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出去瞎晃了,當心又感冒。”邱奕說。
“嗯。”邱彥點點頭。
邱奕進了老爸屋裡,老爸已經穿好了衣服,他過去拿了條毛毯蓋到老爸腿上:“還咳麼?”
“沒怎麼咳了,上回開的那個藥還挺管用的,”老爸看了看他,“你今天是不是得去趟醫院?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就是鼻子堵,昨天沒睡好,”邱奕把老爸從屋裡推到了客廳的桌子邊上,“用不著去醫院,就感個冒而已。”
“你這不光是感冒吧,”老爸盯著他的臉,“是不是怕花錢?”
“你甭管了,我自己有數,”邱奕坐到老爸對面,拿了個油餅咬了一口,嘴裡沒滋沒味兒的,他喝了口豆漿把這口油餅裹了下去,“你操心你自己就行,可不能再咳了。”
老爸看著他好一會兒,嘆了口氣:“你有什麼數,你就一個小孩兒。”
“小孩兒也分種類,”邱奕笑了笑,“我就是特有數的那種。”
為了不讓老爸再說什麼,邱奕飛快地塞完早點,戴上口罩提前出了門。
天有點兒陰,風也颳得挺急,邱奕把外套拉鍊拉到頭,帽子也扣得嚴嚴實實,跑進地鐵站的時候,還是覺得臉上被風吹得生疼。
昨天晚上的那顆止疼片藥效估計是過了,現在被冷風一激,再往地鐵又悶又擠的車廂裡一紮,頭痛慢慢從太陽穴向腦後漫延。
到學生家裡時,邱奕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跟被人敲了一棍子似的彈著疼。
頭痛的情況下還戴著口罩給人上課不怎麼愉快,再加上本來就有些喘不上氣兒。
學生的媽媽給他拿了顆布洛芬,吃了之後似乎疼得沒那麼厲害了,但腦袋還是悶得像是被扣在鹹菜缸裡了。
中午也沒什麼胃口,回家做飯的時候連味覺都好像被清零了,菜和湯都做鹹了。
“你這樣怎麼行!”老爸吃完飯把筷子往桌上一摔,有些生氣,“給老子看病去!”
邱奕覺得自己反應都遲鈍了,老爸扔完筷子半天,他才回過神來:“嗯。”
看來是得去趟醫院,這樣子補完課晚上估計在飯店能難受死。
猶豫了半天,他最後打了個電話給下午要補課的學生,把時間改在了明天下午。
“你就不能少補一次?”老爸看著他有些無奈。
“明天下午那家跟這家離得挺近的,能來得及,”邱奕看了老爸一眼,“我下午去醫院,估計打個藥吃點藥什麼的明天就……”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老爸提高聲音說了一句,順手在桌上拍了一巴掌。
邱奕看著老爸沒出聲,把桌上的碗筷都收拾了,邱彥捧著碗去洗的時候,他才說了一句:“不為什麼,我就怕我在意的人過得不好。”
沒等老爸說話,他轉身進了裡屋,把門關上了。
昨天沒睡好,又昏昏沉沉地給人補了一上午課,邱奕進屋之後往床上一躺,就覺得全身痠疼發軟,腦門往後都有點兒抽著疼。
他想出去找片安定,但又怕老爸看到了擔心,於是裹了被子閉上眼睛,打算試著睡一覺。
在床上翻來翻去折騰了能有半個多小時,他也沒有睡著,感冒沒再加重,可也沒有好轉的跡象,頭疼也沒有緩解,呼吸困難,這感覺簡直太銷魂。
渾身難受地磨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邱彥在客廳裡叫了一聲:“小濤哥哥!”
邱奕愣了愣,撐著胳膊想要坐起來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了,申濤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邱奕倒回枕頭上,皺了皺眉。
“你爸給我打電話了,”申濤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他腦門兒,轉身把他放在一邊的衣服扔到了床上,“穿衣服,去醫院。”
“我爸給你打電話幹嘛?”邱奕坐了起來,拿過衣服套上,“我都說了下午去醫院了。”
“他給邊南打電話了說是關機,然後又給我打的,”申濤彎腰看了看他的臉,“你跟邊南……沒事兒吧?”
邱奕穿好衣服下了床,頭有點兒暈,他閉著眼睛靠在桌子上緩了緩才開口:“沒事兒。”
申濤看著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後只說了一句:“算了,先去醫院,你燒得厲害。”
“別跟我爸說我發燒了。”邱奕說。
“嗯。”
申濤叫了輛出租,陪著邱奕到了醫院。
重感冒,發燒,炎症,沒什麼懸念,醫生開了單子讓去吊瓶。
邱奕坐在注射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