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對方身邊還跟著杜飛,而且杜飛對於其改變似乎一點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秦五爺都要懷疑面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那個何書桓了。
顏鴻自然察覺到了秦五爺異樣,心底對於他要問什麼也早有成算。不是他不能裝出原主樣子,只是,他一則不喜歡委屈自己,二則也有心想要透過這個秦五爺作為突破口,瞭解到一些他迫切需要知道東西。
“杜飛,這些東西你拿著,我和秦五爺有些話要說,你先去外面坐著喝些茶。”將自己手中採訪記錄交給杜飛,顏鴻衝著秦五爺點了點頭。
杜飛眼珠子秦五爺和顏鴻之間打了個轉,雖然心底好奇得很,可直覺地,覺得自己現還是出去比較好。
“他倒是聽你話。”秦五爺是見過世面,看顏鴻有意要護著杜飛樣子,想到剛才看到杜飛脖頸處曖昧痕跡,心底難免有了些猜測。這說出口話,便也多了幾分調笑。
“想必秦夫人也是極為信服秦五爺魅力。”顏鴻淡淡地回了一句,倒也沒有瞞著秦五爺他和杜飛關係意思。自從經過他和顏良之間不明不白事情後,顏鴻早已經想清楚了很多事情。這世間事情,本也就是塗個開心暢,躲躲藏藏,便也忒沒意思了。
秦五爺倒是沒料到顏鴻會這麼直接地嗆聲回來,明明就已經知道他夫人早逝,卻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分明就是對他剛才拿杜飛調笑事情覺得不喜,這才故意戳他傷疤。
“上次見面,你和杜飛之間還是簡單朋友關係,想不到你們之間倒是進展神速。”
“秦五爺留我下來就只是為了滿足自己跟女人似八卦心理嗎?如果只是這樣話,那我要跟杜飛先回報社了。”雖然這麼說,顏鴻卻沒有起身意思。
“你倒是護食得緊,連句話都不讓說了。”後打趣了幾句,秦五爺才開口說了正經事。
杜飛一個人外面喝著茶,他一貫便是個閒不住人,一邊想著顏鴻跟秦五爺聊什麼,一邊又想著這篇報道要怎麼寫,可心思卻是不定。因此察覺到舞廳前面似乎隱隱地有爭吵傳來,便按捺不住心底好奇心。不過這回他跑到前面去之前,倒是聰明地先將寶貝相機交給了秦五爺保鏢,這才跑到前面去看熱鬧。
只一眼,杜飛便認出了那個正被一個男人拉扯著身著一身豔紅色灼眼旗袍,畫著大濃妝女人便是剛才進門前海報上白玫瑰。他一貫是個正義感十足,一見這情景,便知道這白玫瑰是被人給欺負了。何況,之前書桓還帶著這白玫瑰回家過,想到之前見過一身狼狽白玫瑰,又對比現畫面,杜飛想也沒想地便衝了上去。
等到顏鴻和秦五爺聊天結束出了房間,一眼便看到秦五爺保鏢手上拿著東西,又聽到前面舞廳傳來動靜,哪裡還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秦五爺心底正為剛才書房一番談話被面前這個年輕人給全程控制了節奏,還被套去了不少重要資訊而添了幾許鬱悶。現聽到這動靜,又看到身邊面無表情顏鴻眼底滑過幾分情緒,倒是一下子又添了幾分興味:“走,我們去看看你家杜飛鬧出什麼事情了。”
“秦五爺。”淡淡一聲,並沒有太多情緒裡面,不過秦五爺卻是聽明白了,這個不知為何看著冷淡至極人,骨子裡卻是護食得很。隧也沒有再做什麼過多調笑。
等顏鴻看到杜飛臉上眼鏡都歪了半邊,身上衣衫也透著凌亂,還跟個大英雄似護著身後明豔女人後,周身氣壓不由得低了低。
秦五爺饒是剛才收到了顏鴻警告,見狀也不由得笑了笑。不過,為了避免身邊人生氣,他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舞廳經理去平息了這場紛爭,順便將人給帶到他辦公室。
“不了,我和杜飛還要回社裡趕稿子,就先行告辭。今天,謝過秦五爺招待了。”顏鴻這番話卻是說得意味深長,彼此都明白他說招待並不只是採訪這件事。
“什麼招待不招待,你若是真有心,以後多來找我喝喝茶聊聊天。”
顏鴻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客套話,只是就這麼用漆黑如墨雙眸定定地看著走近杜飛。
杜飛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見義勇為是個男人看到個弱女子被欺負,都應該有所表示。只是,看到顏鴻冷沉臉色後,卻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覺得自己似乎犯了什麼大錯。面上下意識地露出了討好憨笑:“長天,你和秦五爺聊完天啦?”
“嗯,我們走吧。”
顏鴻並沒有大庭廣眾之下讓杜飛下不來臺打算,只是,從秦五爺保鏢那邊拿過相機等東西,衝著秦五爺再次點了點頭,便直接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