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他能把我怎麼樣?你別老把人都想得那麼齷齪好嗎?”
趙行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日裡瞧著挺警覺挺精明的一個人,真碰上自己的事智商就不夠用了。
“是我齷齪嗎?你怎麼不問問自己,你對白易生了解多少?你知道他家公寓具體什麼樣嗎?萬一他起了歹心,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是能打得過還是逃得掉?誰規定犯罪必須在晚上了,孤男寡女的出了什麼事你連冤都沒地方喊去!”
他一連串的質問說得蘇幼薇臉都白了,卻仍舊忍不住嘴硬道:“人家好歹也是p大的學生,怎麼被你說得跟個流動作案的罪犯似的?何況……”她的聲音小了下來,“我不是正在問你的意見嗎?你衝我發那麼大火幹嘛?”她越說越委屈,把氣全都撒在了水果拼盤上。
最後兩句話讓趙行簡稍稍放下了一顆吊著的心,面色緩和了不少,柔聲說道:“薇薇,不是我要對你發脾氣,實在是……”他嘆了口氣,“你想想你才認識他一天,哪有學長一開始就對學妹這麼殷勤的?別告訴我你沒發現昨天他看你的眼神和看我的差距有多大,看你跟春風般溫暖,看我跟看階級敵人一樣帶著冰渣子……”
蘇幼薇被他的誇張弄得又好氣又好笑,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沒錯,“也不知道你和他上輩子是不是仇家,第一次見面就看人家不順眼……”
這話一說出口,趙行簡便知道她是把自己的勸告聽進去了,整個人頓時“多雲轉晴”,笑眯眯地自我吹捧道:“那是我火眼金睛,一瞄就瞄出了白易生不是好人。”
蘇幼薇雖說妥協了,卻也沒有什麼好臉色,“行了,你沒發現你很囉嗦嗎?到底你是女人還是我是女人啊?從頭到尾一直白易生,白易生的,難不成其實你是看上他了?”她把心底的不滿跟倒豆子似的全部撒了出來,說得趙行簡才正常沒多久的臉又黑了。
他深吸一口氣,忍了。又見她不高興得連嘴都能掛油瓶了,正準備像以前那樣摸摸她的頭髮以示安慰,誰知不僅被後者靈巧地避開,還被狠狠瞪了一眼。
“看見你就煩,先走了。”不爽的蘇幼薇拋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趙行簡眉頭微微皺起,暗自罵了一聲“沒良心的小東西”,轉眼看到被她攪得稀巴爛的水果拼盤,忽地又笑了。
蘇幼薇板著一張臉回到宿舍,心裡糾結著要不乾脆說話不算話,還是去幫白易生的忙,反正只要她不說,趙行簡也不會知道。
天人交戰之際,林洋接到了男朋友的電話,說是有個m市的老鄉聚會。蘇幼薇和她是一個地方的,自然沒有理由不去。至於寢室裡的另外兩個女生,則是作為她倆的家屬一起跟去蹭飯了。
蘇幼薇一肚子遺憾地給白易生髮了條簡訊,真是可惜了,後者剛剛才給她發了許多漂亮花瓶的圖片,每一個幾乎都戳中了她的萌點。
與此同時,白易生正在公寓裡興致勃勃地挑選玫瑰花,刺太多的不要,花苞太小的不要,花瓣全開的不要……一邊請來的鐘點工楊阿姨見他眼睛眨也不眨就把一朵朵她好不容易拆解下來的花丟到了廢紙箱裡,心裡大為肉疼。作孽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浪費了……
楊阿姨還沒來得及開啟憶苦思甜模式,就聽見“嘩啦”一聲響,那些精心挑選出來的花悉數從桌上被掃到了地下。
而“罪魁禍首”卻毫無知覺,光盯著手機不放,臉上的表情絕對算不上好看。
沒想到小夥子看著挺溫和的,脾氣卻不怎麼樣,楊阿姨瞥了眼滿地的落花,不高興地撇了撇嘴角,平白無故地增加她的工作量……
不過她也就敢在心裡唸叨兩句,整個人卻有意無意地轉移到了離白易生最遠的位置,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收到蘇幼薇不能來的訊息,白易生突然覺得有股惡氣憋在喉嚨裡,上不去也下不來。目光掠過桌上的幾個花瓶,每一個都是他跑了一早上,特意按照她以前的喜好買來的,現在居然全都沒有了用武之地!
望著擺了一屋子的玫瑰花,白易生用手按了按額角,然後進衛生間用冰水洗了把臉。他沒有馬上拿毛巾抹乾,而是任由水珠順著臉頰慢慢滑落……
等他走出衛生間,臉上已經看不出一絲暴躁的跡象,再度恢復了原先溫文爾雅的模樣。
白易生蹲下/身,十分認真地把方才他一怒之下掃掉的花一支一支撿了起來。不遠處的楊阿姨嘴唇動了動,本想主動申請幫忙,不知怎麼又把話嚥了下去。
他耐心地從那些花裡挑出一部分獨特的,小心地插在花瓶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