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夾雜著些外來情侶,一般來說體校和航運的在那裡碰面的機率很高,但本著大家談個戀愛都不容易的原則,大家不會在小花園打架,一塊兒肩並肩,排排坐在面湖的石凳上談集體戀愛。
邱奕走出餃子館,沒往小吃街出口走,而是帶著邊南一直順著路往裡去了。
“上人小區裡待著麼?”邊南問,再往前就是兩個居民小區,他在這兒呆了好幾年,一次都沒去過。
“以前沒來過這邊?”邱奕問他。
“沒,”邊南看了看四周,中午人少,小吃街上的人也不往這邊來,倒是挺清淨的,“我們都得翻牆出來,好容易費勁翻出來了誰會上這兒來啊。”
邱奕笑了笑沒說話,倆人慢慢溜達著,十來分鐘之後穿過了小區,到了後面的一條街上,人更是少了。
“去那兒。”邱奕指了指路斜對面。
邊南順著看過去,在一溜不起眼的小店面中間看到了一個很小的門臉,能看到門裡有個往上去的樓梯。
走近了才看清,門臉一圈都是用銅釘釘上的原色木板,上面還有用舊鐵條拼出來的三個字:好無聊。
“真裝逼,”邊南一看就樂了,“這什麼地方?”
“一個很裝逼的咖啡店,”邱奕往樓梯上走,壓低聲音說,“感覺從來都不會有人來,不知道老闆指什麼賺錢。”
“你怎麼發現這麼個地方的?”邊南往四周看著,樓梯很窄,只能容下一個人半人,兩邊的牆上還掛了鏡框,裡面是用各種字型寫出來的“好無聊”。
“一會兒告訴你。”邱奕說。
“這還賣關子。”邊南嘖嘖兩聲。
這個咖啡館很小,就看上去是用兩居室的房子改的,都鋪著木地板,也都是原色。
木地板上扔著一堆的墊子,草墊,棉墊,小茶几也都是短腿兒的,都得席地而坐。
客廳裡有個小吧檯,沒見著有人招呼,這店裡別說沒客人,倆人進來之後連老闆都沒看著。
“上裡邊兒吧。”邱奕看了看,進了裡間。
這間屋子放了不少綠植,用木樁和籬笆隔成了四個小空間,都是木地板加各種墊子,讓人看著就想躺上去睡一覺。
倆人脫了鞋,在靠著落地窗的墊子上坐下了。
“哎,”邊南半靠在牆上,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暖乎乎的曬得人眼睛都不想睜了,窗外能看到街景,雖說一條小破街沒什麼可看的,但懶洋洋的初冬午後有些落寞的景象還真是挺符合“好無聊”三個字的,“這兒還挺舒服,你還沒說你怎麼找著這地兒的呢。”
“張曉蓉帶我來的。”邱奕拿了個墊子放在身後靠著牆。
“什麼?”邊南眉毛沒忍住往上挑了挑,“張曉蓉?你倆還上這兒來美過呢?”
“你這是吃我的醋還是吃她的醋呢?”邱奕笑了。
“不是,你倆上這兒來幹嘛啊,你不說你倆沒什麼嗎?”邊南相當不爽。
“我被騙來的,”邱奕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哎我發現你挑眉毛的樣子很好看啊。”
“老子把眉毛颳了都一樣好看!現在拍馬屁不管用,”邊南抓住他的手捏了捏,“就張曉蓉還能把你給騙了?”
“她說有個學生要介紹給我補課,一聽有錢賺我就比較容易被騙了,”邱奕笑著說,“她說學生約了在這兒先見個面,我就來了。”
“結果學生沒來?”邊南樂了。
“嗯,說是過來的路上學生給她打了個電話說家長找了別人給補了,”邱奕嘆了口氣,“真是悲傷。”
“那你是走人還是喝了兩杯才走的啊?”邊南笑著問,感覺自己當初在追張曉蓉這事兒上還真是一點不含糊地輸給了邱奕。
“你猜。”邱奕往下滑了滑,半躺在了墊子上。
“走人了,你這人就這樣。”邊南打了個響指。
“嗯,”邱奕笑著點點頭,“錢沒了我很不高興。”
倆人樂了半天。
瞎聊了能有快十分鐘,才有個三個十來歲的男人拿著壺咖啡和一碟點心走了進來,把東西往他們面前的地板上一放,轉身就往外走。
“哎,老闆麼?”邊南看了看點心,是一碟老婆餅,“沒點呢就拿來了?”
“想點別的也沒有,不想吃就放著吧,要不就打包回去給你同學,”老闆打了個呵欠,“反正一份五十,吃不吃都得交錢。”
“這生意做得也太霸道了。”邊南樂了,拿了個餅咬了一口,還是熱乎的,味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