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機會。
白易生認定這是老天爺給他的暗示,暗示他必須做點什麼來給上輩子的自己討回公道。因此,哪怕他尚未考慮好要怎樣給她和她的一家一個教訓,他仍舊毫不遲疑地留下了自己的假名和電話。
當天晚上,他便接到了張婷婷的來電。
對方的聲音嗲得讓白易生簡直有把手機扔出去的衝動,前言不搭後語地說了一通後才講到中心問題,“……那張紙條,你是不小心掉的還是故意留給我的?”
白易生完全不想和她多費唇舌,昧著良心乾脆直接地說他覺得她漂亮能幹,他的公司又正在招人,非常歡迎她前來應聘。
張婷婷一點也不覺得這個說法有什麼違和的地方,相反,她覺得這再符合她對白易生的想象沒有了。那些總裁文不都是這樣寫的嗎?英俊多金的男人有著比一般人更加強烈的自尊心,捨不得低下高貴的頭顱表達愛意,只得用各式各樣的理由來接近他們的心上人,比如聘用心上人作為貼身秘書之類的……
正是因為她清楚自己下午的表現是什麼樣的,才會越發肯定對方是別有居心。僱傭她去公司上班根本只是一個藉口,真正的目的則是為了讓兩個人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張婷婷陷入了毫無根據的幻想之中,再加上剛才張強建議的母憑子貴,眼下她的腦子裡裝的盡是“豪門嬌妻帶球跑”的劇情。在她的想象中,她已然化身為成即將被各種虐心,善良大度,註定和高富帥男主幸福一生的女主……
掛了電話,張婷婷立刻迫不及待地把一週後“賈仁義”要來h縣見她的好訊息告訴了張強。
倘若說她原本還殘留些許理智,在張強這個無良哥哥的極力煽動下,也徹底煙消雲散了。現下的張婷婷,一心一意地做起了嫁入豪門的美夢。
張強心知肚明自己的妹妹有多好吃懶做,壓根沒把“賈仁義”說的介紹工作當成一回事。在他看來,那純粹就是個幌子,為了掩蓋一週後來找張婷婷風流一夜的真實目的。
在這個問題上,兄妹倆倒是殊途同歸地想到了一起。
如今有這麼個發大財的機會擺在面前,張強不賭錢了,網咖髮廊也不去了,天天守在家裡對張婷婷耳提面命,從男人最喜歡什麼打扮到如何勾引男人,事無鉅細地說了一遍又一遍,簡直恨不得能替對方上場……
他怕少女心的張婷婷欲擒故縱過了頭,反而把“賈仁義”給嚇跑了。後者顯然是個典型的城市公子哥,吃慣了山珍海味,跑鄉下品嚐清粥野菜來了。萬一張婷婷端得太高,讓對方失了興趣走人可就得不償失了。
為了他那筆尚為飛來的橫財,張強可算是操碎了一顆心,連“你是不是處/女”這種問題都問出來了。
張婷婷紅了臉,支支吾吾地搖了搖頭。
張強心裡其實並不在意她跟哪個男人有瓜葛,面上卻裝作十分痛惜的樣子,帶著張婷婷去h縣裡做了小廣告上的“修復手術”。
兩個人默契地沒把這件事告訴父母張龍和李春華,張婷婷是為了給他們一個驚喜,張強則是怕他們試圖從中分一杯羹。
本來張家的經濟條件就很一般,生了兩個孩子後更是捉襟見肘。李春華自認為生了兒子的她是張家的大功臣,不但徹底不做事了,還成天對丈夫張龍橫挑鼻子豎挑眼,埋怨後者沒本事,賺不了大錢。
年輕的時候她嘮叨,張龍看在臉和身材的份上還能忍,現在的她年紀大了,逐漸變成了黃臉婆,他自然忍受不了了。
張龍平日裡喜歡抽兩根菸,每每和李春華吵架便會抽得更兇一點。一來二去地,竟然漸漸和開雜貨店的陳寡婦勾搭上了。
陳寡婦比李春華年輕漂亮,一張嘴更是像抹了蜜般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這在某種程度上極大地滿足了張龍自卑又自大的男性心理,對陳寡婦憐香惜玉得不行,掏腰包的次數也越來也頻繁。
村子不大,這種風流豔/事哪裡瞞得住人?慢慢地,就有風聲傳到了李春華耳朵裡。
依著李春華刁蠻強勢的性子,自然是和張龍狠狠鬧了一番,甚至衝到陳寡婦家裡罵罵咧咧,大肆破壞。誰知她越這樣,張龍越覺得陳寡婦可憐可愛,乾脆明目張膽地住到後者家裡去了。
李春華肯定不依,但問題是張家仍舊靠張龍掙錢過活,他又鐵了心要護著陳寡婦。為了避免被掐斷經濟來源,李春華不得不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明面上像是張龍取得了“勝利”,可李春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抱著“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心態開始了