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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毅心底暗暗鬆了口氣,知道蘇幼薇為什麼不高興就好辦多了。講來講去,他的這場無妄之災總歸是和老家脫不了關係。

“絕對照顧好了!”他忙不迭表態道,“除了去廁所,我上哪兒都帶著夏夏。”

蘇幼薇見張毅一臉真誠,面上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一點,“那夏夏上廁所的時候你在哪兒?”

張毅心中“咯噔”一跳,莫不是女兒在廁所裡聽到了什麼閒話或是被人欺負了?他遲疑地回答道:“她說自己可以搞定,我就在院子裡等她了。”

他說的院子原本是張家用來曬農作物的,這次被李春華當成了宴請鄉親父老的場地。

自家擺酒經濟實惠,重要的是,張毅贊助的錢可是按市裡四星級酒店的宴客標準提前給的。論起從大兒子的荷包裡賺錢,再沒有比張家老太太更專業的了。

蘇幼薇剛想說點什麼,恰好服務員進來上菜,她便收了口。等東西都齊了,張毅也開始挽起袖子涮菜,她才接著說:“那你知道你弟弟跟著夏夏進了廁所這件事麼?”

張毅手一頓,幾片牛肉便隨著翻滾的湯汁沉到了鍋底。張強的性子他一清二楚,若說對方是突然良心發現想要照顧疼愛一下侄女,他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但如果不是這個理由,問題可就嚴重了……

見張毅臉上的驚詫不似作假,蘇幼薇的怒氣稍稍平復了一些。看樣子這件事夏夏只告訴了自己,連爸爸也是瞞著的。

“噢,他是進去照看夏夏麼?”張毅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輕鬆點卻是徒然,他的聲音依舊緊繃得像是一拉就斷的弦。

蘇幼薇和他戀愛四年,結婚五年,哪裡聽不出他心中的真實想法?明明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還要自欺欺人?她忍不住嘲諷道:“你覺得可能嗎?你們老家的人不是都嫌棄她是個賠錢貨麼?”

張毅的手一直沒停,似乎下定決心要把桌上的食物都丟進火鍋裡。這副粉飾太平的樣子讓蘇幼薇更加惱火,“別跟我裝傻,你難道猜不到你弟弟想對夏夏做什麼?”

這話成功地讓張毅停下了手頭上的所有動作,他抬頭望向蘇幼薇,一直對著火鍋的臉被蒸汽蒸得有些發紅,低低地問了句:“他都做了什麼?”

蘇幼薇原本怒火高漲,這一瞬間不知怎麼突然失去了鬥志。她有什麼可激動的?對著張毅吼一頓就能讓時間倒流,讓夏夏不曾經歷過那種齷齪事嗎?

“張強堅持要幫夏夏上廁所,夏夏不肯。他就用手摸夏夏的私/處,疼得夏夏大哭大鬧,把他嚇跑了。”

她的語調剛開始挺平靜,敘述到後邊卻不由自主地高昂了幾分,“你說你一直陪著女兒,她哭過你都沒發現嗎?”

張毅的雙手緊握成拳,臉色很難看,他的嘴唇動了動,半天才小聲解釋道:“她說是用手揉的,因為太困了……我就沒想那麼多。”

蘇幼薇從鼻子不屑地“哼”了一聲,聽在張毅耳朵裡十分不是滋味,神情也跟著越發陰沉了。

兩個人陷入短暫的沉默,只有火鍋裡的食材在歡樂地跳動著,提醒他們可以下筷了。

蘇幼薇的話讓張毅的腦子亂成一團,自己的弟弟向來有些好色他是知道的,可怎麼也料不到居然能無恥到對不滿四歲的小侄女下手。他為什麼會有如此禽獸不如的弟弟?

張毅半天不講話,蘇幼薇還以為他是在質疑自己的說法,當即怒道:“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得是夏夏在說謊?你弟弟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心裡沒數嗎?當初在你們老家,他也不見得有拿我當嫂子看。不只是他,就連你爸……”

蘇幼薇的話戛然而止,她意識到自己險些口不擇言,說出無法挽回的言論來。

倆人剛結婚回老家擺酒時,張強曾經偷看過蘇幼薇換衣服,被張毅當場逮到。

所以當蘇幼薇說張強“不拿她當嫂子看”時,張毅可以理解,但她提到的“你爸”兩個字又是怎麼回事?雖然她及時住嘴,可聯絡上下文也不難推斷出她想表達的意思。

“我爸怎麼了?他對你?”張毅的呼吸急促起來,他緊緊盯著蘇幼薇,不肯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蘇幼薇避開他咄咄逼人的視線,掩飾般地喝了口茶,“我沒提到你爸,是你聽錯了。”

“不可能,我聽得清清楚楚。告訴我,是不是我爸也對你做了什麼?”

他兩眼通紅,像是籠子裡的困獸,彷彿只要蘇幼薇點個頭,他就要衝破囚籠大開殺戒一般。

張毅的憤怒和激動反而讓蘇幼薇冷靜下來,她捧著杯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