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歌聲傳來方向果斷地前進。
穿行於地下世界之中;絕對不能將之稱之為一個有趣旅行。不知道沉積了多久臭氣熏天汙水伴隨著一些漂流物彙集了各家各戶生活乃至於生理排洩物。若不是剛才系統提示了一把;告訴他那道美妙歌聲主人正是他此次任務物件;甚至這個任務物件還比較特殊;屬於那種輕易不會到正常世界出沒鬼魅一般人物;顏鴻並不確定自己能夠容忍這樣子髒臭環境多久。
人本來就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好歹幾輩子下來顏鴻就算一開始不是養尊處優;後來基本上也都是站金字塔頂尖人。何況;上輩子直接就是皇子出身;後來又是一方天地裡稱王稱霸;陡然間變換了個身份;卻是個誰都可以欺負小屁孩;這可就不好玩了。
等到顏鴻聽聲辨位,總算是透過崎嶇路線找到了聲音主人時,便看到一個絕對不應該出現地下世界。其實越靠近歌聲傳來地方,顏鴻便發現那些屬於地下世界骯髒雜亂便像是一個奇異過渡帶一般慢慢地從純然黑色過渡到灰色,繼而是現這樣一個看上去整潔又充滿了神秘宮殿式富麗堂皇所。如果不是確定自己還身處於地下世界,顏鴻甚至會誤認為這是某個神秘貴族私人高雅住宅。自然這一切也當撇開這住宅直接毗鄰清澈大片波光粼粼湖水。
五彩斑斕各色紗簾搭配充滿質感金色燭臺,上面搖曳著白色蠟燭,珠光中一個一身莊重黑色西裝搭配繁複白色襯衫身後披著黑色披風男子正對著清澈湖水高聲歌唱。那歌聲近聽之下,才會愈發感染到他蘊含魔力,黑暗中包裹著純粹,純粹中暈染著邪惡,只是看著這個背影,透過這人歌聲,以及現所處地下通道,顏鴻就迅速地將整合資訊腦海中組成了一個反饋鏈條,形成了對這個男人初步認識。
這是一個孤單寂寞天才,卻也是個孤傲又患有人際交流恐懼症孤僻症患者。沒有一個正常人會這樣一個地下世界自得其樂地一個人生活還能夠將這個地方佈置得富麗堂皇,端看散落地上紙張和堆疊書冊,還有一旁散落畫架,這是一個藝術領域有著自己獨特造詣藝術家。
顏鴻從男人背影服飾和記憶中片段判斷出了自己大概所處世界,腦海裡開始將一些封存起來前幾輩子有關行為舉止方面總有那麼一兩點怪癖藝術家們記憶調動起來。別看這些思考似乎廢了很多時間,可事實上,也只不過是幾個呼吸交錯間事情,那男人身影掉轉過頭來時,顏鴻已經駕輕就熟地調整好了自己面上表情。哦,錯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面無表情面癱樣子,應該是讓自己眼神調整成冷漠驚懼又帶著些故作老成成熟樣子。
男人高大身影轉過來,透過曖昧燭火搖曳分辨出男人臉上表情顏鴻,卻窺測到男人半邊天使半邊魔鬼臉龐後,果斷轉換策略,將眼神中驚懼撤換掉代之以好奇又羞赧姿態。然後搶男人開口前,先一步大聲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被壞人追著逃進了地下通道,不知道地怎麼地就迷路了。然後就聽到了先生您歌聲,這是我聽過好聽歌聲。我被先生歌聲吸引就來到了這個地方。真讓人不敢相信,這裡竟然這麼漂亮。我竟然都沒有聽說過巴黎地下有這樣迷人地方。”
魅影看到這個大概十一二歲大小小男孩時,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畸形半邊臉,因為自己獨居於地下緣故,長期臉上帶著半邊面具並不好過,所以他放鬆時候,便將銀質面具拿下放到了書桌上,卻不想自以為安全天地竟然闖入了這麼一個不速之客。
男孩嘰嘰喳喳滿是好奇卻又難掩眼底窘迫和故作成熟地學著大人語調攀談樣子,讓魅影原本因為陌生人闖入而下意識緊繃身體不自覺地放鬆下來。魅影並不是一個善於交際人,長久獨居生活讓他聲帶除了編制出美妙音樂放聲歌唱之外,基本上喪失了去正常溝通功能。他已經太久沒有和人好好地說過話了。甚至,魅影自己也記不清楚自己到底這個巴黎歌劇院下面呆了多久。如果說一開始還是弱小他尚且依靠從吉里夫人處得到食物來維持基本溫飽,逐漸長大並且將整個巴黎地下世界當做自己王國經營,而歌劇院下面盛大殿堂則是他宮殿魅影,卻早已經習慣了這樣子寂寞又驕傲地舔舐著孤單日子。
但是,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同他群居性分不開。沒有一個人能夠長期地忍耐經受著孤寂浸染,特別還是其本身同這個社會族群並沒有完全分裂開來情況下。顏鴻正是窺探到這點兒,選擇了轉變方案,對於一個似乎是因為自己畸形半邊臉而顯得有自閉症傾向男人,一個尚沒有形成正確是非善惡美醜判斷觀念,只是單純好奇又有些落魄男孩形象才能夠打破對方下意識因為生人而產生戒備。
顏鴻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