊,身上只著了用料考究制工精良白色襯衫青年,便是渾身籠罩一層陰鬱暗色中,可背脊卻又固執地崩成了一條直線,就好像有什麼信念滿身泥沼禁錮同時又固執地支撐著他單薄意志。
顏鴻承認,就只是這一眼,他大概就有些瘋魔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方才那個夢境影響,明明知道這個只是看了個背影青年根本就不是夢中那個永遠衣冠楚楚充滿著禁慾氣息顏良,可偏偏這個即使被打落到了塵埃卻依然驕傲地挺直著脊樑樣子,又像極了記憶中那個讓一切變得無法挽回夜晚。
甚至,時至今日,顏鴻已經分不清楚,那一夜,一杯一杯往肚子裡不停地灌酒,訴說著沉悶不得志哥哥顏良,是不是隻是一種假象。甚至後他顏良半是無辜半是誘惑親暱下,直接將顏良按身下給辦了時候,這當中又有沒有幾分算計。
顏鴻只知道,他現腦海中,胸腔裡燃燒著一把火,而這把火,要將他理智給燃燒給代金。此時此刻,他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將那個吧檯前青年給狠狠地壓身下,操個半死!
手掌搭上青年肩膀,看到青年因為自己舉動而回過頭來,露出俊朗且眉目分明英挺面容,偏向禁慾貴族系面龐上綴著淺棕色雙眸。此時這雙眸裡因為酒意迷濛著若有似無水霧,搭配著唇角習慣性半勾起帶著些許嘲諷意味淺笑,無端端地讓顏鴻骨子裡壓抑著暴虐狂躁越發開始不可抑制地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